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葉凝打的方玉舟?恩,深得我心
汪家,黃家……
現如今所有沒有現世的古武家族,確實該來一場大洗牌了!
「大叔,走吧。」
葉凝牽起薄寒年的手,兩雙晶亮的黑眸對視。
其中是一模一樣的堅韌,與果決。
就從程小雅公婆這件事上撕開一條口子吧,也讓那些狂妄自大的人看看,這個世界上都得是古武家族無法撼動的存在!
警廳門口,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
方玉舟半張臉明滅不定,他抬手輕碰了下脹痛的臉頰,指腹不意外的染上灰塵。
那是葉凝鞋子踹上來時,染上的痕迹。
「薄家,葉家。真是好樣的!」
汪家。
一大清早,汪芸錦所在的院落,便有人進進出出,忙個不停。
汪芸錦踏進院門的第一秒,裡面震耳欲聾地吼聲清晰地傳進耳朵里,她眼中情緒翻滾一圈兒,最後只剩下詫異。
隨手拉住一名女傭,道:「裡面怎麼回事?」
手中捧著藥瓶的女傭不敢隱瞞,低著頭答:「姑爺因為二小姐被人打了,老爺子現在正發火呢。」
方玉舟被人打了?
汪芸錦眼珠轉了轉,雖說還有疑慮,但胸口卻是十分暢快。
她回頭看了眼林一,黑色西裝的保鏢立馬會意,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這其中情況。
說實在的。
林一還是有些驚訝的。
方玉舟自從來到汪家,不說被老爺子當成接班人,那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超然的。
整個汪家,恐怕也只有王付芳能跟方玉舟抗衡。
別看方玉舟自己武功不行,但外面的人礙於汪老爺子的面子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面。
現在,居然還有人敢打他?
「小姐,要進去看看嗎?」林一出聲問道。
說起來,這位可是汪家最討厭方玉舟的。
眼下他被打,估計怎麼著都得去看個熱鬧。
果然,汪芸錦紅唇高高揚起,從聽女傭說方玉舟被打,她臉上的笑容就落不下來,「當然,這種好戲,我怎麼能不去湊個熱鬧?」
她邁開步子便往裡面走,茶廳有屏風擋著,她看不見裡面的情形。
但隨著她靠近,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
汪震業怒不可遏地聲音,伴隨著拍桌砸碗的動靜從裡面傳出來,「欺人太甚!薄家真以為自己是華國第一人了?!區區一個葉凝,竟然連我汪家的女婿都敢動!簡直是無法無天!」
汪芸錦停住腳步,臉上帶著譏諷。
下一秒,王付芳矯揉造作地嗓音便傳進耳朵,「好了,震業。別生氣了,為了葉凝那種小角色,被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我看那小丫頭也沒什麼本事,不過就是仗著長得好,所以被薄少看上了而已。玉舟這次也傷的不重,你就別生氣了。」
汪震業道:「我如何不生氣?!當初那薄老頭就看不上我,寧願跟女兒斷絕關係,都不想給我做助力。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他底下的孫輩都敢打咱們家的人了!要不說是一丘之貉,這個葉凝跟薄老頭一樣,狂妄自大,毫無良心!」
「居然是葉凝打的方玉舟?」
在院子里站了這麼多會兒,汪芸錦可算是把事情聽明白了,「這姑娘挺虎啊。」
看在她無形中幫自己出了口惡氣的份上,之前放她鴿子的事情就暫時抵消了吧。
她心裡想著,再聽汪震業厚顏無恥地編排薄家。
臉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放鬆,再次煙消雲散。
汪芸錦放在胸口的手緊了又松,聽著裡面王付芳和汪震業一唱一和,以及方玉舟裝模作樣勸說的動靜。
最初那份看熱鬧的心情都沒了。
當初她媽媽怎麼就看上汪震業了?!
「小姐,咱們不進去了?」林一跟在汪芸錦身後,見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臉色難看的轉頭離開。
眸中劃過詫異。
以前汪芸錦不是最喜歡看方玉舟受挫嗎?
這次怎麼?
汪芸錦冷著臉,聲音淡淡:「方玉舟有什麼好看的?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怎麼從葉凝那邊把東西拿過來。」
從她踏進院子,再到走出庭院。
所有動靜都被掩蓋在汪震業的吼聲中,方玉舟忍著不適透過屏風往外面看。
隱約間,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漆黑的眸子動了一下,旋即又在心裡否認。
那個女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打,肯定第一個衝進來看笑話,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
他垂眸,斂去心中異樣。
耳邊汪震業還在一刻不停地咆哮著,方玉舟只覺得可笑。
說了這麼多,繞來繞去卻仍然不肯說出找薄長庚算賬的話。
程小雅說的也沒錯,汪震業這種只會向黃家搖尾乞憐的狗,只是看著凶,實際上根本不足為懼!
頓了頓,他抬眸看向汪震業:「爸,您別生氣了。咱們現在主要的目的,是拿到程小雅的東西,懷柔政策,應該是用不了了。現在那兩個老不死的應該在醫院,依我看,不如咱們讓張亞麗他們把事情鬧大。」
王怡馨一直縮在角落,動都不敢動一下。
生怕汪震業知道都是自己突然叫了方玉舟一聲,要不然程小雅根本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突然聽到方玉舟岔開話題,她鬆了口氣,忙不迭應和:「是啊,爸。咱們時間不多了,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讓輿論壓力逼迫程小雅。我就不信,葉凝還能一直守在她身邊!」
汪震業聞言,高亢的情緒終於落下來,「輿論戰之前那些人不是沒有用過,不過你也看到了。那個時候,程小雅都沒有把東西交出去。現在,她有了薄家的幫助,更不會乖乖聽話了。」
方玉舟卻不以為意,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狠毒一閃而過:「葉凝就算再厲害,那兩個老東西年老體衰,生命垂危的情況下,她又有什麼辦法把人撈回來?」
「阿嚏!」
醫院,葉凝站在程江河的病床前,揉了揉發癢的鼻子,面頰泛紅。
薄寒年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吹風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