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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感天動地兄弟情,帶個憨憨離開

  第338章 感天動地兄弟情,帶個憨憨離開


    蕭嫿笙從魔頭的屁股下解救出了那隻可憐的白鶴,示意這魔頭安分點。


    然後轉身看向了大家,想著他們徒步走了那麽久什麽話都沒提的樣子,便沉吟道。


    “我大致懂你們的意思了。”


    “從中州去往聖城隻需要用一定的力量去啟空間傳送陣方可到達。”


    “但是你們都可以,但以我的實力,是承受不住傳送陣能量的。”


    雖然不至於爆體而亡,但危險是有的。


    “所以我們便分開兩撥出發。”


    “除了白禹師兄以外,你們其他人都先去聖城等待參加下一波選拔賽。”


    蕭嫿笙看向宋堯:“他們和連翹就都麻煩你稍微接待一下了。”


    其他人不用擔心,連翹和她可以用神識聯係,也沒必要讓她必須跟在自己身邊。


    而且連翹是不用怕被陣法能量波及的。


    因為她曾經被拋棄的原因,除了眼睛是灰色的以外,就是因為她天生就是沒有活人氣息的。


    如果她閉眼躺地上,除了管死人的魔帝以外,就算天帝來了估計都會在短時間內認為她就是個死人。


    隻要不主動發起攻擊,就會被任何能量法則給忽視。


    帶她上傳送陣,就相當於隨身攜帶一件普通物品。


    當然,現如今的大家都以為她是習慣閉氣,再加上存在感弱,也沒人去探究這件事。


    至於蘭若嬌,當初宋堯為了救她曾經帶她回過聖城,肯定有自己的辦法,就不用她操心了。


    宋堯之前帶蘭若嬌回聖城確實是用了點秘法,但那也僅限於帶一個人了。


    此時見蕭嫿笙言語間表達出這位容姑娘完全不用擔心,便點了點頭。


    “那大哥你呢?”


    “我嘛……”


    蕭嫿笙看向西南方向,眯了眯眸子:“就算不用傳送陣,也是可以從中州去往聖城的。”


    問題班人麵色各異。


    “難道你是想?”


    蕭嫿笙點頭:“沒錯,我會邊以曆練的形式,邊在短時間內趕過去和你們匯合的。”


    如果不能從傳送陣直接去往聖城,就需要踏過一個名為‘咒橋’的橋梁,方可通過中州與聖城之間的空間。


    但咒橋也是個非常危險的通道,裏麵可以說是‘垃圾場’一樣的地方,什麽髒東西都有,常人根本不敢從那裏通過,生怕一著不慎就墮魔或者被吞噬。


    不然中州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往聖城跑了。


    也就是常言道的下來簡單,上去難。


    蕭嫿笙:“我這也是為了學院大比做準備,這段時間盡快提升實力,我可不想到時候拖你們的後腿。”


    至於留下白禹師兄。


    就當是留個保障,留個幫手。


    ——其實她是想留個憨憨活躍下氣氛,讓一路上不是那麽的枯燥罷了。


    宋堯沒勸她,反正離下一波選拔賽還有一小段時間。


    他隻是掏出了幾個裝滿了靈植的空間戒指,一股腦的塞給她。


    然後麵色鄭重:“大哥,保重!”


    蕭嫿笙淡定的麵色一變,立馬收下空間戒指,嚴肅點頭:“我會的小弟!!”


    宋堯紅了眼眶:“大哥!”


    蕭嫿笙動容不已:“小弟!”


    宋堯:“大哥!別忘了我!”


    蕭嫿笙:“小弟!你永遠是我的小弟!”


    宋堯:“大哥!”


    蕭嫿笙:“小弟!”


    那一刻,倆‘兄’弟兩眼淚汪汪,仿佛在經曆著生死離別。


    眾人:“……”


    戲真多。


    魔頭正揪著白鶴的毛玩,突然興奮的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被呼了腦袋的白鶴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頓時瀟灑不羈的扇起了翅膀,高昂的抬起腦袋就發出了帶有節奏的人聲順口溜。


    “哥倆好啊,三星照,四喜財,五魁首,六六順,七個巧,八仙壽,九連環那個全來到,就是幹!”


    魔頭頓時滿意的又揪了它一撮毛。


    眾人眸光驚恐的看著那隻普通的白鶴:“……?”


    蕭嫿笙:“……?”


    她心底不止一次有疑惑了——


    這他媽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白禹看著那隻白鶴,片刻,以為自己出幻覺了,便無視的轉過頭,對兩‘兄’弟溫柔歎息。


    “放心,你們會再見麵的,時間不等人,走吧師妹。”


    眾人渾渾噩噩的分別,一絲悲傷凝重的氣氛都沒有。


    蕭嫿笙帶著白禹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容連翹跟隨在宋堯身後,卻還是忍不住轉身朝著他們那個方向看去。


    魔頭正拎著白鶴的脖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蕭嫿笙的身後,活像個自己玩自己的熊孩子。


