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 謝謝你

  天地法相，無真無我，萬法寂滅，非假非真！

  方戰天以絕對意志和逆天瞳力，為自己創造相對的強大肉身意識，以絕無僅有的狀態，強勢突破。


  只覺得那真氣，騰騰騰，瘋狂衝擊，方戰天如夢如幻的狀態，完全不覺肉身痛苦。


  如此狀態，再次持續了四五個小時，才徹底消失，方戰天因為劇烈的身體痛苦，暫時沒有醒來，境界卻已經在幻滅之力的幫助下，強行突破。


  鍊氣境完美期，突破！

  「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方戰天最後的意識，只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就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恢復意識，方戰天只覺得全身都很溫暖，像是浸泡在豪華的大浴缸里，身邊不停有水聲。


  隱約中，方戰天朦朧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姿，恍若隔世，又如就在眼前，亦真亦幻，不明真假。


  方戰天想動，卻全身麻木，想來，衝擊境界導致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恢復。


  感覺到方戰天似乎動了，那身姿顯得很緊張，也很小心。


  等待了片刻，那身姿又慢慢的開始，調整方戰天的狀態，讓他躺的更舒服一點。


  如此體貼入微的服侍，小心翼翼的守護，方戰天神識恍若穿透無數歲月，回到仙帝時代，還比較弱小的時期，一切都好像還在起始點。


  那霜葉滿天，斷橋殘垣之中，猩紅的廝殺，喊聲震天，一名素服女子，卻遮掩不住絕代風華，天色都為之黯淡。


  就見她弱不禁風，撐著紙傘，在如此恐怖的廝殺中，毅然矗立，期盼的望著斷橋那頭，奮戰不休中的方戰天，那種眼神，一如眼前。


  「夜姬……」方戰天激動難耐，突然一伸手，拉住眼前女子的雙臂，身體立刻挺立，在浴缸中，坐了起來。


  「你醒了？」蘇婉茹神色略顯慌亂，因為一直守候在旁邊，全身已經沒有半點乾燥，單薄的衣衫之下，滿是令人錯愕卻無法挪開視線的豐腴。


  那因為重力垂落，卻因為無比優質的彈性，而緊縮起來的兩團肉球，近在咫尺，方戰天觸手可及。


  但此時，方戰天的雙手，卻緊緊的扣住蘇婉茹的胳膊，那力道極大，蘇婉茹嫩滑的藕白手臂，赫然顯出五個指印，格外的深入肌膚之下。


  可劇痛之下，方戰天還是重新躺下了，卻沒有放開蘇婉茹。


  而蘇婉茹，也就這樣，默默的承受著。


  兩人對視了足足三秒鐘，方戰天極為不經意的舒緩，胸中的氣息，斜視的目光，慢慢收回到閉上的雙目中。


  「原來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那傻丫頭！」


  「林小玉嗎？」


  「恩！」


  「撒謊！」


  「……」


  蘇婉茹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知性婉約，但一句平靜無比的撒謊，僅僅簡單的兩個字，卻透露出內心，暗藏的情緒。


  方戰天的肩頭，輕微的抖了抖，卻沒有任何回應，僅此而已。


  「你……還疼嗎？」還是蘇婉茹的溫柔，打破了眼前的僵局，方戰天不回應，卻只是下意識點頭，然後立刻用力搖頭。


  「……值得嗎？」


  「什麼意思？」


  面對終於略顯生氣的蘇婉茹，方戰天睜眼了，靜靜的看著她柔美的雙瞳中，投射出來的質問。


  可那潛藏的關懷，卻令人無法直視。


  「變強，是我唯一的追求，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方戰天身為仙帝，卻無法面對，一個絕美的女子，柔情似水的眼神中的關切。


  「你知道不知道，奶奶說你差點就沒命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你這身體，怎麼受得了，數千萬級彆強度的真氣衝擊？你和我們不一樣，每一個境界，都更加逆天，但因為如此，你還需要更加逆天的身體，才能守得住，否則，你再繼續衝擊境界，很快就會身死道消！」


  一向溫柔的蘇婉茹，終於還是沒有能夠，按捺住內心的情緒，爆發出來。


  「人都死了，變強還有什麼意義？」蘇婉茹厲聲訓斥，就好像又回到，老師和學生的關係。


  方戰天有些愕然的望著，熟悉卻又很陌生的蘇婉茹，一時間居然語塞。


  的確，方戰天現在的身體，不是仙帝時期的身體，用強不是最好的辦法，這已經是一次瀕死的體驗。


  可方戰天，原本已經死過一次，他不能再死，他也知道這次死了，就再也不可能復活了，畢竟現在的自己，在境界上，比以前還差了好遠。


  兩人對望了好半天之後，方戰天忽然輕微的鞠躬，面無表情，道，「蘇老師說的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無賴……」蘇婉茹怒氣沖沖的狀態，轉瞬被破，卻努力忍耐，不要笑出聲來。


  「你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更美一點！」方戰天略帶仰視，斜視了一眼蘇婉茹，仰躺在浴缸的邊緣，迅速的閉上眼睛。


  蘇婉茹滿臉的尷尬，卻不能表現，因為方戰天用行動，表達了內心。


  看了看渾身纏著繃帶，泡在藥水里的方戰天，已經好半天不動了，只有呼吸起伏的胸脯，在表明他活著。


  蘇婉茹默默的起身，輕微的動作，宛若深夜中的小貓，走向門邊，打算離開。


  「蘇婉茹……」方戰天突然道，「謝謝你！」


  「……」蘇婉茹的內心，再次受到巨震一般，緊張不安的樣子，即便沒人看到，卻也想要拚命遮掩，她局促的捂住胸口，站在門邊，好久好久才能平復。


  「你救了我，救了我們蘇家，我該謝謝你才對！」


  然而，蘇婉茹的回應，卻沒有得到，吝嗇的方戰天，更多的隻言片語，最終，她還是關上了房門。


  「夜姬……」方戰天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個名字，極力想要壓制，卻沒辦法。


  等到蘇婉茹離開后，大約半分鐘，方戰天騰空而起，強勢震斷全身的繃帶，殷紅的鮮血，再度布滿皮膚，好在這次，沒有大爆裂的姿態。


  「區區肉身損傷，也想讓本帝軟弱下來？」


  方戰天冷笑一聲，「必須在衝擊築基境之前，找到修鍊不滅金身的辦法，否則，我的境界，停滯不前，就等於是死亡來臨的訊號！」


  堅毅的方戰天，選擇了和所有人都不同的道路，更快更強，當然要更加變態而苛刻的要求自己。


  沒有一個站在巔峰的強者，是懶惰而軟弱的。


  方戰天，自然更不會！

  「妖界，到底在哪裡？」


  方戰天迅速穿好衣物，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很快離開了戰天武館，前去尋找葉傾城，希望能夠解開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