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南舞去到國外
江錦一也擔心薄寒年真的把蕭衍錦給掰碎了,趕緊推著輪椅離開。
薄寒年朝著二人逃跑的方向看了眼。
行,有時間讓他看看老流氓的手段!
「大叔,碰見司允了嗎?」葉凝走過去問道。
忽然想研究出一款新的香水,就作為「老男人」的兄弟款,——「老流氓」!
薄寒年點點頭,「嗯,挺傷心的,路都不看了。」
「還是年輕好啊。」溫寧笑了聲。
幾人在病房外將戰索寧與盛文熙的事情通過氣后,剛想去吃飯,溫寧的手機便響起來。
是南舞。
南舞自從溫寧回到南家后就沒有現身。
溫寧也去找過幾次,但南舞的執念有些深,只想找到五毒之後,在回到南家。
為此,溫寧也不能強求。
南舞有她自己的選擇。
這一次來消息,溫寧還很是意外。
信息上,南舞發來了一張圖片。
是國外的一所大學的校門。
而這所大學,正是薄靖凡之前在國外留學的學校!
也就是說,這裡,也是五毒曾經待過的地方。
溫寧沉了口氣,「小舞去調查五毒了,但願能查出一些線索。」
S國,南舞看著面前的校門,徑直的走了進去。
大學的校園裡處處瀰漫著青春的氣息。
無論是男生女生,臉上都洋溢著笑臉,像是被蜜水灌溉。
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的南舞走在操場上,倒是與周圍的短裙半袖有些格格不入。
好在是大學校園,穿衣自由,並不會引起多少注意。
只有個別幾個對南舞感興趣的男生吹著口哨,也不知是不是看南舞過於冷酷,並不敢上來接近。
南舞一路走著,屏退了周圍所有的信號,徑直的來到了一個紀念碑的前面。
那裡,是多年前槍擊戰的紀念碑。
上面刻著很多名字,來自全世界的各個國家。
前面是本名,有中文英文阿拉伯文等等,後面,是遇難者在學校的本名。
時至今日,紀念碑的下面依然有不少鮮花擺放,以表哀思。
南舞仰頭看著,緊緊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洪偉,英文名Five-Poisons五毒。
還真是一個簡單易懂的英文名字。
他就差把自己是五毒寫在腦門上了吧?
這樣一個明目張胆的,充滿挑釁的英文名字,竟然在這裡潛藏了這麼久。
還在一起放在這個紀念碑上,受人哀思,已托紀念。
真不要臉!
南舞緊緊的凝視著那個名字,眼底泄出一道難以掩飾的嘲諷,憤恨,以及細微的,十分複雜的目光。
她不理解,像這樣一個五毒俱全的人,為什麼會跟別人生下自己?
自己的母親又是誰?
他生下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一個毫無人性,沒有良心的變態,真的會愛自己的妻子跟孩子么?
南舞想不通。
她想不通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什麼意義?
別人家的孩子是傳承,是心肝,是一個家族延續的證明。
她呢?
是黑暗,是悲切,是對這世間萬物的愧疚,若非要說與其他孩子有什麼一樣的地方。
大概,就是延續了。
延續造物主的邪惡,陰暗。
南舞攥緊了手心,陰狠狠的看著那個名字。
陽光曬在她的皮衣上,有些發燙,卻無法敵得過她那發燙的目光。
「這上面,有你的親人么?」
身後,響起了一道標準的美式發音的英文。
南舞回過神來,轉過去一看,是一個園丁打扮的人,頭髮已經花白,是個老人模樣。
南舞也同樣用英文回答,「不,沒有。」
「哦,那真是幸運,看到你很悲傷,還以為你在思念家人,既然沒有那就是最好的了。」白髮老人將擺放的鮮花整理乾淨,又拿出抹布擦拭著紀念碑上的灰塵。
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南舞說,「當初槍擊戰的時候,我就在這裡做保潔,就在這個地方,嚇得尿了褲子,若不是偉,我的名字就會出現在這個紀念碑上了。」
南舞微怔,偉?
她伸手,指了下洪偉的名字,「是他么?」
白髮老人抬起頭,看到洪偉的名字,露出一抹微笑,「對,就是他,一個很儒雅的華國男人,是我的偶像。」
南舞蹙了蹙眉心,他,竟然還會救人?
這怎麼可能?
「不好意思,可以跟我多說一些當年的事情么?我很好奇。」
白髮老人停下手中的動作,點了點頭,「我十分樂意。」
食堂內,南舞坐在老人的對面,聽著他說五毒在國外的事情。
「偉不喜歡我們叫他偉,喜歡讓人叫他的英文名,他說那對他來說是一種鞭策,我的勞工宿舍跟他的學生宿舍很近,他時常拜託我給他留門,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
「再後來,他畢業后留校,我們的宿舍就更近了,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好朋友,也是一個對植物非常痴迷的華國男人,長得很帥氣,是學校里很多人追捧的對象。」
南舞知道,他說的是薄靖凡。
白髮老人繼續道:「他們兩個形影不離,有時候會在一起喝酒聊天,偶爾還會叫上我,我是個保潔,聽不懂他們的專業術語,就只能陪著喝酒,再後來,槍擊案發生,那個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整個學校都陷入了恐慌。」
「那天死了很多人,有學生有老師,我當時在花園裡,知道槍擊案的時候,是子彈從我的小腿邊劃過,我嚇傻了,不敢動,甚至尿了褲子。」
「但當時我不知道跑,也不知道喊,只知道我可能要死了,就在我以為我要見上帝的時候,偉出現了。」
「他拉著我的手跑,那個罪犯在後面追,後來我們走投無路,他就擋在了我的前面。」
說到這的時候,白髮老人的眼淚掉了下來,「偉的血崩在了我的身上,他在我面前倒下去。」
「就差那麼一點,警察就趕到了,若是我們能在堅持一點,我們就獲救了。」
白髮老人很激動,看得出來,對當時的事情十分懊悔。
可南舞卻總覺得,白髮老人說的那個人,不是五毒。
他不拿起槍殺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救人?
還真是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