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搶奪水玉救繁星(3)
第十九章 搶奪水玉救繁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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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不生我氣啦!”冷星稀依偎著月銀容,邊走邊問。
月銀容沒好氣地說:“我怎麽敢生冷家二小姐的氣呢?”
冷星稀拉著月銀容的袖子,撒嬌道:“師姐,我知錯了,我跟你保證,我以後絕不會再這樣自作主張了。”
月銀容哼了一聲,不搭理冷星稀。
“師姐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有危險的。”冷星稀又補充道。
月銀容噗嗤一聲笑出來。
月銀容是想到,這個冷星稀不知道她這個師姐現在有多厲害。
冷星稀的這句話說得,就像是一隻貓說要保護一隻老虎一般。
“師姐,你笑了,就是說你原諒我啦。”冷星稀滿臉高興。
“就是不想原諒又如何,還不是已經在這裏了,一會兒那酸與要是想吃我,你可得替我頂著。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小身板,夠不夠它塞牙縫的,要是它吃了你還是覺得沒有飽,再來吃我,我可不會原諒你了。”月銀容戲謔地說道。
冷星稀摸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害怕地說道:“阿澈哥哥會來救我們的吧?”
月銀容不置可否。
因著害怕,冷星稀拉著月銀容,不讓她走得太快了,並且緊張地不停查看著四周,已經快到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這個孩子,明明怕成這樣,卻還是要來幫忙。
月銀容心裏不禁歎一口氣,想著,冷星稀這樣沒有金剛手段還懷菩薩心腸,遲早要吃大虧不可。
兩個人走著走著,來到一塊很大的空地上,說是空地,其實是塊巨大的岩石。
空地的周圍被一些小石頭圍繞起來,就仿似有人將要在這圈中跳舞。
“繁星!”
冷星稀嚇得一哆嗦。
兩個姑娘回過身,看到阿澈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
“是有什麽發現了嗎?”月銀容趕忙問。
阿澈搖搖頭:“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更快地找到酸與。”
“什麽方法?”冷星稀從受驚的狀態平複下來。
“你先往下麵去走走,冰凍一隻赤槐來。我和你師姐,在這裏把陷阱布置一下。”阿澈指揮冷星稀。
冷星稀杏眼一彎,拍手樂道:“我知道了,是要拿赤槐來引誘酸與,就像我們上一次用赤槐引誘寓獸一樣。”
“是的,你真聰明,快去吧,這個任務交給你,你應該沒問題吧。”阿澈笑眯眯地說。
冷星稀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完成任務,我去啦,師姐,你小心一點,等我回來。”
月銀容被冷星稀這樣叮囑,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
月銀容和阿澈一起看著冷星稀走遠,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等到冷星稀的身影消失,月銀容看向阿澈,問道:“酸與那麽大一隻,小小的赤槐能吸引到它嗎?”
阿澈邪邪地一笑,往前走了兩步,離月銀容很近了,他說:“當然是不夠的,所以,要委屈一下你了。”
還沒等月銀容反應過來,阿澈已經抬手,像他剛才對采七七做的那樣,一手作掌,向月銀容的後頸用力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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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麽意思?”月銀容皺著眉頭問道。
她見阿澈舉著一隻手,眨著眼睛,一臉茫然。
阿澈的眉頭也皺起來,竟然再一次一手作掌,去劈月銀容的後頸。
連接了兩掌的月銀容,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與阿澈拉開了一些距離。
“你老拍我做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月銀容不悅地說道。
阿澈看看自己的手掌,再看看月銀容。
因為阿澈剛才那兩掌的力度,對月銀容而言,實在是太輕了一些,所以月銀容並沒有把那個動作,往阿澈是要謀害她那一方麵去想。
月銀容隻以為阿澈是想趁機輕薄她。
“我警告你,不要想著做那些個齷齪事,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月銀容罵道。
阿澈急了,反正都是要殺了月銀容,既然不能打暈,那就直接動手殺了完事兒。
想著,阿澈就伸出一隻手來,打算把月銀容手裏的魚叉搶走。
然而,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魚叉在月銀容手裏都紋絲不動。
阿澈這才想起來,之前采七七就提過,月銀容力大無窮這件事。
他當時不以為意,他本想的是,一個女孩子,力氣再大,還能大過一個每日上山鑿石頭采水晶的男人?
