第73章 表白,攤牌
第73章 表白,攤牌
方子芩胳膊攀在周湛肩上,觸感細膩柔軟,她酒後眼神無比的真摯。
喉結上下滾動,明明什麽都沒吃,他卻覺得喉嚨奇異的泛起陣酸澀。
“周湛,你看看我好不好?”
“別人都說,你是因為梁文音才跟我離婚的,是這樣嗎?”
她身子軟如泥,趴在男人身上,漂亮的大眼中閃著瑩瑩霧光。
周湛始終一言不發,眉目湧緊,幹淨利落的下顎線條,看著很是不近人情。
“我……隻想聽你說。”方子芩如癡纏般,望著她的下巴,眼底滿是期切。
若不是她吐字都口齒不清,他都懷疑是不是裝的。
畢竟她那麽會演戲。
感受著女人整個身子趴在他身上的重力,周湛俊容緊繃,啟唇出聲:“沒什麽好說的。”
“有,當然有。”
方子芩纏住他脖頸,捧起男人發沉的臉,動作小心的親了下:“四哥,不妨讓我死了心吧!”
不足十公分的距離,他看著她,滿臉酒氣,幾縷碎發披在她圓潤的肩頭處。
她像隻天鵝,半仰起頭與他對視,高傲中又有幾分低順。
車在平穩緩慢的前行,昏黃路燈時而閃爍,覆在她臉上如磨皮美顏般,映襯得皮膚極好。
周湛的唇角幾不可察的牽了一下,深邃的眼中閃過抹異樣。
方子芩想要極力捕捉,可她醉得嚴重,終是沒看清。
他不說話,她有些惱,伸手拽住他脖領子,力道不輕不重:“你說話呀!”
“方子芩,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方子芩撐起僅剩的意識,說:“你看我像裝的嗎?”
周湛麵色無異,唇角扯起:“你那麽會演戲,我看不出來。”
他真看不出來,還是故意騙她?
酒壯慫人膽,方子芩臉紅心不跳的腿一跨,徑直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兩隻掌心捧住他的臉。
周湛的下巴幾乎是抵著她胸口,呈一個她俯視,他仰視的姿勢。
“下來。”他沉聲道。
方子芩盯著他的眸,一眨不眨:“我不下。”
“你在玩火嗎?”
她像是給他氣著了,臉頰紅彤彤的,口吻倔強不移:“憑什麽你讓我下就下,你說離婚就離婚,什麽都是你說了算。”
方子芩像隻炸毛的貓,就差齜牙咧嘴咬上來了。
周湛掐住她腰杆,使力往下拉,他越是用力她越整個身子往下沉,看上去像個掛在秤杆上的秤砣。
酒醉迷了眼,她一臉痞相:“周湛,你休想把我拽開。”
周湛拿她徹底沒轍,臉色陰沉沉的,道:“你再不下來,我就……”
“你就怎樣?”
女人一雙嬌俏無比的眸子,深深看著他,質問的口吻反而像是撒嬌。
周湛見慣了她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模樣,還是頭一回看她這般又倔又嬌滴。
方子芩一身白色小禮服,胸前低領設計,隱隱露出點事業線。
不得不說,女人雖不是那種圓潤微胖的體質,可曲線生得極勻稱。
前凸後翹,細胳膊細腰,胸卻一點也不小。
周湛幹脆不掩飾,放肆打量她:“你不怕我了?”
“不怕。”方子芩美眸微挑著,徒生性感。
他不動聲色,攬著女人的腰,唇角逐漸浮起意味深長:“方子芩,你跟我來認真的?”
她伏在他耳畔,輕輕出聲:“敢不敢認真?”
周湛心在狂跳,血氣瞬間衝上頭頂,他有種將她撕碎的衝動。
他壓住她的唇:“這麽大膽的問我?”她怎麽敢的?
方子芩似笑非笑,說:“現在我一點也不怕你。”
周湛眯緊雙眸,饒有興致起來。
仰頭朝她唇角一啄,他動作快速且不輕,似有挑釁之意:“怕不怕?”
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吃疼,方子芩打唇齒間低吟了一聲。
她幾乎用那種深情的目光望著周湛,粉唇開啟:“四哥……”
“唔……”
他習慣性的用吻堵住她。
周湛邊吻,摟在她腰間的手也沒作停,兩人連帶一同滾在寬敞的後座上。
一時間,空間中曖昧四起,氛圍緊迫。
後車座打得一番火熱,喬東升握住方向盤的手都打顫,那叫一個如坐針氈。
“把車停路邊。”
周湛的聲線極度沙啞。
喬東升心下鬆了口氣,趕緊打轉向燈,繞到路邊一處隱秘的位置把車停穩。
後邊沒出聲,隻是傳來粗重急促的呼吸,他不敢出聲問,更不敢扭頭看。
“你先下車。”
幾乎是周湛話音剛落,喬東升迅速開門下車,反手輕輕推上車門。
幾百萬的邁巴赫車內隔音效果極好,裏邊無論發生多大的動靜,外邊幾乎絲不可聞。
“在車裏,習慣嗎?”他問。
方子芩鼻口喘著氣息,雙眼迷離間,看到麵前男人俊逸的臉龐,耳畔是回音。
車座上放了她的包,正好卡在腰間,壓得她整個腰發疼。
“四哥,我腰有點疼。”
周湛上身光著,露出線條完美,緊致飽滿的腹肌,他單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抬到身上:“這樣還疼嗎?”
她委屈得像隻小貓,搖搖頭。
“別人都說,你從頭到尾沒愛過我。”
方子芩胳膊攬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拉將兩人距離懟近。
她癡癡的問他,周湛隻覺心頭躁動,像是丟了把火。
“你喝多了,咱們不說這個。”
方子芩忽地神色一變,隻是光線太暗,他沒看到。
“四哥,我雖然喝多了酒,但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要你說你也愛過我,我跟你。”
他不懂,也不知道她幾乎是鼓起畢生的勇氣,來跟他攤牌。
怕壓到她,周湛一直處於背脊直挺,瞳孔一片幽深:“方子芩,愛不愛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當然重要,若他真不愛,每次做她都會覺得惡心,會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實妥妥的工具人。
她不想,更不願,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願意。
驕傲不允許,心更不允許。
“你怎麽這麽倔?”
周湛的聲音大小如常,聲線亦是一貫的冷淡無波。
方子芩仰起頭,貝齒咬著下唇,隻覺眼眶有溫熱在湧動,她強忍住憋回去。
過了約莫三四秒鍾,她伸手撿起落在車座底的禮服,穿衣穿鞋,打理頭發的動作有條不紊。
其間,甚至沒有偏頭看過身側的男人半眼。
搞得仿佛這場鬥爭中,他才是受害者,她更是那個持美行凶,冷漠絕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