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手

  第四章 分手

  ??

  “阿景，你怎麽來了？”趙晶晶驚喜不已。


  顧兮景笑了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輕聲道：“你先進去，我來和他說。”


  有顧兮景在，趙晶晶完全放心。


  自從父母離世後，顧兮景便是她在這世上最安心的人。


  顧兮景關上門，朝白瀚伸出手：“你好，我是晶晶 的男朋友，顧兮景。”


  白瀚臉上不變的笑一頓。


  他沒伸手：“趙先生哪裏高就？”


  顧兮景不動聲色收回手：“南京航天研究所。”


  “哦，工作還挺體麵的。”


  白瀚一聽，緊繃的神態鬆了下來，語氣帶著一絲輕蔑。


  懂的人都知道，航空研究所聽起來高大上，普通研究員一年最多也就十來萬。


  “現在的男朋友不等於以後的老公，你和她不會有未來的。”


  他完全沒把顧兮景放在眼裏，說完就走了。


  身後，顧兮景沒有說話。


  晚上，兩人依偎在沙發上。


  顧兮景看著書，趙晶晶刷著手機。


  即便是幹不同的事，能和他待在一起，她都很滿足了。


  隻是……


  她想起醫生說的話，遲疑著開口：“阿景，我……”


  今天檢查出心髒病了……


  她話才開口，顧兮景電話就響了。


  趙晶晶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她聽著電話那頭傳來不甚清晰的字眼：模型機，冷卻係統,緊急等等。


  好半天，顧兮景才掛掉電話。


  趙晶晶心裏悶悶的：“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嗎？”


  昏暗燈光下，趙晶晶看不清他的眉眼，他的聲音低得有些模糊：“也許……明年的假期會更少。”


  “是嗎……”


  她眼底籠上一層難解的憂鬱。


  還是不告訴他了吧……


  醫生不是說隻要按時吃藥，就沒什麽大問題嘛。


  第二天，趙晶晶請了假送顧兮景去機場。


  機場門口。


  周圍的人形色匆匆，顧兮景望著對麵巨大的熒幕停下腳步。


  是趙晶晶最新的手機廣告。


  本來匆匆的人群都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廣告緩下腳步。


  顧兮景低下頭，看著戴著帽子口罩的趙晶晶給自己戴上圍巾。


  看著她隻是因為一點點相處就滿足的樣子，他喉頭動了動。


  是他太過自私，耽誤了她太久了。


  話到嘴邊，“分手”兩個字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最後，他冷下心腸：“晶晶 ，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機場顧圍起飛的聲音太大了，一瞬間，趙晶晶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不是。


  因為顧兮景的表情很認真。


  這兩天，他的不對勁好像都有了說明。


  趙晶晶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這次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是嗎？”


  密密麻麻的寒意一點點侵蝕她的四肢百骸，冷的她不由勾起嘴角。


  “為什麽你不直接說分手，是怕我不同意嗎？”趙晶晶顫著聲音問。


  顧兮景回答不了，他叫了聲：“晶晶 。”


  這名字從他口中說出，好似還帶著繾綣，這一刻卻如利箭直刺趙晶晶的心。


  她的眼眶一下紅了。


  他說：“我們沒有未來的。”


  這句話，一下讓趙晶晶破了防線。


  她原本打算好的，將重心轉移到家庭上，減少曝光，住到南京去陪他……


  可現在，她計劃好的的一切，都變得像個笑話。


  他要舍棄她了。


  他的未來裏不要她了。


  趙晶晶胸口像燃著一把火，又像結著一塊冰。


  “你既然想好了。”她咬著唇，“不用暫時分開，我們直接分手吧。”


  分手兩個字一出，似乎空氣都凝滯了。


  趙晶晶定定看著他，希望他能否定，希望他能抱抱她說自己錯了……


  但隻看見他垂下眼，說道：“好。”


  說完，顧兮景孑然一身，轉身往機場而去。


  那背影一如往常挺拔，如同他這個人，似乎毫不留戀，就要離開她的世界。


  眼見他越來越遠。


  趙晶晶攥著拳，突然向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