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亂倫?背德?
第53章 亂倫?背德?
宋蘇忽明白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防範心很重很重,重到遠遠超乎了她的想象。
今日若是當真要跑成功,輕易地借口怕是行不通了。
山上路上,顧靳起沒讓宋蘇精致的繡鞋沾上泥土,他點了宋蘇的穴位,親自將宋蘇背了上去。
宋蘇趴在他寬闊厚實的肩膀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衣料下結實有力的肌肉。
許是怕宋蘇一路無聊,顧靳起一直在找話題,但是宋蘇始終沒有搭理他。
顧靳起也不惱,背上的女子身體柔軟,淡淡的馨香鑽入鼻子,讓他有一種這五年來都不曾擁有的真實感,光是這一點,就讓顧靳起很是滿足欣喜了。
昨夜應當是下過了一場雨,一路上有些濕潤,顧靳起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的花朝節。
“蘇蘇,過幾天我們再去拜一次花神可好?”
那時候蘇蘇的模樣逐漸在他的腦海裏清晰起來,他的眼裏逐漸泛起絲絲懷念,“你可知,十幾年前我許了什麽願嗎?”
那時候的他弱小又孱弱,卑劣又不堪,若非蘇蘇如神女一般降臨在他的世間,他能否活下來他根本就不敢確定。
是蘇蘇,從光裏踏進他的世界,向泥濘裏的他伸出了手。
那時候他就在想,阿順此生,定會誓死保護宋蘇,無論宋蘇做什麽,他都會用盡全力幫助她,哪怕是付出生命。
“花朝節那天,我寫的是——‘惟願宋蘇與阿順此生不離’。”
但是這個願望最終還是沒有實現。
就在那年夏天,宋蘇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從那以後,他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想至此,他微微顛了顛背上的人,感受到真實的觸感與重量以後,這才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就算是強迫你,讓你感到不喜,就算你不再愛我了,對我的喜歡漸漸消散了,我也不會放開你。
我再也,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他沒看到,在他說出“阿順”這兩個字的時候,他背上宋蘇的表情。
宋蘇瞬間便僵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去想顧靳起話裏的意思,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棒,將她劈得一時之間處於半癡半呆之間,久久不知該作何反應。
“花朝節那天,我寫的是——‘惟願宋蘇與阿順此生不離’。”
這句話裏麵所包含的信息實在是太大了,宋蘇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的意思是,他就是阿順嗎?
他的意思是,她其實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穿越了嗎,是來到了同一個時空不同的時間地點嗎?
宋蘇忽然想起了她上一次離開阿順時候的情形,以及,那支杏花簪子。
那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但是後來又以為隻是一場夢罷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都不是夢的話,那麽阿順到底是誰?他又到底是誰呢?
宋蘇的腦子裏猶如山洪海嘯爆發一般,亂成一團始終理不清。
每一條線都在指向一個答案,但是她始終不願意相信。
山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上麵是一座修建恢弘華麗的寺廟,早就聽聞顧靳起會來,寺院裏的和尚早就在山門口等著了。
見他到了,恭敬地帶著他往裏麵走。
顧靳起注意到了今日寺院裏有些許不同,於是便問了起來,和尚恭敬答道:“是溫相攜母來此參拜佛祖。”
聽到“溫相”這兩個字,顧靳起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他抿唇,眸中劃過一抹暗色,腳步邁得大了些,健步如飛但是穩如泰山,很快就將和尚甩在身後。
顧靳起走進了寺廟後院,裏麵有一間與寺廟整體的華麗不符合的茅草屋,顧靳起沒有絲毫停頓的走了進去。
茅草屋裏空間狹小,隻有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盤膝而坐,有規律且緩慢地瞧著木魚,撥弄著手上的佛珠。
宋蘇忽的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拉扯感。
極淡極淡,但是細查之下,依舊能清楚地感覺到。
顧靳起小心地將宋蘇放了下來,坐在了老和尚的對麵。
和尚似有所感,漸漸停下了敲木魚的動作,將犍稚放在了一旁,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才緩緩睜眼看向對麵的人。
“陛下。”
顧靳起淡淡回應,然後給他介紹宋蘇,“這是內子。”
宋蘇垂目沒有說話,但是唇色卻白了幾分。
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若是他當真是阿順的話,那她和阿順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
亂倫?
