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第359章 重量級人物
綠如意所化的巨蛇在半空翻滾扭曲,長長的嘶鳴響徹夜空。
赤必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雖然不知道巨蛇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肯定與之前吞下的黑色骷髏頭有關係。
周易神色淡然,嘴角露出的冷笑有些殘酷,讓人看了心底發寒。
「給我毀了它!」周易一聲斷喝過後,手驀然掐起兩種法印。下一刻只聽得巨蛇肚子里傳出一聲爆響,一道黑芒從七寸位置鑽了出來,正是那顆黑色骷髏頭。
骷髏頭髮出「咯咯」的瘮人怪笑,眼窩當赤紅色鬼火越發明亮,張嘴對著巨蛇不停吞噬起來。
「咔嚓,咔嚓……」骷髏頭咬在巨蛇身,發出金鐵交鳴聲響,聽得所有人汗毛根都立了起來。
赤必烈的心不停在滴血,自己好端端的一件法寶,轉眼讓骷髏頭給吞噬了大半,此刻算收回來也成了廢品。
「嘭!」巨蛇的身體不堪重負,轟然一聲爆裂開來,變成了一把殘破的玉如意掉落地面。
周易單手輕輕一招,骷髏頭回到了其身前,而後對著赤必烈淡淡一笑,道:「還有什麼招法都使出來吧,不然的話我怕你沒機會了。」
「該死!」赤必烈忍著左肩處的疼痛,眼睛里一道道血線爬升。
「如果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周易說完,靈識微動,立刻雙龍鐸飛至身前,同時他張口又吐出了玄光靈斬。
靈氣狂注之下,雙龍鐸表面黃芒大盛,化為兩顆黃橙橙的尺許大龍頭,隨著兩道龍吟響起,直接向著赤必烈撲殺過去。同一時間內,玄光靈斬兩端的鐮刀形刀刃飛快轉動起來,也沖了過去。
至於周易則是后發而先至,身黑色電弧閃動,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感覺到危險重重,赤必烈不想坐以待斃,身形稍向後退了數丈,對著自己胸膛連擊三拳,「噗!」一片血光噴出后,在其里浮現出三朵妖紅似火的異花朵。
這三朵花每一朵都有半丈大小,滴溜溜一轉之下盛大綻放,其兩朵迎著周易的雙龍鐸和玄光靈斬衝去,最後一朵則是懸浮在了赤必烈頭頂方。
「周易你小心點,那是赤必烈的本命法寶浴血夏花。」神運算元在與別人交手的過程了,對著周易傳音道。
聞言,周易做到了心有數,對這三朵花加了小心。
「轟!轟!」兩聲巨大的轟鳴聲過後,周易的雙龍鐸和玄光靈斬盡數被浴血夏花擊退,靈光大失的懸浮在半空。
周易心頭微微一驚,這兩件法寶可是他從周家嫡系修者身得到的,威能自是不必多說,能將之輕易打成這樣,看來這浴血夏花真不好對付。
心念起處,周易在高速移動右手泛起了紫色電弧,並用「攻」字訣催動,瞬間耀眼的紫芒升起,他整隻手猶如一把鋒利的短刀,向著赤必烈的喉嚨處斬去。
「唰!」周易的身法之快,遠遠超出赤必烈的想象之外,即便事先有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萬丈紅!」口厲喝出聲,赤必烈頭頂懸著的紅色花朵緩緩轉動,一道紅色光幕垂落,如同個光罩一樣,將他完全籠罩其。
「嗤!」周易附加了紫電狂雷的手刀從光幕一劃而過,可是卻未能破開赤必烈的防禦。
見此,赤必烈懸著的心放下了,只要周易破不開這光幕,他便可以穩做釣魚台了,口發出冷笑,靈識一動,先前的兩朵浴血夏花飛轉回來,並快速鎖定了周易,同時從花蕊當生出數道紅色光柱****過去。
見勢不好,周易再次展「遁」字訣逃遁,那些光柱盡數打在他先前落腳的地方,直擊得土石亂飛,一個數丈深的大坑驀然出現。
領教了浴血夏花的威力,周易可不敢再大意了,張口噴出玄重珠,直接飛到了高空之。
「三層重力!」周易一口氣激發了珠子的全部重力,玄重珠飛快轉動間,五色玄光灑下,方圓數百丈範圍內頓時壓力倍增,連地面都跟著下沉了一大塊。
