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花
第54章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花
明辭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不喜歡謝易洲,也不想和他多聊,站起來準備回樓上。
“如果不是小禦的腿受傷,我也不會同意那個江湖騙子的餿主意。他不會是你故意找來哄騙老爺子的吧?
說什麽衝喜,真是兒戲。”
謝易洲看明辭,是怎麽看怎麽不喜歡。
父母雙亡,渾身是刺。
明明出身不好,可是傲氣的很。
哪怕是首都大學的高材生又能怎麽樣?
依照謝家的地位,就算謝禦的腿受傷了,他也能給謝禦找到名校畢業、家世良好的千金小姐當媳婦。
五年前,謝易洲找了明辭兩次。
第一次他給她五千萬,讓她離開謝禦。
這姑娘怎麽說的?
她撕了支票,她說,“區區五千萬,我自己也能賺到,還不足以插手我的人生。”
第二次他威脅她。
她倒是同意離開謝禦,但是她說,“人生這麽長,謝先生能保證謝家永遠順風順水嗎?偌大家業瞬間分崩離析的,大有人在。
如果沒有謝家這個起點,謝先生的人生未必有我的精彩。”
他達成了目的,但是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幾句話氣得說不出話。
如今謝禦不如以往,是個受傷的病人。
這樣渾身是刺,脾氣孤僻的姑娘如何能照顧他?
謝易洲思考了一會兒,又說道,“現在隻是權宜之計。”
“所以呢?”
明辭玩味地看著他,“謝先生還想給我五千萬,讓我離開謝禦?五年前我都看不上這個價錢,現在你覺得夠嗎?”
“那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明辭看著他的麵相,隻覺得解氣。
“謝先生還記得五年前警告我的話嗎?如果我不離開謝禦,你可以讓我在首都找不到一份工作,甚至連律師證都拿不到。
現在我拿到了律師證,我也不在乎有沒有工作。
可是你,識人不清,命犯魍魎小人,我等著看你們謝家最後是個什麽樣的下場。”
謝易洲聽完她的一番話,臉色難看至極。
“我識人不清?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丫頭,哪來的資格評判我?
我說你不適合謝禦,你就是不適合!”
她唇角輕扯,譏諷道,“固執己見的蠢人。”
“你,,!”
“誰讓你來的?”
電梯口傳來冷漠的聲音。
謝易洲和明辭停下了爭吵,朝那側看去,這才看到謝禦和助理。
俊美冷戾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狹長漂亮的桃花眸,漆黑晦澀,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小禦,我來看看你。”
謝易洲看到謝禦,突然就沒了剛才的氣勢。他麵對這個小兒子,還有些拘謹和小心翼翼。
“你大伯敢找你的麻煩,爸爸不會讓他好過,肯定會讓他長個教訓。”
謝禦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明辭的身上。
他看都沒看謝易洲一眼,薄唇輕吐,“滾。”
“我每次來,你怎麽都趕我走?我也是想來看看你,你變成現在這樣,你讓我這個當爸爸的怎麽放心?”
謝易洲幹脆耍起了無賴,坐在沙發上不動。
“我不走。”
“,,”
謝禦的額角突了突,本來不想管他,但是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外頭怎麽種了這麽多的薔薇花?還真是漂亮啊。”
走進來一位氣質優雅的貴婦人,折了一朵綻放的薔薇花。
謝禦身上的氣息更冷了,他眼眸陰狠地看著她,仿若什麽仇人,一字一頓地說,“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花。”
“不就是一朵薔薇花,讓你阿姨摘一朵怎麽了?”
謝易洲語重心長地說道,“她也很擔心你,才會和我一起來看你。”
謝禦麵無表情地對助理說,“把小洲帶過來。”
助理複雜地望著謝易洲,“二少爺,這,不太好吧?”
“磨磨唧唧的,明天就給我滾。”
助理連忙去了後院。
二少爺給他開的年薪可多了,能讓他在首都買豪宅娶老婆,他可不敢滾。
另外三人卻是一頭霧水。
小洲?什麽小洲?
“汪!汪!”
凶狠的叫聲傳來。
明辭的嘴角抽了一下。
她一直都知道後院養了狗,但是從來沒去看過,就是偶爾會聽到狗叫。
平時也沒見這隻狗跑到前院,她還以為是山上的野狗在叫。
不是,這狗怎麽叫小洲?
和謝禦親爹一個名字?
沒多久,助理費力地拉著一頭凶猛的藏獒進了屋子。
謝禦讓傭人拿了點碎肉,漫不經心地朝謝易洲和陸曉樺的方向扔了過去。
“小洲,吃晚飯了。”
他朝那兩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汪汪汪!”
藏獒像是瘋了一樣,朝謝易洲和陸曉樺撲了過去。
助理根本拉不住,還被拖倒在地。
“汪汪!”
謝易洲和陸曉樺麵色大變,慌亂地往門口跑去。
“臭小子!老子是你親爹!趕緊讓人把你的狗拉住!”
謝禦漠然地開口,“先咬那個男的。”
“!!!”
謝易洲拉著陸曉樺,慌不擇路地跑到了院子的車上,讓司機趕緊把車開走。
陸曉樺摘的那朵薔薇花,掉在地上,散成了零碎的鮮紅花瓣。
那兩個礙眼的人終於走了,藏獒在院子裏撒丫子狂奔。
“好了,安靜。”
聽到謝禦的聲音,它才跑回來,窩在客廳的地毯上。
“把它拉回後院。”
藏獒很凶,隻會聽主人的話,謝禦一般不會把它放出來。
特別是明辭住進來之後,它一直被鎖在後院,謝禦擔心它傷到她。
助理把藏獒拉回去,傭人告知可以吃晚飯。
謝禦卻讓助理帶他回了樓上,他沒有吃晚上,明辭一個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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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臥室,謝禦說有點不舒服,讓助理協助他先休息。
可是在被窩裏躺了很久,眼睛一直瞪著天花板,怎麽都睡不著。
他伸手碰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上麵戴著很名貴的手表,睡覺的時候還是會戴著。
謝禦的手上動了動,把手表摘了下來。
黑暗中,可以摸到手腕內側的肌膚凹凸不平,上麵曾經有很深的劃傷,幾乎可以看到骨頭,鮮血流了滿地。
媽媽死了,大哥也死了,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是還有謝易洲這個父親,可是他早就謀算著組建新的家庭。
本來謝禦覺得,他這樣生不如死地活著,還不如去找媽媽和大哥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