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質疑君傾瀾

  第215章 質疑君傾瀾


    薑清顏噯喲了一聲,然後張嘴咬住了君傾瀾的耳朵,她將他的耳垂含在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王爺弄的我耳朵又紅又熱的,我也要你這樣,嗷嗚!”


    她吃耳朵,一口一個!

    君傾瀾任由她咬著自己,在宮裏不跟她計較,等一回了攝政王府,薑清顏便又開始哭了。


    她被君傾瀾弄哭的時候,總是憤憤不平。


    憑什麽他的腰可以這麽好?

    君傾瀾卻貼著她的側臉,含情的嗓音裏摻了一絲嘲諷,“你不是最愛本王的腰了嗎?”


    占他便宜先摟腰,摟一次誇一次,還看著他的腰流口水。


    他若是不這般用腰,豈不是白瞎了她的喜歡了?


    薑清顏:……


    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養心殿內,孫公公自認為撫養君鈺長大,是十分了解她的人。


    但被她一包迷藥放倒的時候,他還是迷糊的。


    君鈺給孫公公蓋上了薄毯,然後從他手裏抽走了顧玄清屋中的鑰匙。


    皇叔不許她身體痊愈之前去見顧玄清,可她不能等。


    一刻都不能等。


    君鈺穿著青色散紗裙,借著月光,推開了顧玄清的門。


    顧玄清趴在床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深深吸了一口氣。


    兩個人都各自試探出聲,“顧大人?”


    “玉兒?”


    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似是兩個人的心都落了地。


    君鈺衝向床邊,顧玄清努力的撐起身子,與她抱在了一起。


    他滿身都是血腥味,君鈺抱到他的那一刻,眼淚便有些忍不住,“顧大人這次……受苦了。”


    她害了他。


    顧玄清嗓音嘶啞,還帶著一股擔憂,“玉兒……你可有被罰?為何,為何穿成這樣?是皇上他……他……”


    “你想什麽呢!”


    君鈺輕輕給了他一拳,“皇上從不召宮婢侍寢的,隻不過我得聖寵,皇上給的吃穿用度,都比旁人好罷了。”


    她為了來看他,出來的匆忙,哪裏還有那閑工夫換宮婢的裙子,挽發髻。


    她隻能穿著就寢的裙子,長發披著就過來了。


    顧玄清似是不放心,撐起身子,又在她肩膀和後背上摸了摸,確定她沒有受傷,沒有跟他一樣挨打,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顧大人在擔心什麽?”君鈺伸手戳著他的唇角,故意微微挑了起來。


    顧玄清臉色發白,本就清瘦,此刻更顯得羸弱幾分,“我擔心你被罰。”


    如今,她無事就好。


    “那你呢?為何這麽不謹慎?”君鈺眼中暗暗藏著打量。


    君傾瀾跟她談及顧玄清的時候,就說過他一定會去仔細調查他,他的身家和進京經曆,他必然要好好查上一番。


    否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他們兩個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在他跟慕國公麵前,他袖子裏掉了東西出來?

    慕國公若是真有異心,下一步就該是巧立名目,搜查養心殿!


    君鈺心愛於顧玄清,可她也不會完全不聽她皇叔的話。


    顧玄清麵容清俊,神色微冷,“是我的錯,我一人承擔。”


    “你怎麽一人承擔?你是養心殿的人,伺候在養心殿,叫朝野上下都發現,這後果,你擔得起?”君鈺已經有些懷疑了。


    她皇叔也許說的沒錯,顧玄清袖子裏這東西掉的,沒這麽巧。


    可是顧玄清什麽都沒說,隻是一直重複,“是我的錯。”


    君鈺的眼神已經很冷了,她轉身離開,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


    顧玄清艱難的下床,追出來,隻喊了一聲玉兒。


    君鈺沒回頭,她身後的聲音,也不再響起了。


    她很難過,回到養心殿裏,又忍不住哭了一場。


    她擔心顧玄清的身子,但是她皇叔調查顧玄清沒有結果之前,她不會再去見他了。


    這是她做了十年帝王,對自己應有的克製和約束。


    君傾瀾去找慕國公要人的時候,態度有些強硬,抬了一具女屍去給慕國公,說違反宮規的人已經處死,而顧玄清是新科狀元,又才華橫溢,皇上特赦,饒他一命,留他繼續禦前侍奉。


    慕國公原本是不放人的,他的嚴厲,朝堂皆知,但是君傾瀾手段強硬,是帶了楊煜直接搶人,途中還傷了慕國公的兒子,剛剛晉升禁軍副統領的慕司廷。


    慕司廷受傷一事,慕國公沒有直接出麵,卻在早朝的時候,被一名禦史上奏陳述。


    禦史台的諫議大夫向來是言辭犀利的,他們在朝上指出,君傾瀾不該如此蠻橫,這事本就是顧玄清違反宮規,隻是處死了宮婢,君傾瀾不處置顧玄清,這便不算行事公平。


    君傾瀾端坐王位,雙手放於雙膝,氣勢凜然,“本王何時說過,未曾處置顧玄清?”


    “那敢問攝政王,如何處置顧玄清此人?有違宮規,理應同罪。”慕國公渾厚的嗓音傳來。


    他沒有刻意想要給誰壓力,更沒有要與君傾瀾比氣勢,可他一開口,文武百官,便忍不住更敬重他一些。


    畢竟慕國公立於朝堂之時,君傾瀾尚且年幼。


    “慕國公,你在質疑本王會處事不公?”君傾瀾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君傾瀾身上殺伐果斷的氣息,瞬間將慕國公的氣勢淹沒了,方才還有想替慕司廷鳴不平的人,此刻都變成了啞巴。


    慕國公微微側目,最終拱手行禮,“微臣不敢。”


    君傾瀾揮手散朝了,慕國公被簇擁著走出去的時候,他也沒多說什麽。


    倒是中山王,近來很是低調,這次是君傾瀾主動上前,喚了他一聲皇叔。


    “自從慕國公回來,皇叔似乎話少了很多?”君傾瀾與中山王並肩行走在宮道上。


    中山王撫了一下胡須,輕笑一聲,“這正兒八經管朝堂的人回來了,本王倒也不用操這麽多心了,本王這歲數啊……還是得多養養身子。”


    他隔三差五的命人找薑清顏拿藥,雖說有些死皮賴臉,但是薑清顏還是待他客氣的,十天半個月,會親自來給他紮針,看他泡藥浴,讓他這個老人家很是舒心。


    自然,他也更能看明白,君傾瀾的能力很強,不需要他多嘴多舌的。


    那他當然就,說的話少了。


    “皇叔很信任慕國公?”君傾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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