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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 白禹的煩惱:她向我告白了

  第895章 白禹的煩惱:她向我告白了

    最近大家總覺得白禹有哪裏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還得要來源於花蝴蝶。


    因為神域的原因,三界已經有不少高手飛升到了神域,整個神域也越來越熱鬧了。


    風雲學院的老幾位也分別在神域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雖說不至於腦子一抽的互相鬥吧,但是也風風火火的搞起了各自的事業。


    有人飛升上來,看上了就去招攬,當然,事實上也就是互相搶人了。


    至少每隔一段時間,整個神域都要因為搶人而熱鬧一段時間。


    花蝴蝶此人呢,不是個搞正經事業的料子,所以他在神域搞的,就是娛樂化那一套。


    他的原意是想在神域搞一個類似於花魁閣,但是要比花魁閣幹淨萬倍的娛樂之地。


    畢竟誰也不想飛升神域就和坐牢似的,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適當的放鬆身心還是有利於修煉的。


    尤其是之前白姝在知道他想搞這一套的時候,還特意寫了一套方案給他看,娛樂化這個詞兒就是從白姝口裏學來的。


    本來兩個人不熟的,但因為白姝的方案太神奇了,點子太多了,可以說花蝴蝶完全是第一次見,所以就忍不住的各種聊,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可惜白姝後麵遊曆三界去了,花蝴蝶也隻能和她以傳音書信式往來。


    但兩個人也沒有生疏,起碼現在花蝴蝶搞的風風火火惹得整個神域人都喜愛來這裏消費的原因,肯定是有白姝的份的。


    直到有一天,花蝴蝶發現白禹出現在了這裏。


    因為這裏到處都是遊玩的,簡直和白禹這個隻會內卷的劍修格格不入。


    花蝴蝶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聊白姝的,畢竟身為白禹的劍靈,白姝一直就沒怎麽在他身邊待過,甚至聯係都沒聯係過,反而和花蝴蝶聯係的比較多點。


    結果在花蝴蝶詢問了一下後,白禹直接愣了一下,表現得根本不像是來詢問白姝的,反而猶猶豫豫的和平時很不一樣。


    花蝴蝶挑了挑眉,既然不是這件事,那便是有其他事情了。


    想到這,他便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的打量著白禹。


    “很少見到你這樣拖拖拉拉的樣子,怎麽,不會是開竅了,想在我這裏玩一玩,但是又怕遇到熟人……”


    白禹茫然:“……?”


    “這個不用你擔心,”花蝴蝶笑眯眯道:“用白姝的話來說,我們這都是很健康的娛樂城,如果實在是拉不下麵子,我還可以帶你去專屬貴客區域……”


    “等等!!”白禹回過神,連忙阻止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是有事情才會到這裏來的。”


    難得看到白禹被難住的樣子,花蝴蝶這下徹底來了興趣,頓時坐直了身體:“說說看!”


    白禹本不想說的,畢竟那涉及了別人的隱私。


    但是礙於這件事他實在是沒辦法,想不通了,隻能讓別人幫忙,而且花非花也是自己人,或許,他是可以幫到他的!


    想到這,白禹欲言又止片刻,才緩緩道:“我被人告白了。”


    花蝴蝶:“……?”


    花蝴蝶第一反應以為他在開玩笑,愣是笑出了聲:“這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當初在中州的時候,你可是咱們風雲學院裏,最受歡迎的白師兄啊。”


    那時候白禹真的就是走幾步就會被姑娘攔下來送花委婉表達心意。


    白禹甚至都習慣了,還會溫溫柔柔的安慰人家姑娘,讓人家姑娘心悅他的同時一點都沒有失落的怨氣。


    但是現在他這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好奇。


    花蝴蝶看他有點糾結的模樣,眉眼沉思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你不會是被我們自己人給告白了吧。”


    隻有熟悉的親近的朋友,才會讓白禹這麽糾結啊。


    畢竟有時候關係一旦處理不好,就連朋友都會做不成。


    看到白禹麵色變化了一瞬的花蝴蝶就明白自己猜到了。


    怪不得他各種欲言又止,確實不太好說出來。


    但是花蝴蝶是誰啊,他可以算是情商在幾個人中最高的那一個,隨便想一想就知道是誰了,頓時輕咳一聲。


    “這主要是看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白禹無奈的笑了笑:“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不過她並未給我任何壓力,也並不希望給我壓力。”


    花蝴蝶挑眉:“可你現在已經給了自己壓力了。”


    雲韶。


    也就是蕭嫿笙口中的麵癱女。


    花蝴蝶一猜就是她和白禹告白了。


    他也歎息:“不過我也是沒想到雲韶還有那麽大膽的一麵,還真的和你告白了。”


    白禹一愣,聽懂了他話中有話:“你這是什麽意思?”


