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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和他

  第44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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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驚瓷愣怔的眨了眨眼, 有些迷茫的反應了一瞬。


    男人棱角冷冽倨傲,眉骨鋒利鼻梁挺直,漆黑的瞳孔, 窣密的睫毛,緋紅的唇上亮著一抹很淡的水漬。那是她吻的。


    陳池馭掰過她的頭, 俯身湊近她。唇角的笑懶散又肆意, 他沒個正經的嗯了聲,問她怎麽辦。


    沈驚瓷身子倏地僵住,逼仄狹窄的沙發上, 她還坐在男人懷中, 薄荷煙草的氣息濃重,荷爾蒙和酒精一起在空氣中蒸發。


    不說還好,一說才察覺,身下好像有什麽東西硌得慌。


    滾燙的羞紅從耳後蔓延到脖頸,又紅到衣領下, 沈驚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眼睛忽閃睫毛顫的像是要飛起的蝶,嘴唇幹巴巴地張闔, 紅的整個人都燒起來。


    “你,你,”


    沈驚瓷想跑又不敢, 他的眼神太危險,欲,火灼燒著她,小姑娘沒有經驗, 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求助。


    逗弄欺負的念頭愈發壓不住, 陳池馭視線凝著她, 用行動堵住了她下麵的話。牙齒撕咬碾磨, 氣溫不斷升高。


    他的手碰到了她脖頸的脈搏, 沈驚瓷下意識的蜷縮, 可劇烈的脈搏心跳根本掩飾不住,身體也配合他的動作延展。


    她不知所措,不停的呢喃他的名字,是全心全意的依靠。


    陳池馭被折磨的深,抱著的小姑娘哪裏都軟,親不夠又不舍得欺負。


    明明什麽都還沒有,他喘著粗氣仰起頭,克製的青筋凸起,喉結因吞咽而上下滑動。


    沈驚瓷也同樣,她的手抓皺了陳池馭的內搭,人顫巍巍的抬眼看他,男人皺著眉,隱忍的下顎繃著,像是還未突破欲,望之籠的野獸,被繩索桎梏。


    她眼神微動,沈驚瓷手臂滑落到沙發沒力氣的虛撐著,生疏的開口找到自己的聲音,吐出來的卻不知比平時嬌了多少倍。


    她躲避著視線,快速的轉移話題,想緩解氛圍:“,你要去浴室嗎?”


    陳池馭粗重的呼吸忽然停住,停頓兩秒,他半眯著眼低頭,漆黑的眼晦暗不明,還帶著幾分驚愕。


    沈驚瓷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但陳池馭審視的目光讓她更加難捱,人真的不行了,可憐巴巴地鑽出陳池馭懷抱,動作不協調但很迅速的爬到沙發另一邊。


    縮在角落用抱枕擋住自己。人看著特別小,原本紮著的頭發散亂,幾縷鑽入衛衣領口,刺的陳池馭心癢手也癢。


    男人唇角挑起了弧度,眼下的小痣也添了幾分邪痞,壞的勾人上癮。


    他敲了敲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沈驚瓷過來,似笑非笑的睨她:“挺懂?”


    沈驚瓷臉上熱度未散,身上的燥也沒消。陳池馭的聲音讓她更不好意思,牙齒磨著唇內軟肉,抬眼露出不滿,暗示他不準說了。


    她是沒有經驗,但也不是傻子吧。


    陳池馭俯身捏住了先前給沈驚瓷倒得那杯酒,手肘抵著膝蓋送入喉,樣子懶散又頹廢,壓著□□,性感的要命。


    沈驚瓷不知是什麽心理,好奇還是其他,眼神一不小心往那裏看了過去。


    厚重的杯底轟然脆響,陳池馭的聲音隨之而起:“喂。”


    沈驚瓷慌忙的視線向上,撞入漆黑深邃的眼眸。


    “眼往哪看呢?”


