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一記離別吻
第487章:一記離別吻
她不是不想堅持,她是清楚的知道,有些東西勉強得來,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代價他們無法承受。
現在及時止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童漓摸著腹部,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不能再拖累他,有些東西曾經擁有就已經很慶幸,又何必再執著天長地久。
他們走到現在……也夠了。
失敗就失敗吧,至少不遺憾了。
————
飛機落地後,裴九胤還沒有醒,童漓的反應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在她預料之內。
她叫來人,讓他們把裴九胤弄下飛機。
大家看著沉睡中的裴九胤,心裏很是奇怪。
“夫人,主子他,?”
童漓淡淡的道:“他累了,睡著而已,明天就會醒。”
“可是,,”保鏢不傻,明明主子上機前的精神還很好,若是真累了,睡上幾個小時,怎麽睡都夠了。
眼下這情況怎麽看都不像是累了的樣子。
童漓不想跟他們過多解釋,直接命令道:“走吧。”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聽她的。
童漓看他們不為所動,麵色一沉,聲音冷肅許多:“怎麽,我叫不動你們?”
“不是。”
保鏢可不敢,裴九胤曾經吩咐過,見童漓如見他,她所下的命令就是他下的命令,她就是他們的第二個主子,他們怎敢不從。
一番審時度勢後,保鏢別無他法隻能先將人送回去。
眾人把裴九胤送回家,不等他們質疑,童漓便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房間恢複平靜。
大門一關,童漓臉色瞬間變的柔和,隻是走向床邊的腳步沉重不少,她來到床邊,看著熟睡的男人,心中是萬般無奈。
情已深種,再將其剝離是何等的痛苦,這跟在她胸口上紮一刀,沒什麽區別。
她就這麽維持一個姿勢,傻傻的看了一個小時,眼底下帶著濃濃的不舍。
這一次離開,他們將是徹底的分開,再也不複相見。
裴九胤,往後,,你可能遇到比我更好的意中人,然後在黃昏晚霞之後,忘了我,,
那樣的結果……
童漓無法想象那場景。
她起身逃避似的找來紙和筆,在上麵寫下自己想跟他說的話。
她這一走生死由命,但總歸能製止他自殘的行為,或許現在對他來說是有些殘忍,但隨著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
對不對。
而她……童漓眼神暗了暗,不管如何隻要有孩子陪著她,她便不怕,亦無不懼。
這個男人他有他的事情要完成,她已不能助他之事,更不能成他羈絆,他應該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童漓不知寫了多久,也不知道停下少次,才寫下想說的話。
看著自己寫的東西,心裏不禁苦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許,他們都不是怕死之人,可卻不是一死了之能解決問題。
童漓放下筆,走回到他身邊低俯身子,她想跟他說的話太多,一紙之書完全不夠,那些想說的溫情最後都隻能化為輕輕的一吻。
她看著他完整的衣服,眸色定了定,等她回過神時,他的衣服扣子已被解開,輕輕一撩,便能看到他胸口前包裹著一片巴掌大紗布,紗布隻是用一些膠布固定住。
果然啊……
童漓眼眶一熱,緊抿的唇瓣,深吸幾口氣,才平複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她的白皙圓潤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觸碰上的麵的紗布,這個男人真敢,
完全不給自己留餘地,難道他不知道人的心頭血有多重要嗎?就這麽就給自己了。
傻男人。
童漓解開他胸口上的紗布,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映入瞳孔的中,她心髒一疼,呼吸一滯,那種窒息感讓她難以呼吸。
她多慶幸自己在沒有釀就大錯之前發現,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想觸碰那道傷口可又不敢,心疼的眼神逐漸移到他熟睡的臉龐上,滴答,一滴豆大的瑩珠落到胸前那道血痕上。
突然那滴淚珠像是找到物主一般,眨眼間淚便隱入其內,她視線越來越模糊,無數無根的淚水爭先恐後的從眼眶湧出,將床上人的胸膛弄的濡濕一片。
童漓抬手抹去眼中的淚水,低頭一看,卻發現裴九胤剛才還血肉淋漓的傷口卻已經完全愈合,完全不像有傷口的模樣。
她心中的傷感頓時消散,怔怔的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小手微顫的撫觸著受傷的位置,他的胸膛堅毅寬厚,一片平滑,哪裏有什麽傷口。
童漓撫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平平無奇的眼淚,並無異樣。
怎麽回事?心中不禁疑惑,到底是不是眼淚的原因?
她不知,不管是什麽,結果總歸是好的。
“沒事就好。”
她將指尖移到他額頭,小聲的道:“真好,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就當作這是一場美夢,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童漓將他的衣服扣好,再給他蓋好被子,低下頭在他唇上留下一記離別吻,,,
——
裴九胤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心中一愣,他不是在飛機嗎?怎麽會在自己的房間。
這時他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隻是很平常那船穿鞋下床。
雙腳剛落地,他的身體突然僵滯不動,腦中一根弦繃緊,手掌顫顫巍巍的按在胸口處,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但這才是讓他害怕的地方。
他猛的扯開自己上衣,叮叮當當扣子繃向四周,之前那一條一指長的傷口全然不見。
他用力的搓了搓自己心髒處的皮膚,真的一點痛覺都沒有。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麵色驚變,飛竄出房間,嘴裏驚慌的大喊著:“童童,,你在哪?”
一聲聲驚慌失措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可始終沒有到有人出聲應他一句,這讓他心中更加的恐慌。
“來人,來人,”
下一秒,一個保鏢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出來。
“主子。”
裴九胤來不及收回的驚慌神色,直接抓住麵前人的臂膀,極大的力氣像是要將他人的手臂掐斷一般:“童,童。”
他極力扼製自己的心慌,艱難的發出聲音,但斷斷續續的話早已出賣他慌亂的內心。
“她在哪?”
保鏢一臉難色:“童小姐說,你看桌麵她留下的信一切都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