    花蝴蝶好笑道:“也對,你這種對劍癡迷的古板自然看不出來,雲韶早就對你有點意思了。”


    “不過因為雲韶那常年沒有表情的臉,平時事情又太多,我自然是以為她對你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好感,畢竟要說好感,我對嫿嫿也有啊,但那和愛情都不是一回事。”


    “所以我以為雲韶對你也是這種感覺。”


    “不過在曾經的好幾次,我還是能看出來,雲韶時不時看向你的眼神的。”


    白禹迷茫:“看向我?”


    花蝴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是啊,你肯定都沒注意到。”


    畢竟都是自己人,誰沒事幹去注意對方看不看自己啊。


    白禹沉默了。


    他想到了當時的情況。


    ——當時的白禹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住處打坐,練劍,時不時琢磨著怎麽樣修煉出另一個劍靈。


    因為白姝遊曆三界去了,那段時間白禹已經想辦法將她和自己的劍聯係練到了極致,也就是說,就算他刻意去召喚,白姝也聽不到。


    白姝徹底獨立出來了。


    白禹這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享受在這裏的生活。


    畢竟他雖然不知道白姝是從哪個世界過來的異世之魂,但總歸和他是有關係的後輩。


    他會給予她最大的尊重。


    而解決了這個事情後,他就安心的走他的劍道,並且還會時不時去找師祖談懨,好運的話,會得到他的幾句提點。


    這也為他建造神域最大的劍宗奠定了基礎,畢竟不止飛升到神域的人越來越多了,而神域本身的原住民也開始有新生兒降臨了,他可太期待了。


    白禹以為他一生都會和劍相伴。


    結果某天雲韶找到了他。


    當時白禹還以為她????就是來看看他的,收起劍請她坐下,倒了杯茶推了過去。


    先是聊了幾句,白禹很輕鬆的和她聊著接下來劍宗的發展。


    結果,雲韶麵無表情的喝了杯茶後,抬眸淡淡的看著他,打了個直球:“你可能不知道,我心悅你。”


    當時白禹就是一個茫然:“啊?”


    然後白禹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震驚了,他首先思考了她在開玩笑的可能性。


    畢竟因為白姝的原因,現在神域各種奇怪好玩的遊戲都冒出來了。


    白禹真的以為是她玩了什麽遊戲,導致‘懲罰’就跑過來和他訴說心悅之意。


    但是隨即白禹就明白,以雲韶的性格,她沒必要開玩笑,也不可能玩那些遊戲。


    尤其是白禹在對上雲韶那認真的眼神之時,臉從耳後根紅到了脖子,眼睫微顫,整個人都僵住了,滿臉的呆滯。


    雲韶似乎對他的反應也不在意,或者說,他們並肩作戰那麽多年,太了解對方了。


    她就知道白禹會是這麽個反應。


    所以雲韶放鬆身心靠在身後柱子上,從袖袍裏掏出了一冊話本子,翻開來,邊喝邊看。


    雲韶很喜歡看話本子,當初剛認識蕭嫿笙的時候,她才曾興衝衝的介紹過給蕭嫿笙看,可惜被對方一本正經的拒絕了。


    這個愛好一直沒變,尤其是在所有的戰事都結束了。


    神域開始暫時和平了起來,應該說是他們曾經的那幾個人都開始幹起了自己的事業,平時都是養老模式,自然也不需要像是在之前那樣緊繃。


    而雲韶這個人呢,她沒有那麽大的事業心,她喜歡劍,所以平時也都是練劍,時不時在神域遊曆一番,見識下新人的生活。


    隻不過呢,在看多了曾經天翼軍的朋友們開始成親生子之時,雲韶陷入了沉默。


    是的,她知道自己對白禹是喜歡的,但是她真的從未想過和他真正的在一起。


    畢竟她天生就沒有那根筋,更別說和蕭嫿笙一起闖到現在,每天都被修煉和搞事情填充滿了,才從沒有想過。


    但是現在已經和平了起來。


    所以雲韶想,或許,她也可以成個親?