可是現在看來,能。
“幹嘛?你有法術的人,又不需要這個魚叉。”直到這個時候,月銀容還沒有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想要置她於死地。
在月銀容的心裏,阿澈就是他爺爺養的仆從,她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個爺爺的仆從,竟然想要把她喂酸與。
阿澈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月銀容睜眼閉眼之間,就見一根冰刺握在了阿澈的手裏。
然後月銀容就看著那根冰刺朝著自己的胸口捅過來。
太近了,太快了,她來不及避讓。
那根冰刺穿過了她胸口的衣服,然後,卻馬????????上又碎裂了。
沒有血。
月銀容也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拿著半截冰刺的阿澈。
阿澈也目瞪口呆地看著月銀容的胸前。
怎麽會這樣?阿澈驚得不行。
怎麽自己會沒事?月銀容也驚得不行。
但阿澈的殺心已起,不可能因為這接連幾個小小挫折就放下,他對酸與的生命力,還有酸與腹中的水玉也是勢在必得的。
阿澈見水法術殺不死月銀容,以為是雪野在他的孫女身上施了什麽禁製的法術,於是阿澈決定幹脆也不求助於什麽外力了。
阿澈伸出一隻手,掐住了月銀容的脖子。
這個時候,月銀容再笨,也知道阿澈要殺她了。
她下意識地抬手一打,竟然輕易地就將阿澈的手給打開了。
阿澈不死心,重又伸手過來想要鉗住月銀容的脖子,月銀容急忙閃身,阿澈隻抓到月銀容衣服的領口。
“嘶”的一聲,月銀容的領口被扯開,藏在她胸前的那把人骨畫扇露了出來。
阿澈一看,馬上明白了,剛才就是這把扇子救了月銀容。
月銀容垂頭查看自己衣服撕裂的情況,看到扇子,也以為是扇子救了自己。
“想不到,雪野給了你這麽一件法器,他果然偏心。”阿澈終於開口說話。
月銀容抓住扇柄,將扇子拿在手裏,說道:“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爺爺。”
阿澈笑笑,也不解釋,抬手就是一排細密的冰刺朝著月銀容射去。
還不待月銀容做出反應,她手裏的團扇一下子掙脫了她的手,在空中一扇,就把那一排冰刺扇向了阿澈,阿澈隻得再次抬手用火法術消解。
扇子落回月銀容的手上。
“你竟然會火法術,你是焮天族的細作。”月銀容厲聲說道。
阿澈剛要說什麽,月銀容就聽到身後的聲音:“師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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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銀容後退了兩步,與阿澈拉開了距離,才回身去看。
她先看到了擋在她身前的冷星稀,然後是在冷星稀麵前的酸與。
酸與龐大到,月銀容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酸與那一顆似蛇非蛇的腦袋。
原來阿澈忽然開口說話,是看到酸與在從後麵偷偷接近月銀容,於是他故意拖延時間,吸引月銀容的注意力,隻等酸與把月銀容拿下。
就是沒有想到冷星稀會回來得這麽快。
其實是冷星稀找了一會兒,沒找到赤槐,才想起,赤槐都是天快黑的時候才出來的,於是她又原路返回。
冷星稀不知道月銀容與阿澈剛才的對峙,她隻看到,酸與要偷襲她的師姐。
月銀容的胃裏一片涼意,是冷星稀給她和自己還有阿澈,各撐了保護罩,同時還撐了一個巨大的冰層擋在中間當盾牌。
月銀容一邊要看酸與,一邊要看阿澈,一時間覺得很頭痛。
自己要是去和酸與打,會不會給了阿澈可趁之機?這個阿澈要是對冷星稀下手怎麽辦?萬一他下了手,再嫁禍到自己身上,又如何是好?
可自己要去跟阿澈打嗎?他是焮天族的人,自己能是他的對手嗎?
這個唐瀾,不喜歡她,大可以一走了之,竟然還留個人來設計殺她,夠毒的。
酸與本來一直是靜悄悄的,直到看到冷星稀做出的冰盾牌,它才終於發出了怒號。
地震山搖。
很明顯,水法術刺激到了它,估計是讓它想到了自己當年被雪野打進岩漿的經曆。
酸與並不給月銀容思考更多和做出決定的時間。
酸與深深吸了口氣。
一大口滾燙熾熱的岩漿,從酸與的嘴裏噴射了出來,一下子就融了冷星稀的冰盾。
冷星稀身上雖然有保護罩,卻也抵擋不住那高溫,倏爾之間就化作了空氣。
岩漿噴濺到了冷星稀的身上。
冷星稀倒了下來。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月銀容趕緊丟了扇子和魚叉,兩隻手托住倒向她的冷星稀的軀體。
隻見冷星稀身上的衣服被燒得一個洞一個洞的,鮮血和著橙紅色的漿液,從那些洞裏湧出來。
冷星稀的眼淚順著她的太陽穴,向頭的兩側流淌。
“師姐,好痛……好痛呀……娘,我好痛……好痛……”冷星稀氣若遊絲地呢喃著。
月銀容鼻子一酸。
“你要救她,就協助我殺了酸與,酸與的肚子裏有水玉,吃了水玉,就不怕火了。”阿澈走過來,對月銀容說道。
月銀容知道水玉。
那一刻,她明白了,阿澈這次為什麽會願意來,他就是為了水玉。
也正因此,他絕對不會樂意把水玉用來救冷星稀的。
他這麽說,無非是想利用自己罷了。
冷星稀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月銀容輕輕把冷星稀放到地上躺著,然後起身,一臉嚴肅地問道:“怎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