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盛弘被保釋了
顧老太太那隻乾癟的手,就這樣被自己的兒子兒媳踩在腳下,像是踢皮球似的你來我往。
顧老太太被賀文從輪椅上扯到地下,猶如一隻瀕臨死亡的乾枯的老狗,被賀文的高跟鞋尖一下下的踢著。
葉凝,「……」
薄寒年,「……」
顧老太太這些子孫,是真的——孝順!
「你個老不死的,我忍你很久了,我們二房出力最多,到最後卻是分文沒有,你偏心你女兒都偏心到姥姥家了,如今還想騙我們人情,用一點股權就想收買我們,我呸。」
顧青純那邊也沒有多好過,何曦原本就是最惦記盛家的東西的,現在全都被顧青純給拿了去,心裡更是不平衡。
一想到自己為了這點東西又費精力又費兒子的,便更是生氣,下手自然也越發的重。
「小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根本沒那麼好心,還把自己的股權拿出來,想騙我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你今天要是不把盛家的資金給我吐出來,我就打死你!」
人心一旦摻雜上利益,就不能稱之為人心了。
葉凝見慣了因為一點家產勾心鬥角的畫面,當初的葉家,後來的薄家紛紛如此。
為了所謂的錢,甚至不惜原則,不顧親情。
如今的顧家更是如此,竟然能夠因為八千億而打成一團,老母親的手被當做垃圾一樣地上踢來踢去。
帶著尖的高跟鞋,帶滿了戒指的手,都成為了爭奪利益的武器。
這樣家族,就算沒有這八千億,也會在不久之後淪為利益的犧牲品。
薄寒年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葉凝的肩上,將她攬入懷中,離開了顧家。
顧家的報應,還在後面。
從顧家出來之後,葉凝收到了顧山的簡訊。
「小師姐,盛弘被保釋了。」
葉凝收起手機,「顧老太太還有這個本事?」
薄寒年冷笑,「顧家自然沒有。」
顧家尚且還要依靠盛家來拓展自己的生意,如今盛弘犯了這麼大的事,顧家能自保就不錯了,還保釋盛弘出來?
開什麼玩笑。
葉凝也彎了彎唇,笑意由眼底溢出,她點點頭,也不只是讚許還是如何,「我媽看中的人,總是會有點本事。」
盛家,盛弘換了一身新衣服,在身上抽打了艾葉后,才進了家門。
盛文熙嚇壞了,直接朝著父親就撲了上前,「爸,你可終於回來了,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出事回不來了。」
盛弘揉了下自己女兒的頭髮,「爸爸不是說了,要進去一段日子,很快就會出來,放心,我女兒還在這,我怎麼可能出事?」
「嗯,我爸最厲害了。」盛文熙拉著盛弘坐在沙發上,「爸,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了,你怎麼知道顧家人一定會來找我們簽合同?」
盛文熙雖然沒什麼腦子,一心只想成為海城公子哥們的女神,成為眾心捧月般的存在。
可她不是真的傻,否則怎麼可能將那些公子哥們糊弄的暈頭轉向死心塌地?
顧青純說的那些話,都是她當初玩剩下的。
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份合同就是顧青純想要霸佔盛家的生意盤。
想空手套白狼,想得美。
只是盛弘在游輪宴會之前就交代過,若是盛家出事,顧家想要佔便宜就讓占,盛文熙只管全盤接著就好。
所以,當顧青純找上來時候,盛文熙才假意慌了神,在她的指引下將合同簽下。
盛弘笑了聲,「顧家那一群貪吃的狗,自然不會放過啃骨頭的機會,但也不看看自己的牙口好不好,熙熙,等爸爸將顧家的生意吞下來之後,就想辦法跟薄家取得聯繫,讓你順利的嫁過去,好不好?」
盛文熙依偎在盛弘的肩頭,「我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以後文熙一定聽爸爸的話,不再做蠢事了。」
「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絕對不會讓你受苦,你也要記住,千萬不要自作主張,想嫁給薄寒年,也沒有那麼容易,必須要步步為營。」
盛弘的目光愈發深邃,渾濁的眸子中壓著奇異的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盛文熙滿腦子都沉寂在自己編織的美好藍圖中,根本沒有發現盛弘的異常。
盛弘被無罪釋放的消息也很快就不脛而走,他也只當天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澄清被抓一事。
「我的確被相關部門找過去談話,但並非是盛氏集團或者我本人做了觸及法律底線的事情,而是有些競爭對手不擇手段,試圖陷害盛氏集團,構陷我本人,企圖趁亂吞併盛氏,現如今國家已經還我清白,解除了對我的一切限制,還請各位關心我的朋友們放心。」
「我盛弘也再次發誓,我與盛氏集團都不會去做任何違法之事,必定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謝謝大家。」
盛弘的一番激情發言,很快便通過直播媒體等等傳便了全網,三噸老K的事情就這麼與他剝離開來。
發布會結束之後,盛弘從台上離開,去了後面的休息室。
才剛關上門,便有一個記者打扮的人走進來,卻沒有帶任何相機或者話筒。
盛弘坐在沙發上,扯了下自己的領帶,對來人也並不意外。
「盛董事長剛剛發言,實在是激奮人心。」記者坐在了盛弘的對面,嘴角擒著一抹笑意。
盛弘半睜開眼睛,睨著面前的記者,隨即哼笑了聲,「五毒讓你來的?」
「是。」記者眯了眯眸子,將身上掛著的記者證扯下來,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盛董事長可以叫我,座山雕。」
「挺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叫這麼個名字?」盛弘直起腰桿,「說正事吧,五毒老大有什麼吩咐?」
「老大讓你儘快拿下顧家的生意鏈,尤其是那份合同,只有將那份合同拿到手,才能真正的開發仿生生物科技,另外,老K這條路已經行不通,要儘快找到替代品,再出一次這樣的事,誰都保不了你。」座山雕的聲音十分柔和。
像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小姑娘。
可落到盛弘的耳朵中,卻猶如冰山過境,讓他不自覺的挺直了肩膀。
盛弘清了下嗓子,「是,我知道,我也沒想到這次薄寒年竟然真的是沖著我來的,下次不會了,倒是你們在船上安炸彈的事情,怎麼沒有提前通知我?我女兒還在上面,萬一……」
「盛董事長,若非你女兒多事,薄寒年現在可能已經死了。」座山雕眯著了眸子,冷冷的瞧著盛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