    想到這,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了蕭嫿笙。


    畢竟他們這群朋友中,也就隻有她成親了。


    但是蕭嫿笙在得知雲韶的煩惱之時,第一反應就是:“你打直球啊。”


    這個詞兒還是白姝教給她的。


    直白的熱烈有時候真的是會少了很多很多誤會的。


    而且有句話不是‘烈女怕纏郎’嗎?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當然,蕭嫿笙還表示,如果對方是真的抗拒的話,有時候放手也是另一種方式,畢竟大家最終不能讓朋友都做不下去。


    而雲韶恰巧是那種和戀愛腦一點都不沾邊的人。


    所以她也沒覺得放手有什麽不對勁,反正沒有愛情人又不會死。


    故而,雲韶就先跑來與白禹告白了。


    等白禹消化完畢後,雲韶的視線就緊緊地落在了他身上,首先她得要確定對方抗不抗拒。


    如果實在是抗拒不喜的話,她會立馬放棄。


    白禹感受到直勾勾盯著他的視線,渾身緊繃,他是真的沒法想清楚。


    導致他大腦混亂,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雲韶了然,看來他是抗拒不喜了。


    那麽她就放棄吧,畢竟烈女怕纏郎的前提是,別惹別人厭煩,人家不接受就不應該繼續了。


    所以雲韶放下了杯子,麵癱著臉認真道:“心悅你是真的,但是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


    白禹茫然的下意識的點頭:“明白了。”


    麵癱女:“接下來我們還是好朋友,有事情找我就行,你也可以忘掉這次的談話,和以前一樣和我相處就好了。”


    白禹還是愣愣的茫然:“哦。”


    麵癱女:“當然,如果你不想見我,也是可以的,我們還是朋友。”


    白禹:“哦。”


    麵癱女:“事情已經說完了,告辭。”


    白禹:“哦。”


    他腦子還是混亂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等麵癱女離開後,白禹才緩緩的徹底回過了神。


    白禹張了張嘴,然後迷茫的撓了撓頭。


    等等,她是啥意思來著?

    好像是告訴他,她的心意後,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不要有壓力,但是他們還是朋友。


    也就是說,她是在給他時間,讓他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接受她嗎?

    而且不管接不接受,他們還是朋友啊。


    白禹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後,也認真了起來。


    是啊,他也應該好好的考慮清楚,然後再給她一個答複。


    可惜因為這件事,白禹之後練劍都不專心了,腦子還是一團糟。


    因為從前,他被姑娘告白心意的時候,她們對他更多的是實力和地位上的崇拜,純粹的佩服,或者還有外貌的不錯,導致受歡迎,而並非是喜歡他這個具體的人。


    而他和雲韶之間,甚至比和師妹還要認識的早,那可太了解對方了。


    這導致白禹怎麽都搞不懂他對雲韶的感情,到底是純粹的友情呢,還是可以轉變成愛情呢。


    不想清楚的話,他是不可能給雲韶答複的,不然那對她不尊重。


    聽著白禹講述著當時的情況。


    花蝴蝶目瞪口呆,片刻道:“你覺得雲韶是在等你給她答複?”


    白禹點頭:“是啊,怎麽了?”


    花蝴蝶:“……”


    為什麽他覺得雲韶已經在白禹猶豫的第一時間,就以為他是在抗拒,所以直接放棄了呢?

    花蝴蝶看著麵前這位溫潤俊美的白衣劍修,就連他糾結憂愁的模樣都分外優雅,心底沒來由升騰起了一絲幸災樂禍。


    拒絕還好,如果白禹真對雲韶的感情轉變了,想和她試試了,那後果就有點好玩了。


    但是沒辦法,感情上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不過大家都是心有大道的修士,最重要的可不是愛情。


    所以就算後果兩個人在一起後又感情破裂了,也不會真的鬧翻,最多關係稍微冷下來。


    花蝴蝶也猜不準,所以他並不準備多說什麽,反而給了他一個建議。


    “你既然不清楚,可以自己去尋找啊。”


    見白禹滿臉茫然,花蝴蝶嘖了一聲:“你不會以為這事兒靠著自己隨便想想就能想通吧?”