    他掀起眼忍不住的磨了磨後槽牙,笑得人心慌:“膽子越來越大了啊。”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酒杯,捏著杯口旋轉,裏麵液體已經沒有,可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好顯眼。


    一下子就戳中了沈驚瓷的心髒,她忽然不怕了,眨眨眼,冒出一絲狡黠的光,像是一隻得了便宜的狐狸,偏裝著乖問:“那怎麽辦。”


    她指了指時間,好心的提醒:“現在十一點,你動作快一點,出來我們一起跨年好不好。”


    陳池馭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幾秒,人哼笑一聲:“小白眼狼。”


    沈驚瓷被說的怪冤枉的,憋屈的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解釋一句:“不行,家裏沒有那個,”


    陳池馭微愣,明白沈驚瓷說的是什麽之後,又輕笑:“想什麽呢,我沒打算。”


    ,,

    他進了浴室,客廳的沙發上隻剩沈驚瓷一個人,她兩隻腳踩在沙發上,手覆蓋上心口,跳的好快,如果周圍有人都會被聽到那種。


    雖然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但沈驚瓷打開電視,熱鬧的綜藝炸開寂靜,覆蓋過曖昧的氛圍。


    她心不在焉的調了幾個台,然後才肯承認她現在什麽都看不進去,沒有心思,最後草草的停在了一個文藝電影上,愛情片。


    畫麵很青春,兩個主演在屏幕內,仿佛能溢出粉紅泡泡。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相同,沈驚瓷還真的看了下去。


    劇情不算有意思,身體的燥意逐漸平息,沈驚瓷對電影的興趣也消失。她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三十,陳池馭怎麽還沒出來。


    慢死了。


    想到剛才他的反應,沈驚瓷頭一次有了不確定。


    真的很難受嗎。


    人踏進了一個好奇的領域,沈驚瓷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確定陳池馭沒有出來,她才慢吞吞的拿出手機。


    沈驚瓷擰著眉,糾結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心虛的打出幾個字。


    ,,

    頁麵跳轉,耳邊突然響起動靜,陳池馭上身套著一件黑色短袖,下麵是灰色的短褲,擰開了房門。微亂的短發沒有吹幹,水珠順勢墜落,黑色的短袖領口氳濕一塊,顏色變得更深。


    沈驚瓷心一慌,下意識的關上手機,腰杆也挺直。


    陳池馭拎毛巾的動作一頓,腳步停在距離沈驚瓷幾步遠的位置。


    “你好啦。”沈驚瓷幹笑了下。


    陳池馭擦頭發的動作停止,壓著眼看她,詢問:“做什麽虧心事了?”


    “沒有!”沈驚瓷否認,小跑的踩著拖鞋上前,很主動的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拉著人在沙發上坐下,手指帶著毛巾掠過男人短發。


    他的頭發說不上很軟,但也沒有看著那麽剛硬。手感異常的好。


    沈驚瓷擦了兩下,手腕忽然被陳池馭抓住。那股強勁的力道拉著坐回沙發。


    陳池馭瞧著電視上放的電影,順著摟過她的肩膀:“好看嗎。”


    “還行。”


    “那一起。”


    他沒追問剛剛沈驚瓷在幹什麽,關了燈抱著沈驚瓷,目光盯著前方。


    畫麵鏡頭一轉,尺度大的兩個人已經纏綿交條在一起,沈驚瓷一愣,不知道劇情怎麽走向成了這樣。


    眼神慌忙去看陳池馭,身旁的男人卻一臉從容淡定,眼神淡定的看著前方。他的眼睫濃密,在燈光照過後留下一層陰翳。


    察覺到沈驚瓷的視線,人側過頭,薄唇微啟:“怎麽了?”


    沈驚瓷被他這種他這種坦然鎮住了,話忽然支吾:“,沒怎麽。”


    陳池馭應了聲,轉過頭視線又回到屏幕,畫麵中零碎的呻,吟聲卻從音響散入客廳,沈驚瓷努力做出來的輕而易舉的被破碎。


    她忽然擋住陳池馭的眼:“不準看!”