    而他手裏的白鶴依舊是個普通的白鶴,叫聲也是鶴聲,看起來極為正常。


    但——


    容連翹有點顫抖的抓了抓頭發。


    她曾經在靈韻的藏卷裏偶然看到過隻言片語。


    有一位超脫三界之外的太祖,確實能賦予萬物生命和生靈能力,與天同壽,靈歸守護。


    怎麽和魔頭大哥這種能力的某個點有一絲像啊……


    但她從姐姐那邊知曉魔頭大哥就是那位鴻禎魔帝。


    而魔帝和太祖那種神級存在,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而且據記載,那位太祖早已因為某個原因身歸天地了,咋可能會以人的形態出現在三界之內啊。


    應該是她想多了。


    估計就是魔頭大哥某個自創的技能吧。


    所以容連翹轉身就忘到了腦後,跟緊了眾人的步伐。


    ……


    咒橋和暗市一樣,是需要尋個極陰之地,以自己的神魂融合一種特殊的咒法開啟入口。


    但和暗市不同的是,這是需要在月上中天之時,會在類似於鬼門大開的境界,才會以真身被吸入咒橋裏。


    所以蕭嫿笙和白禹先尋了個極陰之地,直接盤膝而坐。


    打坐到夜晚,才準備動手。


    白禹提醒道:“師妹,咒橋裏充斥著各種惡咒,你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


    惡咒,這是由人類的負麵情緒所壓抑形成的。


    比如貪婪,欲望,陰暗,殺戮,積攢成多就會形成一種肮髒的東西。


    或許會成為魔物,或許會變成其他奇形怪狀的存在,甚至有可能你上一口呼吸的是空氣下一口吸入的就會是惡咒。


    碰上後,惡咒會將你自身的所有負麵給吸取出來吞噬,然後讓你也同化成一堆和它們一樣的惡心肮髒之物,徹底成為咒橋的一部分。


    唯一的解決辦法,首先道心需要穩固,不可有一絲動搖。


    其次,你可以將自己‘變成’它們的同類,也就是演,假裝自己就是咒橋一部分,在維持本心之際,盡情釋放自己所有肮髒的負麵欲望。


    這樣惡欲會形成一種盔甲包裹住自己,讓對方誤以為你是同類,不會對你產生攻擊性。


    但這點很危險,因為一旦釋放過頭,很有可能會就此被同化,要麽徹底墮魔,要麽被自身惡欲給反噬。


    蕭嫿笙感受著丹田內翻湧的魔氣,微微勾唇:“放心。”


    兩個人看了看時間,在月色下,靜靜等待。


    直到到點的那一瞬間。


    他們同時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啟門法決,倏然同時伸手朝著前方拍去。


    嗡。


    能量席卷間,一道黑色的陣法驟然在兩個人的麵前冒出,緩緩旋轉之時,陣法中間緩緩擴大了一個黑洞。


    那一刻,耳邊像是傳來了惡鬼嘶吼咆哮的哭泣。


    直接震的神魂發麻。


    強大的吸力傳來,兩個人的身影驟然被吸了進去。


    像是一個猛獸的血盆大口,將他們吞噬。


    然而原本應該閉合的口子。


    卻在瞬間顫動了一下,繼續維持著開啟的狀態。


    魔頭拎著手裏的白鶴瞅了瞅。


    白鶴諂媚的對他叫了幾聲。


    魔頭滿臉嫌棄的想了想,還是隨手拎了進去。


    像是這個玩具雖然玩夠了,但再找到下一個好玩的東西前,帶著它也當是個消遣。


    直到他大搖大擺的走入黑洞中,入口才瞬間閉合。


    這方天地便安靜了下來。


    ……


    天色暮冥,血紅鋪灑天地。


    流淌著詭異的幽咽婉轉,在這獨夜裏猶如鬼冥相語。


    一座巨大的鬼橋架在黑霧冥冥中,漫天森氣,橋兩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燃燒著一個充滿鬼氣的紅燈籠。


    仔細看去,那些紅燈籠都是一個猙獰鬼臉,偶爾有一團醜陋的飛蟲飛過,都會被突然伸出的黑色舌頭給卷進去吞掉。


    然後那燈光就會更亮了一點。


    橋中央來往著奇形怪狀的存在。


    這裏麵的東西,比山海經裏的玩意都要奇怪。


    有得是一團包裹著惡心垃圾的粘液,有得是類似於魑魅魍魎的三頭六臂怪物。


    有得是渾身長著流膿惡臭疙瘩的……看不出來是啥,沒法形容。


    還有得竟然像是成精了的妖獸。


    明明是人身,但頭卻是一頭野豬,半人半獸,但周身那惡臭的死氣,老遠都能聞到。


    蕭嫿笙和白禹幾乎是剛落在這,就將身上所有的陰暗欲望給大肆釋放了出來。


    這些惡語都會化為實質性的存在,裹在兩個人身上。


    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觀察自己變成什麽樣的怪物了。


    就在這時,橋的前方不遠處,所有髒東西紛紛放開,竟然露出一個飄在空中的紅轎子,像是用血液塗抹上去似的,鮮豔瑰麗。


    車窗簾晃動之際,似乎能看到裏麵新娘子的紅色禮服。


    隨著丁零當啷的清脆鈴鐺????聲響徹橋道。


    一道稚嫩的女童音的歌聲緩緩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旋律——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


    “十兔子問它為什麽哭。”


    “九兔子說。”


    “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呀~~”


    那一刻,一股涼意直衝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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