    “我的建議呢,就是你最好去雲韶身邊一段時間,真正動心的感覺如果來了,那會洶湧的讓你無法忽視。”


    “再者,我們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總是看過豬跑的啊。”


    他們身邊可不就是有一對神仙眷侶麽。


    蕭嫿笙和談懨之間的感情,一路走來,雖然不是那種成天熱烈黏糊的狀態,但是有時候大家都能意識到,他們之間那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氣場。


    愛情這玩意花蝴蝶從來不碰,因為深知這玩意的複雜。


    總的來說,得需要白禹這個當事人自己去體會。


    白禹愣了愣,也沉思了許久,覺得這想法也對。


    畢竟日後,如果他真的對雲韶無意,得越早告訴她才好。


    想到這,白禹頓時認真的起身拱手道謝,然後就優雅的轉身離開了。


    花蝴蝶看著他的背景,笑了一聲:“這貨就算日後真的成親了,估計也是這幅模樣吧。”


    ……


    白禹修的劍道是問心道,這一道並不像是無情道一樣需要封心鎖愛。


    但白禹在此之前還真的從未想過愛情這一回事。


    直到被雲韶表達了心悅之情,白禹才想過好好考慮。


    不過他到底是個劍癡,走著走著,又開始想著自己的劍道了。


    雖然現在的他的問心劍道之路,幾乎已經到頂了。


    但是大道是無上限的,劍道也是。


    就好像談師祖如果將實力壓製在和白禹同樣的水平線上。


    但是他的劍法依舊是打不過談師祖的。


    這就是白禹在劍道上的差距,他要走的劍道,還沒有盡頭呢。


    想著想著,他又找了個地方練起了劍,酣暢淋漓後,就繼續趕路。


    沒錯,白禹正在趕去雲韶的地盤,但是他身為一個愛劍成癡的鋼鐵直男,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行為有什麽不對勁。


    一個月後。


    白禹停在了一處高山上盤膝打坐。


    他前幾天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劍招,剛又練完一次劍,此刻正在調息。


    如果不是突然想到了雲韶,他還真忘掉了自己這是來幹嘛的。


    想到這,白禹歎息的睜開了眼,苦惱的撓了撓頭。


    他這是不是真的對雲韶沒意思啊。


    就在這時,熟悉的氣息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咦?老祖你怎麽在這裏啊?”


    白禹一愣,轉頭看去,白姝的身形出現,身上掛著各種三界的小玩意,手裏還拿著一顆靈果啃著吃,一看就是遊曆的途中回來了一趟。


    他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麽就回來了,就意識到了什麽,疑惑道:“老祖??為何你會喊我老祖?”


    之前她可從未這樣喊過。


    既然白禹這樣問了,白姝也不避諱道:“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從哪個異世界來的。”


    “恐怕你也不知道,我就是你的直係後代吧。”


    白禹震住了:“什麽?直係後代?!”


    他可從未有過什麽兄弟姐妹,甚至可以說,他生來就沒有父母,在風雲學院之前,可都是孑然一人的。


    所以白姝口中的直係後代,不可能是白禹某個親哥哥或者親姐姐之類的後代。


    這麽想來,白禹之前一直覺得他和白姝總有種特殊的血脈親近感,並非是來源於白姝是他劍靈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有血緣關係?!


    白姝好笑的看著他瞳孔地震的模樣:“沒錯,我們白家的老祖就是你啊!”


    主要是白禹這個人太親和了,所以白姝也不會有什麽距離感,所以就算對方是她的老祖,她也很輕鬆的直接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啃了口果子,白姝還模糊不清道:“說句實話,在了解老祖你後,我一直好奇你的媳婦兒到底是誰啊,不然怎麽就擁有了後代了呢。”


    “但是你渾身都散發著注孤身的鋼鐵感,再加上一些事兒耽誤了,所以我就忘記打聽這件事了。”


    “不過現在看你這麽愁眉苦臉的,一看就是為情所困呐,不知是哪家姑娘惹得我們老祖這麽苦惱啊?怕不就是未來的祖奶奶吧!”


