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不安寧的夜
雖是夜晚,碎碎點點的螢火靈點綴了閃閃星光,無數奇花名卉遍地花開,一簇簇嬌艷欲滴的花朵,聚集在葉片下,猶如無數只蝴蝶,微微張開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動。
不僅白天,夜幕降臨這裡依舊是一副如畫般的景色。
滿滿的和諧愉快的氛圍,唯獨某隻小黑貓憂心忡忡的爬在石桌上。
「喵?」萌寶不明所以,伸出胖乎乎的貓爪在它身上戳了戳。
你幹嘛呢?
傲寶圓溜溜的眼睛睜開看了看萌寶,沒有給任何錶情,又閉著眼四腳朝天躺著。
見它不搭理自己,萌寶懶得理它直接竄到主銀肩上,深深吸一口主銀身上的清香,享受般的爬著眯眼。
她無奈的望著肩上萌萌的小白貓。
兩小隻一個一個的有事沒事往肩上爬又躺,是當床的節奏?
醉醉噠~
輕手把它提下來抱在懷裡,因為太小一隻手就能圈住。感覺到動靜它耳朵微微動了下,然後往裡面拱了拱,圈成一個小小的毛球。
好萌啊有木有?
「小師妹,師父在我們泡…」
「泡溫泉。」
「呵呵對,泡溫泉,師父在我們泡溫泉的時候偷偷溜出去了。」墨鈺神秘的對她眨了眨眼。
一時間腦袋短路了,丟人!但氣場還是需要保持。
露出迷之微笑,呵呵。
「我知道。」她也回一迷之笑容。
嘖嘖,他老人家還以為自己走得多麼隱秘,結果他們全都知曉。
山裡什麼情況能瞞得過一群天才?更何況還有一個開了外掛的變態存在!不,是兩個。
「不早了。」很明顯的言下之意,該休息了。
某人毫不客氣的站在他們中間,視線卻只落在一個人身上。
帶有些責怪的望著她,眼裡滿滿的都是縱容,聲音無限溫柔。
握草!這是我以前那個冷酷霸氣無比的男主人?竟然能這麼溫柔的對一個人說話!亮瞎了我的貓眼!
從一開始傲寶就關注到男主人看見主人跟美玉師兄暢聊,還笑了,臉色那可是暴風雨的前奏啊!
它可是等著看美玉師兄被拍飛去遨遊天際的好戲。沒想到男主人對那傢伙完全無視…肯定是美玉師兄魅力太差,長得太丑。
嗯,一定是的,不然早跟天上的月亮肩並肩了。
「嗯,那我去睡了,你們的住所自己清理一下吧。」她邊說著邊往自己睡屋走去,順手抱起在石桌上裝死的傲寶。
「夜凌寒,你打算睡哪?」白月覺得,還是先把這尊神安頓好比較好。
雖然他們之前從沒有接觸,但看這樣子,他跟小師妹很熟啊。
他眼神不斷掃描著夜凌寒,若有所思著。
「凝兒那裡住所有兩個睡屋,我去那裡就行。」
「誒誒?」
沒等白月回過神他已經走了。
「你告訴千陌一聲,我保護凝兒。」人影早已不見,聲悠悠傳來。
保護凝兒?大哥,你是在赤裸裸的拉仇恨值嗎?
路上千萬不要碰到千陌,千萬不要,上帝保佑我啊。
不對!
他猛的停下腳步,站在那裡思索。
如果碰到了,總該想個萬全之策。委婉跟直接點相比哪個比較好一點?
如果是委婉的話…
「大師兄,夜凌寒那個小子啊他有潔癖不喜歡跟太多人睡同一屋檐下,所以到小師妹那裡去了。不過你放心,他絕對是正人君子。而且還可以順便保護小師妹不是嗎?」
怎麼感覺越說越不對勁呢…
還是換個直接點的吧,摸著下巴開始溫習。
「千陌,夜凌寒去小師妹那裡了,我們不用操心。」
我天!感覺自己這是找死的節奏…
「你怎麼在這一直站著不走?」突然冒出一個人聲音,白月立馬驚的一跳,三魂六魄差點被嚇得少了一魄。
「我說你,你你你!墨鈺你很閑是不是,大晚上出來嚇人。」看見來人,白月沒好氣的說道,驚魂未定拍了拍胸脯。
墨鈺見他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由得好笑。
「本公子貌比西施,還不知道是誰嚇誰呢。」
白月噁心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嫌棄的望了眼騷弄風姿的某人。
「陰腔怪調,跟誰學的,是不是去了鴛鴦樓戲水了?」白月壞笑著向墨鈺靠近,手一挑他美人尖,觸碰到滑嫩的肌膚白月頓感不妙。
糟糕,玩過頭了,墨鈺最痛恨的就是男的調戲他…
果然抬頭一看,墨鈺眼裡冒著火光,那熊熊燃燒之勢大有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架勢。
「呵呵…」白月乾笑著,不斷往後退。「四師弟,不能對同門師兄動粗的啊。師兄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二師兄,來,我們好好切磋下。」
螢火靈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都紛紛四處飛散,這裡就陷入了黑暗。如果沒有月光和星星的照亮,就真的伸手不見五指了。但若隱若現的看著眼前的黑影,越發覺得危險…
「救命啊救命啊!」白月立馬撒丫子就跑,往住所狂奔,形象什麼的都統統見鬼去,小命要緊!
墨鈺窮追猛打,頗有一種要把某人抽筋剝皮的架勢。
做什麼不好,調戲我?純屬找死!這個氣我不出我特么跟他姓!
「大師兄!」白月看見救星般向前面一挺立身影撲了過去,直接躲在他身後。
「大師兄。」墨鈺仍是怒氣沖沖的模樣,望見千陌收斂了點。
千陌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感受到低氣壓的白月訕訕的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大師兄,這麼晚還沒睡是有事?」白月訕笑著。
「夜凌寒。」
額,大哥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簡短?沒有任何情緒的三個字別人聽不懂咋辦?
問題是……
「這…」
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一記冷眼掃過,白月忍不住瑟縮了下脖頸。
墨鈺見白月犯難,抱著看好戲的樣子袖手旁觀。
時間彷彿凝固,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千陌終於有了動靜,翩翩然轉身走了,依舊沒帶任何錶情。
「呼,我滴額娘,差點沒嚇死我。」白月解脫般的軟爬在門框上。
「欸,不對。我們為什麼這麼怕他?」墨鈺緩過神嘴裡就蹦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