「又來這招!」赤必烈知道周易這件玄重珠法寶的厲害,可他此時借著光幕護體,讓其移動速度大大受到限制,原本是用來防禦的東西,現在成了累贅。
感覺到沉重壓力加身,赤必烈頭頂方的浴血夏花輕輕顫抖了幾下,旋即花瓣向著四外擴散,頗有一種要凋零的感覺。
見此情景,赤必烈急忙噴出一口精血,這才穩住了花朵。與此同時周易那邊發動了進攻,左手一抬,掌心之多了座迷你小山出來,隨著靈氣的不斷灌注,小山變成了百丈巨大,向著赤必烈擲了去。
山印打出,帶著呼嘯的破風聲,以勢不可擋的威力砸在赤必烈身。
「轟!」
隨著山印崩碎赤烈必的身形從大片靈光鑽了出來,硬抗下這一擊后他頭頂方的花朵暗淡許多,身的光幕也在忽閃,好像隨時都會碎裂一般。
「我看你還能撐多久。」周易嘿嘿冷笑,旋即腳下雷光閃動《狂暴雷步》發動,直接衝到了赤必烈進前,既然攻勢展開了,他絕不會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此時的赤必烈心連連叫苦,因為玄重珠的關係,他的動作變得遲緩很多,眼見周易衝來不及多想,急忙操控起兩朵浴血夏花,其一朵封擋住了周易,另一朵則是向著玄重珠衝去,只有將這顆珠子打掉,他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周易靈識掃過,不由得輕笑起來,赤必烈的做法早在其預料之,當下不慌不忙的對著身前黑色骷髏頭輕輕點指。
「咯咯……」發出一連串瘮人的笑聲后,骷髏扶搖直,奔著攻擊向玄重珠的花朵咬了過去,同時周易手掌驀然一翻,掌心當又多了一顆骷髏頭,反手向前一推這顆骷髏頭向著擋住自己進攻路線的花朵衝去。
「轟!轟!」黑暗的夜裡,兩朵浴血夏花表面爆發出刺目的紅芒,在五鬼化魔破的撕咬下,它們不堪重負,如落敗的公雞般縮回到了赤必烈身旁。
這讓赤必烈心連呼不妙,自己這套本命法寶有多大的威能他再清楚不過了,居然被黑色骷髏頭給打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這足以說明骷髏頭的可怕。
但同樣的問題來了,黑色骷髏頭究竟是什麼東西煉製的,這威能太過恐怖了。他心裡這麼一思量的工夫,周易催動兩顆骷髏頭咬向了他的護體光幕。
「咔嚓……」幾口下來,光幕表面被吞噬出個大窟窿。
「這……」赤必烈臉色驟然大變,知道事情要不妙。
同一時間內,周易抓住了機會,身形極速閃動來到了赤必烈近前,右手之紫電狂雷湧出,並用「幻」字訣催動,化為了一把數丈長的大槍,不由分說對準剛才五鬼化魔破咬出來的窟窿刺了進去。
「給我去死吧!」周易爆喝出聲,紫色電弧所化的大槍長驅直入,勢如破竹,以銳不可擋之勢打出了絕世殺招。
赤必烈嚇的魂飛天外,再也顧及不了許多,三朵浴血夏花猛的在他身前集結,三者疊加猶如三面盾牌。
「轟!」電弧大槍最先刺在第一朵夏花,紫光與紅光交織在一處,天地為之顫抖,虛空大片碎裂。
這一次,周易對赤必烈有著必殺之心,所以遇到了阻擋並沒有撤回大槍,丹田掌天鍋內積攢了如此長時間的紫電狂雷一股腦的湧出,沒有絲毫保留。
在《五雷禁忌術》「幻」字訣和「攻」字訣的連手使用下,大槍猛的變粗了數倍,好像周易手裡拿的並不是槍,而是一根巨大的柱子。
「轟!」第一朵浴血夏花崩碎,赤必烈感覺心神受到重創,哇的噴出口鮮血。這是他的本命法寶,與自己心神聯繫緊密,一但法寶受損自身也會受到不同成度損傷。
本命法寶本身是把雙刃劍,在加大攻擊力的同時,也有著一定風險,與主人間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毀了第一朵浴血夏花,其餘兩朵的威能銳減,赤必烈連連後退,眼的憤怒卻不能抵消周易的強大攻擊。
持槍的手腕一個翻轉,「轟!」第二朵夏花碎裂,這個時候必赤烈幾乎站不穩腳跟了,臉色慘白如一張白紙。