    天知道白姝隻是隨口的調侃。


    結果白禹麵色微變,整個人都不自然了起來。


    白姝:“……?”


    白姝頓時支楞了起來,果子也不啃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白禹張了張嘴,無奈道:“我是真不知道你的……祖奶奶是誰啊,但是最近,確實有點事……”


    說實話,雖然他對於自己的‘直係後代’沒有什麽真實感。


    但白姝如果真的是他後代的血脈,那麽他一個長輩和小輩聊起自己的感情,實在是讓人有點尷尬。


    不過白姝好歹是現代人,再說了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她可不會給白禹轉移話題的機會。


    所以白姝幹脆大大方方的坦蕩詢問,就當是朋友一樣的看著他,讓他不必拘於輩分。


    果然,很快白禹就歎了口氣:“是有個姑娘與我……訴說了心意。”


    他沒法說出雲韶的名字,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結果白姝眼珠子一轉,突然眼睛一亮:“是雲韶姐姐對吧,那個麵癱小美女!”


    白禹:“……”


    白禹很艱難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白姝害了一聲:“我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平時除了和老祖你一起戰鬥以外,就會各種觀察這個世界還有你的夥伴們。”


    “自然不難發現,所有夥伴中,就隻有雲韶姐姐對你有意思。”


    “不過她對你的感情藏得很深,或者說很不明顯,也許是對你的感情壓根不深。”


    “所以我也就沒多說什麽。”


    畢竟她在現代,像這樣好感的男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很正常。


    但是白禹卻愣是不自然的紅了耳尖,就連白姝都看出來了。


    這真的是……


    白姝看到他這不知道在想什麽玩意的純情樣子,愣了愣,突然樂出了聲。


    說句實話,以她閱言情小說無數的經驗來看。


    這樣的男人,最容易——自我攻略!

    他們會各種腦補,明明人家姑娘根本沒那意思,他們就自我腦補完了一套邏輯鏈,自以為姑娘們愛他們入骨。


    當然,前提是這個男人確實優秀,那才是萌點,不然就是純純的普信男了。


    白姝輕咳一聲:“所以你現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對雲韶姐姐的感情是嗎?”


    白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花非花建議我在雲韶身邊待一段時間,可能容易想明白。”


    白姝:“噗——花非花是誰?”


    白禹迷茫片刻,不明白這名字有什麽搞笑的,卻還是遲疑道:“師妹稱他為花蝴蝶。”


    白姝:“……我以為他就叫花蝴蝶!”


    白禹哭笑不得。


    插科打諢的幾句,徹底讓他放鬆了下來,也冷靜了下來。


    白姝便切入正題:“你確實可以去雲韶姐姐身邊,但是之前你就沒往這回事上想,現在打破了那個窗戶,所以你要想好,你要是真的去雲韶姐姐身邊的話……”


    到時候不管雲韶姐姐做什麽事兒,他恐怕會往自己身上腦補,並且在自以為她好喜歡他的‘邏輯鏈’中,不知不覺的對她觀察越來越多,反而更容易喜歡上對方。


    白禹還在等她的話,結果發現她說著說著突然不說話了,頓時滿目疑惑。


    白姝覺得不能讓白禹成為一個上帝視角看待整件事情,那樣對雲韶姐姐也不公平,不如讓他們自然的發展吧。


    她輕咳一聲:“這樣吧,其實還有個更簡單的方法,就是一個問題。”


    白姝覺得自己還是推一把,便道:“假如雲韶姐姐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優秀的男人,並且對雲韶姐姐告白了,你會如何?”