    另一隻手已經摸到遙控器,沈驚瓷迅速地摁下按鍵,下一個頻道的音樂突變,詭異的畫風帶著血氣和恐怖映在瞳孔。


    沈驚瓷鬆開手,陳池馭卻低低的笑了出來。


    聲音低啞磁性,尾音上揚懶散:“我還以為你故意的呢。”


    “什麽故意的。”


    他嘖了聲,吊兒郎當的看她,下巴微抬,示意電視機的方向。男人不疾不徐的補充完剛剛的話:“故意讓我學學。”


    “你能不能別老給我扣帽子。”沈驚瓷爭辯:“我又不知道後麵是這樣的。”


    陳池馭卻表現得非常大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湊近,盯著她的眼睛,噙著一抹輕挑的笑不讓她退卻。


    “你男人不用學也能伺候好你。”


    “懂?”


    沈驚瓷呼吸微頓,降下去的溫度又被他的聲音弄起來。


    什麽伺候。


    沈驚瓷硬著頭皮搖頭表示不懂,她別過頭躲避陳池馭的視線,壓著心跳和發緊的呼吸去看電視。


    還好燈已經關了,留給她一絲喘息的餘地。


    沈驚瓷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將視線全部都放在電影上。


    客廳隻有角落的一盞燈光昏黃的壁燈在他們身後,剩下的就隻是電視機發出來的紅藍光交織在一起。


    這次是個恐怖片,氛圍感很足。


    她聽見陳池馭問她怕不怕。


    沈驚瓷猶豫幾秒後搖頭,堅定地說:“不怕。”


    “行。”


    他懶懶散散的仰靠著後背,痞氣的翹著二郎腿。他單手摟著小姑娘的肩,下巴的高度正好達到沈驚瓷頭頂,隻要微微垂眸,就可以看見沈驚瓷頭頂毛茸茸的發旋兒還有擰在一起的眉心。


    不怕。


    真是不怕。陳池馭忍不住發笑。


    不是中式恐怖,是個外國的片子,真的有鬼神的存在。


    他淡淡的瞥了眼,電影的鏡頭色調冷白,主人公站在空曠的洗手間,四周被鏡子包圍。她身後空無一人,鏡子卻突然出現一個慘白的長發身影。


    陳池馭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小姑娘縮了下,眼睛也飛快的閉上了,隨後也不肯睜開眼。


    他唇角的笑意愈發明顯,黑暗中遮都懶得遮。


    他帶著沈驚瓷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環住她的手臂拍了拍以表安慰。


    還十分好心的詢問:“怕不怕,幫你遮著?”


    沈驚瓷還沒有從恐怖的氛圍脫離,身體接觸到陳池馭溫熱的氣息。


    耳邊聲音笑意明顯,沈驚瓷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陳池馭的衣擺,她眼神飄忽的看著電視,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硬著頭皮不服輸:“不用。”


    陳池馭挑挑眉沒說話。


    他的手指有節奏的點著,輪流翹起來又落下。眼前的畫麵對於他來說好像動畫片一樣平靜。


    沈驚瓷絲毫沒有注意到陳池馭看自己的目光比看電影還要多。


    她手指微微用力,自己都沒有發現將身邊的人越抱越緊。


    驚悚鏡頭出現的猝不及防,沈驚瓷一聲尖叫,啊的一下就往陳池馭懷裏鑽。


    陳池馭樂得讓她鑽,悶著笑胸腔還是顫抖。


    再也沒有力氣逞強,沈驚瓷害怕的差點嗚嗚的叫陳池馭。


    “陳池馭,”


    陳池馭又好笑又心疼,擋著沈驚瓷的眼防止餘光看到,手掌在她後背拍著哄人:“嚇著了?”


    沈驚瓷聽見電視機中傳出尖叫,頭自己埋進陳池馭的身前不肯抬頭,死死地抱住男人精瘦的腰。


    “不,不行了,好嚇人。”


    “活該。”


    “在我麵前還裝。”他笑著去捏沈驚瓷小巧的鼻尖,幾分倨傲:“顯著你了。”


    沈驚瓷在他身上又蹭又鑽的,膽子就沒大過,還是第一次看鬼片。像是小奶貓一樣哼唧著抽噎:“你還說,你都不管我。”


    顯然忘記了剛剛自己的拒絕,沈驚瓷開始委屈,她手攥成拳沒什麽殺傷力的捶了陳池馭一下:“都怪你!”