如果第三朵夏花再碎裂,他將直接隕命在周易手。可在這個時候,周易的身後一道龐大的靈壓襲來,讓他的身體猛的一彎,差點跪倒在地面。
「解脫境修者!」周易心暗道。不用多想也知道,肯定是天道盟的人看到赤必烈要被殺了,這才出手援助。
「愛你媽誰誰!赤必烈今天老子殺定了!」頭也回的,周易左手飛快結印,隨後五指間響起了陣陣水流聲,只半個呼吸時間,掌心多了一條迷你小河。
這條河栩栩如生,奔流不息的河水蘊含了磅礴的威能,並捲起滔天的浪花,這是自打周易修成《山河印》的河印以來,第一次用出來。
抬手對著身後將河印打出,瞬間河印放大了數百倍不止,真的變成了一條波濤洶湧,氣勢衝天的決堤大河。
「嘩!」滔滔河水聲卷積無儘力量,猶如沖刷世間一切罪惡的凈化者,攻向了偷襲周易那人。
與此同時周易也沒有閑著,電弧大槍挺進,第三朵浴血夏花碎裂,這一刻赤必烈萬念俱灰,心裡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不斷跳躍的紫色電弧在他眼飛快放大。
「噗!」
長槍刺穿了他的胸膛,濺起一片的血花,同時紫電狂雷迅速分化,鑽進了赤必烈的四肢百骸當。
「轟!」
爆響聲傳來,赤必烈帶著滿心的不甘化為了一團血霧,而周易也不會浪費這生死境修者的精血,五指對著血霧張開,龐大的吸力生出,直接將精血吸入體內並存於掌天鍋,用來培養紫電狂雷。
剛才他在赤必烈身消耗了大量的紫電狂雷,吸收他的精血算是對方給的最後補償吧。
直到這個時候,周易才驀然轉身,看向了偷襲自己的解脫境修者。
「原來是你!」這個人周易認識,正是在不周神山有過一面之緣的聞進士。
此時的聞進士剛剛破開河印的攻擊,從大片水霧衝出來,看到赤必烈被斬殺,臉的肌肉劇烈抽動了幾下。天道盟兩名修者都死在周易手裡,感覺事情很不真實。
「小子,今天你必須得死!」聞進士身的黑袍鼓動,發出獵獵聲響。鼻子當呼氣如牛,顯見得被氣了個半死。
「哈哈,堂堂天道明的解脫境修者,居然要出手滅殺生死境小修士,你不覺得臉紅嗎?」一個陰冷、乾澀的聲音從某處戰團響起,隨之人影閃來在了周易近前。
「前輩!」周易對著來人輕呼一聲,心裡多少有些感激。來人非別,正是高火仲。
「小子,做的不錯,老夫很喜歡你的行事作風,殺伐果決。」高火仲微微點頭道:「這個人交給我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量級人物。」
「是!」周易才不會打腫臉充胖子,聞進士的修為高他一個大境界,算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也絕不是人家的對手,當下將眾法寶一收想離開此地。
「殺了我的人想離開,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留下性命再說。」高空之,一個冰冷、陰沉的聲音響起,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皆是心神劇顫,一些實力不濟的傢伙,甚至拿不住手法寶。
「這……」高火仲的臉色大變,從聲音他不難分辨,說話之人的修為還遠在他之,有可能是名天人境的修者。
剛才他還說高進士的實力不夠,這下可好對方來了名真正的重量級人物。
周易的心臟劇烈跳動了數下,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抬頭向著高空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袍的年男子緩緩從黑夜露出了身形,此人劍眉虎目,身特有一股強大的殺氣,讓人一見心生敬畏。
來人的目光死死盯住周易,讓他感覺大為不舒服,甚至心裡生出一種要轉頭立刻逃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