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慕司廷的陰暗

  第339章 慕司廷的陰暗

    “皇上,根源不在那些人的心思,在皇上的心思,皇上休書已下,就該與臣女前塵盡斷。”薑清顏說這話的時候,心頭莫名的酸澀,甚至眼睛還會覺得有些刺痛難受。


    “朕做不到。”君傾瀾很直白的告訴她。


    他伸出手,下意識的想握她的手。


    薑清顏退後回避,君傾瀾的手,便隻能頓在空中。


    他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忍著心痛說道,“朕不勉強你,可是朕沒有辦法去接受別人,立後封妃,朕錯過一次,不想再錯了!

    朕以前說過的話,也從不會改變。”


    他迎著薑清顏抗拒的目光,強勢的壓迫向她,低頭告訴她,“我隻愛你一個人,永遠,直到我死。”


    “你……”薑清顏又氣又惱又無奈。


    她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了!

    好在君傾瀾沒有多做什麽,帶著禁軍回宮去了。


    看他行色匆匆的背影,也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碌。


    薑清顏回了薑國公府歇息,夜裏睡的安穩。


    她並不知道,此刻的刑部大牢裏,正上演著血腥的一幕。


    秦驍因為教女無方被君傾瀾貶斥,擇日出京,而原本隻被判了十年監禁的秦如音,此刻卻被一根白綾懸掛在大牢的鐵窗上,眼珠瞪翻,滿嘴是血,舌頭耷拉在嘴邊,死狀極為淒慘。


    她身下,還趴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婢女的衣裳,也滿身是血,死的悄無聲息。


    慕司廷一身黑衣,站在黑影裏,猶如暗夜幽皇,陰冷又恐怖。


    他指尖全是血,剛從婢女的喉嚨裏穿插而過,如今他慢條斯理的擦著血,嗓音冷涼道,“倒是聰明的女人,早已金蟬脫殼跑了。”


    他沒能殺了江漣漪,跟秦如音一同滅口。


    他身後,站著個刀疤臉名叫無殤,是跟他一樣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人,他比慕司廷更為陰煞,“主子,那女人跑的快,隻怕已經無影無蹤了,咱們的事,她會不會泄露。”


    慕司廷冷笑,“她是陰溝裏的老鼠,敢往哪泄露?不過找個洞苟活一些日子罷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


    “查,找到之後剝了她的皮,再慢慢給她放血。”慕司廷漫不經心的說著,絲毫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


    他帶著滿身陰鷙走出了大牢,在夜色中,直奔了皇宮,進了落霞殿。


    安樂點了一盞燭火,放在琉璃燈裏。


    她看到燭火晃動,又聞到了一絲血腥味,便立刻打起了精神。


    她才一抬頭,就觸到了溫涼的唇,起初那一下是試探,片刻後便是凶猛的入侵,將她牢牢的占有。


    她柔柔軟軟的,由得他肆意的掌控,她落淚求饒都無用。


    最後氣惱的她隻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恨恨的出氣,“慕司廷,你混蛋!”


    “嗬——”


    男人低啞的笑聲裏,帶著一股挑釁,幾乎是壓垮安樂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徹底失守了。


    任由自己被掌控。


    曖昧的氣息布滿了整張床榻,慕司廷得到了滿足,便起身下床,拿了塊毛巾擦洗自己。


    安樂抱著被子縮在床上,眼帶怨憤的瞪著他,他就是個自私的男人!


    隻顧他自己!

    可是慕司廷出去了一會兒,轉身回來,又打了熱水。


    他拿著自己擦過身體的毛巾,放進熱水裏,暖了之後又來替安樂擦拭身體。


    他手裏的毛巾輕撫在安樂身上,邪魅低笑,“微臣用過的東西,公主可會嫌棄?”


    安樂被他觸碰著,早已渾身癱軟。


    她對上他這雙幽深的桃花眼,又心頭空蕩蕩的,“慕司廷,我從不嫌棄你的。”


    “當真嗎?”慕司廷嘴角勾著自嘲的輕笑,“微臣可是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肮髒身軀,如今在公主榻上,公主當真不……”


    安樂捂住他的嘴,忍住身上的酸痛,深情款款道,“本公主不許你這麽說自己!你記好了,你是我的人,沒有人能說你髒,我不嫌,旁人也不許嫌!”


    她勾著慕司廷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算是對他的安撫。


    慕司廷看著這送到嘴邊的美味,邪笑勾唇,“微臣,多謝公主。”


    他與安樂糾纏,一晚便這麽過去了。


    安樂惦記著他肩頭的傷,非要親自上藥之後,才許他離開。


    慕司廷走了,安樂輕撫著她的枕頭,忍不住貼上去,又貪戀的聞了聞他留下的味道。


    賢太妃見她遲遲不起床,親自來叫她,用早膳的時候,還對她發了好大一通牢騷,“你看看你,有沒有個公主的樣子?日山三竿了,還在床上躺著,你那床上有什麽金貴的,讓你舍不得起?”


    安樂穿著束身的宮裝,沒有告訴她母妃,她床上自然是有讓她舍不得的。


    可是她母妃的牢騷,也實在聽得她很煩。


    尤其是她嘮叨到君傾瀾,說他還沒立後封妃的時候。


    安樂實在沒忍住,筷子啪的摔在桌上,“母妃您是閑著沒事幹吧?皇兄又不是傻的,你管他什麽時候立後封妃呢?你還想塞自家侄女去給他不成?”


    賢太妃聽著就來氣,“謝侯府但凡有個成器的,哀家都不會是現在這受人欺淩的樣兒!”


    “母妃您何時受人欺淩了?別沒事找事想太多。”安樂都不願意瞧她母妃這樣兒。


    至於她說的受人欺淩……更是胡扯!

    明明是她自己閑出花兒來了,要利用齊南絮,去找薑清顏的麻煩。


    賢太妃差點被氣的暈過去,她捂著心口,伸手想去戳安樂的腦袋,“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是個女兒身,爭不了皇位也便罷了!你瞧瞧你這封號,多隨意,你的食邑,你的封賞,哪裏比得上薑清顏分毫了?

    你若再沒個可以支撐的,將來你皇兄將你隨便嫁了,我看你往哪裏哭去!”


    安樂吃完擦了擦嘴就走了,絲毫沒有將她母妃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她聽母妃念叨到,皇兄又出宮去給薑清顏撐腰了,她倒是很有興趣,去皇兄那兒討些故事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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