    陳池馭悶哼了聲認下,還是笑:“怪我。”


    沈驚瓷緩了好一會兒,才幽怨的抬起眼:“你討厭死了。”


    陳池馭攬著她的後腰,人俯身向前,同時壓著沈驚瓷纖細的腰靠前,眼中的笑意看著看著就斂了,他反問:“是嗎?”


    身後電視機的聲音漸弱,驚悚趨於平靜。


    他的眼睛好深,沈驚瓷頓了下,勾著笑補充說:“但我好喜歡。”


    她主動的蹭了蹭他,帶著信任和黏膩。


    陳池馭微微弓頸,任她親著。


    沈驚瓷迷糊的想,這是不是就是邱杉月說的熱戀期的感覺。


    怎麽也膩不夠。


    陳池馭摁著她的脖頸,自己撤退。


    接吻過後的陳池馭總是格外性感,兩個人的氣息交換,好像是要融為一體。


    真正的屬於彼此。


    他的聲音變了,視線看了她一會兒,湊到她耳邊,濕熱繾綣的呼吸噴灑在沈驚瓷耳畔,有點癢。


    陳池馭的話沒頭沒尾,隻是說了一句:“確實很討厭。”


    嗯?

    是回上一句那個“你討厭死了”嗎?


    沈驚瓷以為陳池馭誤會,她手指勾住男人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不是,我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


    陳池馭嗯了聲打斷,語出驚人:“我不是。”


    “什麽?”


    陳池馭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本來真沒想。”


    “但年年實在太黏人,忍不住。”


    男人低啞的聲音聽著似無奈,又有其他。


    他說:“今晚這個壞人,好像要當定了。”


    沈驚瓷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反包裹住她,唇瓣含住她脖頸的一款軟肉,慢慢的磨著。


    她又聽見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啞,絲絲縷縷的氣音輕佻:“這兒?”


    指腹被人揉捏著,力道不輕不重。


    沈驚瓷怔住,呆呆地看著麵前男人冷峻又矜貴的臉。


    他的樣子不加遮掩,直勾勾的盯著她,等著答案。


    但又不像是給她考慮的時間。


    他像是一個上位者,明明勝券在握,但吐出來的話卻一寸一寸攻克著他的防線,一字一頓:“疼死了。”


    語氣很認真,不似謊言。


    “陳池馭,”


    “在。”他回應。


    男人帶著沈驚瓷的手移動,在領地的邊緣徘徊,故意壓低聲音,說最喜歡她,引,誘之意擺在台麵:“點點頭,我帶著你。”


    沈驚瓷聽見他還在征求自己意見,問好不好。


    身後的電影怎麽又尖叫了起來,沈驚瓷往常腦海裏會自動補充恐怖畫麵。


    可是最後,卻什麽都來不及想。


    她記得的隻有燈光昏暗,氣溫熱的她額頭出汗。


    身後的背景音都淪為虛無,沈驚瓷快要哭了,又羞又難受:“陳池馭,”


    陌生的潮熱和生疏中,小姑娘支吾的催促:“你好沒好啊…”


    她一開口喊他的名字,男人動作停頓,鼻息粗重瞥她:“嗯?”


    沈驚瓷顫著嗓音忍不住:“酸…”


    陳池馭真的很討人厭,十二點的鍾聲早已響起,舊年結束,直到最後一秒他都扮演了壞人。


    很壞的堵住她的囈語,自己卻笑的放浪形骸。


    沈驚瓷也不知道他怎麽注意到的時間,掐著點附在她耳邊:“新年快樂。”


    頓了幾秒,又哼笑。


    吻落在唇角,他誇她:“寶寶好軟。”


    作者有話說:


    【審核能不能別這麽傻逼,有點什麽就自己聯想一頓鎖,你睜開眼看了嗎?接吻也不行了嗎,外貌描寫都標黃是什麽鬼,前麵是她坐在他懷裏不是在他懷裏□□!能不能不要一直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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