背德?
無論是哪一件事,都讓宋蘇感到反感作嘔。
顧靳起以為宋蘇是因為還沒有接受“內子”這個身份,他袖管下握緊了宋蘇的手,帶著幾分強勢的意味。
他會讓她習慣並接受的。
他不會讓她逃避的。
老和尚慈善的目光落在了宋蘇的身上,頓時頓住了,往常始終含著慈善的眼神中浮現出幾分不同尋常的驚詫。
顧靳起因為他這個變化心高高提起。
“方丈可看出了些什麽?”
方丈收回視線道了一句阿彌陀佛,“陛下,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機緣皆歸原點,杏花凋零落葉歸根。”
方丈說話並沒有那麽高深莫測,是個人都能聽懂這是什麽意思。
顧靳起當即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一把拎起方丈的衣領,雙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光,“朕不管什麽命,也不信機緣,這杏花,朕要她永世不敗!”
說完,他就一把甩開了方丈,將宋蘇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宋蘇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憤怒,他的心跳很快,也很劇烈,就像是藏了一頭暴怒的獅子。
宋蘇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麽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麽感覺,她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仿佛都是一團纏繞打結的毛線,讓她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寺廟裏似乎栽種有很多杏花樹,但是如今正是秋冬交際的季節,杏花樹沒有一朵嬌嫩的顏色。
顧靳起抱著她飛快掠過一片又一片杏花樹,來到了一間屋子前。
得福早就在門口等著他了,見他回來了,忙上前見禮。
“陛下。”
顧靳起頭也沒回地邁進了屋內,將宋蘇放在床榻上。
他摸了摸宋蘇的手,這一路雖是常有寒風,但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將宋蘇藏在懷裏,還帶了毛絨絨的披風,不讓她見冷,但他還是不放心,如今觸手溫暖一片,這才安心下來。
屋內燒了地龍,溫暖如春,顧靳起便不用擔心什麽了。
他俯身親了親宋蘇的額頭,極其不舍道:“蘇蘇,在這兒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額上猝不及防有了一片濕潤的觸感,宋蘇愣住,隨即皺眉,往後仰了仰,躲開了他。
顧靳起長睫低垂,薄唇抿成一條線。
他很清楚地在宋蘇眼裏看到了反感與厭惡的情緒。
單是這一點,就讓他內心如萬劍攪動,深邃不見底的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無措。
一身的冷意此刻仿佛都在他身上得到了反噬,讓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許的蕭條與孤寂。
宋蘇移開視線。
顧靳起從得福手中拿過一個湯婆子,放在了宋蘇的手心,然後從腰帶裏拿出了一個鑰匙,將兩人之間的手銬開了鎖,還給她解開了穴。
宋蘇瞬間便感覺靈魂都輕了一點。
顧靳起將她的反應放在眼裏,仿佛有人拿了一把鈍刀往心口紮去,疼得他五髒六腑都在收縮。
他猛地俯身扣住她的後腦勺,朝那處柔軟吻了上去。
攻城略地,猛烈蠶食。
宋蘇的眉頭緊緊皺起,得了自由的雙手奮力掙紮起來。
顧靳起結實有力的雙臂如冰冷的蟒蛇一般緊緊纏繞著宋蘇,不讓她有絲毫動彈。
顧靳起眼尾微紅,內心的暴虐因子因為她身上的溫度再也不受控製的如滔滔江水噴湧而出。
他將她推倒,壓了上去。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修長的天鵝頸上,衣衫半褪,香肩半裸。
粗重的喘氣聲重重地回響在空曠安靜地屋內,令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忽的。
“啪”的一聲在屋內響起,清脆且清晰。
上方的男人瞬間便停止了動作。
四周瞬間便陷入了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