    白禹頓了頓,溫潤的眉眼平和,嗓音緩緩道:“這是個假設,沒有發生前,一切都是未知。”


    “畢竟,現在的我不能替未來的我回答任何事情。”


    所以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


    白姝:“……”好家夥,不愧是他們白家老祖,還真是自有一套邏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辦法失效的。


    “那你還是親自去吧。”


    白姝不準備管了,雖然她很有興趣,但是人家兩個人感情,外人摻和指不定會出什麽岔子呢。


    萬一雲韶姐姐不是她的祖奶奶,而她貿然撮合雲韶姐姐和老祖,那麽未來的她就不會存在了,悖論這個問題,沒法解答。


    白姝準備告辭,她回來一段時間,還想要回三界玩玩呢。


    畢竟她在天界待得時間雖然不短,但是還沒有玩夠,尤其是一些漂亮的小哥哥都沒看夠,雖然隨著時間越長,她越來越發現天界那個天帝纖塵雪,整個人就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斯文敗類,心機深的嚇人,導致她都沒有對他那張臉的癡戀了。


    可以說,她完全從一個非常膚淺的人變成了一點點膚淺的人。


    但是白姝想準備走,就突然想到,剛到這邊的時候,就看到他們老祖那修煉的模樣,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白姝無奈之下,隻能親自催白禹去找雲韶姐姐,表示不可在半途中停下來就想著練劍了。


    越拖越不尊重雲韶姐姐。


    白禹也恍然,忙充滿歉意的起身隨著白姝離開。


    路上,因為看白姝無聊,白禹便也好奇的詢問了白姝那個時代的事情。


    白姝表示他們那個時代真的是個和平時代。


    像他們白家那樣的,表麵上就是個在商界混的富豪,沒什麽修劍了,畢竟沒啥用。


    白姝還和白禹普及了他們那個時代的熱武器,大炮核彈之類的,不需要修士就能發出很強大的暴擊。


    這讓白禹嘖嘖稱讚,卻也很喜歡那個時代:“你們那個時代真的是很朝前了,百姓們都和平生活,壞人也都會被官府抓住關起來受到懲罰。”


    所以白家的劍道才會越來越沒落。


    但這也是好事,至少這代表百姓的性命都能有保障。


    “不過……”


    白姝想了想,還是道:“我在現代認識一個很特殊的姑娘,那姑娘真的很牛,讓我印象深刻。”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十來歲,明明看起來是個非常漂亮精致的仙女,一身公主泡泡裙,真的,美貌絲毫不輸於嫿嫿,甚至是不同類型的絕世美女。”


    “可就是那個看起來纖塵不染的仙女,在遇到壞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極為攝人。”


    “當時有拐賣人口的犯人盯上了她,我也是路過看到的,結果她當時那個樣子,真的,如果不是法製世界,如果不是她還是個孩子,我甚至以為她會笑眯眯的掏出刀漫不經心的砍了那個壯碩人販子,愉悅的將他一刀刀的分屍了。”


    不騙人,那姑娘當時的狀態,真的給她一種愉悅犯的恐怖感覺,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能從那小仙女的漂亮的瞳仁裏看出扭曲黑暗的惡意,惡魔似的,完全就像是一個反社會恐怖分子。


    如果氣場能具象化的話,恐怕她渾身都是濃烈濃稠的黑暗。


    簡直讓當時的白姝頭皮發麻。


    一提到那姑娘,白姝的記憶就逐漸清晰,越說越感歎。


    “不過最後那姑娘還是一通騷操作,竟然從人販子那反套出了他們犯罪團夥的信息,成功將人販子給搞進了警察局。”


    尤其是在看到人販子被警察銬上的時候,白姝甚至覺得那小仙女還失望了一瞬,就好像是她不能親手宰了這種人渣真的是可惜了。


    然後當時,白姝就看到那姑娘轉頭看向了她,緩緩露出了一抹幹淨純真的笑容,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仙女。


    當時還涉世未深的白姝差點被嚇破膽,但隨即小姑娘就離開了,仿佛一場夢似的。


    就算是現在,白姝回想到,也愣是打了個激靈。


    尤其是在多年後,她再次看到了那個姑娘,從小仙女長成了真正的仙女,美到讓人恍惚。


    可同時,她身上的氣場也越來越強,越來越恐怖,但是她表麵上卻依舊纖塵不染,幹淨純真——如果白姝不是劍靈的話,是真的感覺不到那種大佬的恐怖氣場。


    如果不是當時的時代靈氣匱乏,壓根沒有修仙,大多數人都是唯物主義的話。


    白姝甚至覺得,那姑娘肯定是一位神祇——還是個恐怖的黑暗之神。


    如果用一個人來和她比較的話,白姝覺得,隻有談大佬可以比擬了,雖然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但是那種給她的壓迫感,真的很相似。


