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霍靳寒的憤怒
第一百六十八章霍靳寒的憤怒
到底是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的,那也有感情了,讓她無動於衷,談何容易?
但是阮清雅這一次,真的是太讓她失望了,失望到,她不知道拿她該怎麽辦了。
阮汐看到安淩榮表情鬆動,眉頭皺了皺,“媽,你剛剛說,讓我隨意處置抹黑我的背後黑手的這件事,應該還算數吧?”
安淩榮臉色僵了僵,沒錯,她剛剛的確是這樣說的,但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跟阮清雅有關係。
況且,她要是不同意,反悔的話,恐怕會涼了阮汐的心。
畢竟這麽多年來,她欠阮汐的太多了,都還沒有彌補回來。
實在是不應該。
阮清雅見安淩榮猶豫了起來,心口驀然一緊,抱住她的大腿哭得更加大聲了,“媽,媽你不要不管我啊,我不想進警察局,我不想我的大好人生就這麽毀了啊,求求媽,幫幫我,看在我叫了你幾十年的母親的份上。”
安淩榮看到阮清雅楚楚可憐的樣子,咬了咬牙,眼裏蓄滿了淚水。
她發現,她還是沒辦法對阮清雅徹底狠下心。
她看向阮汐,語氣透著幾分哀求,“汐汐,要不,就不要送清雅進去警察局了,讓她跟你好好道個歉,低頭認錯,可以嗎?”
就如同阮清雅自己說的那樣,她還那麽年輕,花一樣的年紀,未來會有無限的可能。
要是她進了警察局,那這一輩子就都毀了。
進警察局這件事,會在她人生檔案上,留下一個一輩子都沒辦法磨滅的汙點,成為她一輩子都沒辦法去麵對的恥辱。
這是安淩榮作為一個母親,都沒辦法去麵對的。
她對阮清雅生氣歸生氣,但是要是真的想棄她於不顧,還是沒辦法完全做到。
而阮汐看到安淩榮在得知阮清雅的真麵目後,還護著阮清雅,心霎時沉了沉。
她跟安淩榮的立場不同,所以沒辦法站在安淩榮的角度,體會她的內心想法。
現在的她,對安淩榮這個母親,失望極了。
她猶記得,前世的安淩榮,是怎麽被阮清雅逼到自殺的地步的,一夕之間,家破人亡,連她都被阮清雅抓到地下室,每天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對阮清雅的恨,尤為強烈!
她本以為,重活一世,想要報複阮清雅,很簡單,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她報仇的最大阻礙!
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布滿了寒霜,心裏難受很,但是依舊給了安淩榮一次機會,“媽,你真決定要我放過阮清雅?!”
安淩榮心虛的偏開頭,不敢看阮汐那雙過分犀利的眸子。
而阮汐看到安淩榮沉默了,點點頭,已經知道了答案,“好,我明白了!”
她咬牙說完,忍著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從霍靳寒的懷裏掙脫出來,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她怕要是不離開,她的眼淚就要止不住了。
霍靳寒看到阮汐傷心難過的背影,眸色沉了沉,拳頭在用力攥緊,正在竭力遏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回頭,清冷的眸光落在安淩榮身上,“嶽母,我問你一句,阮汐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安淩榮怔了怔,看著臉色陰沉的霍靳寒,“當,當然是……”
霍靳寒眸光犀利,句句緊逼,“既然她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麽你會為了一個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阮清雅,傷害你的親生女兒?你不怕寒了你親生女兒的心?!”
安淩榮瞬間被問住了,“我,我……”
她,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她隻知道,自從阮汐找回家後,她心裏,竟不知為何,竟然找不到當初阮汐走丟前的那種母女血緣聯係的親近感。
也就是說,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跟阮汐親近不起來,明明阮汐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卻讓她無比的陌生。
可能,阮汐離開她身邊太久了,久到……她對這個親生女兒,沒了感情。
又或許,這麽多年過去,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女兒再也找不回來的事實,然後把全部的疼愛都轉移到阮清雅身上。
因此當阮汐回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了。
安淩榮內心愧疚不已,隻能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霍靳寒毫不留情戳破了她,“不,你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是你的合格,隻是對阮清雅,不是對阮汐!”
安淩榮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但是最後發現,無論她怎麽說,怎麽解釋,都沒辦法反駁霍靳寒的話。
他說的對。
她對阮汐,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霍靳寒見安淩榮已經默認,內心一陣煩躁,抬手扯了扯領口,冷道,“嶽母,你求阮汐放過阮清雅,不送她去警察局,行,我賣給你一個麵子。”
安淩榮霎時看向他。
連阮清雅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太棒了,她得救了!
但是霍靳寒隻是語氣頓了頓,又道,“我可以不送阮清雅去警察局,但是她欺負了我的妻子,作為她的男人,我必須得給她出氣,不然過不了我心裏這一關!”
話落,霍靳寒衝著門口低吼,“來人,把阮清雅抓起來,丟到大門口,狠狠打一頓,不用打死,留一口氣就行!”
幾乎是立刻的,就有好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傭人衝了進來,麵無表情的,如同前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阮清雅臉色驟然巨變,“不,不要!”
她想要起身逃離。
但是她的小短腿怎麽可能跑得幾個大男人,很快被他們抓住了,迅速押了出去。
安淩榮嚇了一大跳,想要衝過去解救阮清雅,但是卻被其中一個男傭人攔了下來。
無奈之下,她隻能求霍靳寒,“女婿,別,別做得太狠了……”
“不能!”
霍靳寒壓根不想賣給安淩榮麵子,冷冷甩下一句後,直接走了進去。
他剛剛看到阮汐眼睛通紅的跑出去,心都被揉碎了,痛得要死,胸口也盤旋一股想要毀天滅地為她報仇的衝動。
他已經不在乎會不會得罪安淩榮這個嶽母。
總之,任何人欺負他的女人,欺負他的妻子,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