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天蠍座,愛記仇
第39章 她天蠍座,愛記仇
沒了葉家的出席,周秉山這場生日宴,倒也顯得冷清了幾分。
可大家心知肚明,葉家這回是徹底記恨上了。
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你打算怎麽做?”
要論報仇,方子芩比紀嘉城,周湛更心切,奈何她人微言輕,勢單力薄。
“也就是狗急了跳跳牆,成不了什麽大氣候。”周湛麵色淡淡,語氣更淡。
她可不這麽認為,葉家能跟周家抵橫周旋這麽些年。
胸懷實力,那是必然。
“但是狗瘋了,是會咬人的。”
方子芩的言外之意,他了然於胸:“葉家幾斤幾兩,我心裏自然有數,還輪不到他們來教我做事。”
她嚅囁著唇,仿似在尋思什麽事。
即便對方不講,奈何周湛有雙洞悉一切的眼睛:“三姐是不是找你求情葉以南的事?”
葉以南被罷職至今,仍沒有半點複職的跡象,最著急的恐怕就是周芸。
她說:“我沒應。”
“那指定是她沒求到位。”
“求我也沒用,你們的家事我管不上。”方子芩眼皮都沒掀一下的說,她立場比嘴還硬。
當真隻是演戲,台上台下完全兩副麵孔。
周湛眸子微抬,似笑非笑的問:“過幾天去海城見個客戶,要不要一起?”
此話一出,方子芩眉頭驟然蹙起,麵龐除了意外,更多的是警惕跟防備。
他做事向來帶有目的性,她不得不防。
“別想多了,單純過去談生意。”
她美眸挑起:“這種場合,想必四哥不缺女伴吧?”怎麽突然想起她來了?
方子芩後半句沒直說,但周湛一定懂。
他幽幽的瞥了她一眼,從頭到腳:“看你今晚這麽賣力的演出,怕你空有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
她一口氣憋在喉嚨眼,上不去下不來,難受極了。
“周湛,你就是這麽求人的?”
周湛倒也冷靜,不急不緩的道:“周氏要跟萬中合作,萬中的戴總你認識吧!”
他這話是帶著問號的陳述句。
聞聲,方子芩唇角勾起嗤笑一聲,用那種近乎審視的眸光打量男人。
她舌尖頂了頂齒,三分征詢,七分不爽:“你暗中調查我?”
方子芩不僅認識萬中的戴總,而且還很熟。
戴成林是方佩的前夫,也是她名義上的姑父。
兩人婚姻破裂後,方佩隻身一人漂去國外,他則是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海城創業。
這一經就是十來年,戴成林再無踏足過京港。
當年方佩許給戴成林時,已有身孕,婚禮辦得匆忙低調,幾乎沒對外宣揚半分。
甚至連方子芩也是在年長之後,才認得戴家這門親戚。
若不是周湛有心暗中查她,又怎會知曉?
他臉上掛起抹痞氣:“好奇,所以稍微了解了一下。”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方子芩不難發覺,周湛不光人狠,心眼子還多。
“我家跟他關係不好,你拉上我,怕是死得更快。”
戴成林不待見方家,連後來的方俊生跟宋玉容都清楚。
“我倒不覺得,戴成林雖跟方家過不去,但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聞言,方子芩蹙起眉,幾分懊惱:“憑你周家的實力,想拿他的項目不是很簡單,為何還要拉上我這個多餘的人?”
周湛揚著下巴打趣:“誰說你多餘了?”
她明顯的眸色頓了下,慢半拍道:“在你眼裏,我何時不多餘過?”
方子芩是天蠍座的,天蠍座最大的特點就是記仇,偏偏她是特別記的那種。
周湛曾經做過的一切,每一件她都牢牢釘在心底。
隻要她想,隨時隨地都能事無巨細,毫無差池的翻出來,一一對證。
剛醞釀起的好情緒,被她破壞得分毫不剩,他抿著唇不語。
兩人就這般,一人立在門外,一人杵在門裏。
大約過去半分多鍾,周湛道:“方子芩,你總有本事把一件開心的事情搞得很難堪。”
方子芩表情淡淡,不以為意:“什麽開心的事?”
不待他開口,她做戲做全套,幹脆頂風來了句:“宋青絲?還是秦霜霜,還是哪位沒找上我的嫩模?”
外界傳言,都說他周湛放浪不羈,英俊倜儻。
真要是細數,他的流言緋聞都能排上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常,還不帶重樣。
剛結婚那會,方子芩心裏確是有幾分在意。
漸漸的,她不想去聽,也不想去猜那些流言蜚語是真,是假。
空間死一般的靜謐,周湛眼底閃過絲不耐,終是沉聲說:“惹我不開心,對你有什麽好處?”
方子芩硬著頭皮朝他冷笑:“你們周家的人都一個樣,喜歡仗勢欺人。”
紀嘉城一樣,周芸一樣,連他周湛也無分別。
“有勢不用,那是蠢蛋。”
他忽地欺身靠近,聲音提高,大到整個浴室都在回蕩。
方子芩美眸微瞪,露出幾分惶恐的表情。
周湛麵上一閃而過輕嘲和不屑:“現在知道害怕了?”
她想罵他小人,卑鄙,可嘴不聽使喚。
在遇到危險時,大多數時候人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迎危而上,而是本能的退縮。
“海城的項目我可以陪你一塊去,但我有個條件。”
麵對周湛強大冷冽的氣場,方子芩學會救命一招,那就是轉移話題。
方家無恙,她要錢有錢,還分了盤古世家一半的股份。
他實在想不到她還缺什麽:“什麽要求?”
“要是生意成了,你得每周回一次周宅陪爺爺。”
暖黃的燈光下,她看到周湛剛硬的麵容,在轉瞬之間閃過一道複雜情緒。
空間再次回歸到寂靜無聲。
方子芩越過他,邁步走進房間:“晚點的時候,爺爺一直嘮叨你回家得少,怕你忙壞了身體。”
周湛與周秉山的關係,向來微妙,外人不可言說。
她也隻是試探性的一提。
原本以為他會當場拒絕,耳邊卻意外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三天後飛海城,你準備一下。”
放在腿側的手握緊,又鬆開,方子芩長舒了口氣,應聲:“好。”
她做事,有時也不看什麽原則,講的是良心。
就像眼前這事,跟周湛鬧成這般,於情於理她沒必要幫周秉山。
可老爺子待她不薄,看著不幫她良心上過不去。
有時,連方子芩自己都覺得,“嘴賤心軟”說的就是她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