    想到這,白姝無奈地捂住臉,一想到那個神秘的仙女,她就像是中二病似的,但是那姑娘確實特殊的讓人印象深刻,不然她也不會一直記得。


    眼看白禹滿臉好奇,似乎還想問一問。


    白姝抬手阻止:“我就和她見過兩麵,第二麵還是在一場全是大佬的宴會上,她被政要官員簇擁著,似乎地位非常高。”


    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她總覺得那仙女身上總有種在現代可以說是‘很玄幻’的一麵,但礙於她自己就是個劍靈,自然也沒有那麽震驚。


    白姝感歎道:“我都能穿越,我都懷疑那仙女恐怕也是從哪個位麵穿去的大佬了。”


    說到穿越,白姝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等等,既然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那麽等你成親生子,一代代傳下去後,一個時空裏不可能出現兩個我,所以我會在某個時段消失。”


    “而你們都是修道者,嫿嫿他們都是神,按道理來說幾乎是與天同壽,理應能活的很久啊,起碼等我出生你們也不可能死掉啊……”


    但是當時她那個時代,根本沒有嫿嫿他們的存在,聽都沒聽說過。


    白家好歹是白禹的後代,要是他們還存在的話,他們白家咋可能都不知道啊。


    白禹聽著她的解釋,沉吟片刻:“你知道師妹她重生了好幾世了吧。”


    白姝一愣,突然恍然大悟:“對啊,平行時空啊。”


    白禹:“平行時空?”


    白姝:“我說的和你不是一個意思,嫿嫿她是在時間的流速中不停的重生,相當於是同一個時空中的延伸。”


    “而我所在的那個時空,很有可能是個嫿嫿並未重生過的世界。”


    “打個比方,我們現在往東走,會去到雲韶姐姐的地方,但是如果我們往西走呢,就會到另一個地方。”


    “這就相當於同一個時間中,分了個叉,然後就會因為所做的事情不同,從而發生不同的事情,會產生所謂的‘平行時空’。”


    “所以假如嫿嫿在第一世消失後,並未重生,那麽未來很有可能造成的,就是談大佬毀滅三界和天外天的打擊,到時候所有的未來都不會存在,這就是第一種結果。”


    “如果嫿嫿在第二世被害死後,沒有重生,那麽所延伸出來就是另一種未知結果,也可以稱之為平行時空了。”


    “而我出生的那個時代,可能你們都因為發生了什麽事而早已消散,或許你們覺得活夠了自然死亡,而我突然穿越過來,將這些事情都說給你們聽。”


    “而你們或許會因此改變想法,或許會為未來某些事情做好準備,好好活到我出生的那個年代,這就是蝴蝶效應。”


    白姝還解釋了一下蝴蝶效應是什麽意思。


    這麽一說,白禹立馬就明白了,恍然大悟:“所以因為蝴蝶效應的緣故,就算時代發展到你們那個現代,時代可能也會和你們當時不太一樣了。”


    “對。”但是她會不會在某個時刻消失,或者說她是可以親眼看到自己出生這件事,還需要到時候才能知道。


    “你們現代的知識還真是令人好奇,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在現代生活一段時間。”


    白姝甚至還笑著道:“不過你們要是在現代活的時間太長,很容易被人發現然後當成怪物的。”


    不過這擔心沒必要,能活到那個時代的,哪個不是大佬?

    不想讓大家知道這件事很簡單。


    兩個人聊著聊著,很快,一座精致的城池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雲韶所住之地。


    送到這,白姝就告辭離開了,她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會消失,得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的玩夠才行。


    而白禹原地安靜了好久,才整理好心情,緩步踏入。


    幾步後,他步伐一頓,抬頭看向了前方,愣住了。


    一洗黑裙的嬌小姑娘,身後背著重劍,緩緩地轉過了身,抬起眸子看了過來。


    兩個人對視片刻。


    就聽那姑娘淡淡的低歎道。


    “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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