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你已經遲到兩年
第188章:你已經遲到兩年
陳徐宗梗聲反駁道:“我隻是投資策劃而已,具體操作是下麵的人做,我從來不碰,這根本就沒什麽可怕。”
“嗬。”童漓冷笑一聲。
“可進你口袋裏的錢就是死人錢,既然掙的死人錢,就得為其辦事。”
“身在其位,必謀其職。”
陳徐宗要瘋了:“我辦了,我將他們體麵地送走,這就是我該辦的事。”
童漓冷冷的盯著他,語氣變得尖銳:“是嗎?你說你開殯儀館20年,那你之前開殯儀館的時候做的是什麽?你為什麽又會想到開賓儀館?”
陳徐宗:“……”
為什麽開殯儀館?
那得從20年前的一件事說起。
20年前他就是一個小混子,做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生意混得一塌糊塗,欠下一屁股債,還被人追著到處跑。
那天下著大雨,他被追債人追到鄉下,後來躲到鄉鎮的義莊才逃過一劫。
當時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在雷劈下那一刻,他對天起誓,求老天爺給他指一條明路,無論做什麽都可以,隻要讓他能發大財。
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要功成名就,要腰纏萬貫,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後悔。
讓那些人蹲在底層對他望塵莫及。
後來沒過多久,他的銀行卡上莫名多了一筆錢,他還以為是誰打錯的,整日東躲XZ,提心吊膽,怕有人來要回去。
沒過多久,他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聲音告訴他,讓他去開殯儀館,必賺大錢。
第二天醒來,他的頭很痛,但夢裏的內容他記得一清二楚,當時殯儀館這行業遭人唾棄,沒有人想幹,他也不想。
所以他沒有聽從夢裏的話,還是改投其他資產。
後來可想而知,虧了一塌糊塗。
這時他又想起那個夢,他便把剩下的錢孤注一擲全投出去開殯儀館,沒想到真的讓他發了起來。
雖然名聲不太好聽,起碼他現在已經是上億董事長,投資的產業也在不停的回擁。
這20年來,他的事業越做越大,無論他做什麽行業,拋棄什麽行業,唯獨殯儀館絕對不能丟。
陳徐宗這才想起來,他的發家起因,難道真的是當時他稀裏糊塗的誓言靈驗?
童漓看他驚愣的樣子:“想起來了嗎?”
陳徐宗瞪大雙眼,咽了咽口水,還是不可置信。
不是說發誓,隻是給自己下個心理暗示而已嗎?
為什麽會變成真的?
他緊張捏了捏手掌,想要說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糾結一番過後,最終還是問出:“那那什麽童小姐,這個可以撤回嗎?”
童漓皺了皺眉:“撤回?”
這是要過河拆橋?
嗬。
“可以。”
陳徐宗聽到這兩個字,激動的差點沒給她跪下,語氣懇求道:“那請童小姐幫我撤回來吧,我不想當那個什麽化魂師,我就想當一個普通人。”
雖然這麽做很不地道,但一想到自己每天都要跟一堆死去的鬼魂打交道,他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就忍不住冒起。
童漓冷森森的看著這人:“確實是可以解除,但從解除那一刻開始,你要窮困潦倒一輩子。”
陳徐宗:“?”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誓言而起,如果你反悔,必定要將這些如數歸還。”
“而且你晚年的生活會病痛纏身,妻離子散,生不如死,最後淒涼離世。”
“你往後的三生三世都會生活淒苦,不會過上一天好日子,最後死於非命。”
“如果你能承擔得起這些後果,我可以幫你解。”
這世上從來都不會有免費的午餐,你既然選擇享受,那就要付出,享受完卻不付出,那你將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徐宗聽完這些,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了,光第一個後果他就承受不住。
他享受榮華富貴20載,現在讓他變回窮困潦倒,受人白眼,這怎麽可能,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可是……
陳徐宗一臉的為難,還想做垂死的掙紮:“童小姐還沒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既不用去做那什麽化魂師,又可以保持現狀的生活。”
“隻要你能幫我解決,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把我半副身家都給你。”
童漓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這種男人,對這個男人的行為無比的鄙視和不屑
童漓反問他:“你覺得可能嗎?”
“化魂師你要做就好好做,這輩子你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旺福子孫。”
“不做,你就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如數放棄,並接受來自契約的反噬。”
陳徐宗快要崩潰了,憤恨地敲打自己的腦袋,頭上傳來的悶痛讓他冷靜些許。
眼下無論做任何選擇,對他來說都無比困難。
若是問他後不後悔20年前許下的承諾。
他的答案是不後悔,沒有人不想過好生活,沒有人不想成為人上人。
如果真的要以此為代價。
那他:“做。”
人生短短數十載,他的人生已走了大半,他不可能再回到一貧如洗的生活,也接受不了別人的冷嘲熱諷,那比死還難受。
況且有時候人心比鬼還可怕,他又不是沒經曆過,鬼有什麽可怕的,一點都不可怕。
陳徐宗咬定牙根,大手一拍,決定了:“童小姐我接受這個任命。”
童漓看他能想開深感欣慰。
做下這個決定,陳徐宗身心輕快了許多,之前一直以為是什麽妖魔鬼怪纏身,這折騰那折騰,結果那都是自己的報應,怪不了誰。
不過他還有問題:“童小姐,我接受這個任命,還要做點什麽嗎?需不需要擺一個授命儀式。”
童漓:“不用,你現在已經在任命期間,隻是你一直逃避。”
“既然你已經接受,那今晚便開始你的工作。”
陳徐宗傻眼了:“今晚這麽快?”
不給一點時間讓他消化一下嗎?
童漓哂笑:“快?你已經遲到兩年。”
陳徐宗皮笑肉不笑,確實是他的不對,可是麵對一些超自然的生物,他還是不太敢。
他看著童漓天支支吾吾的道:“那個……童小姐能不能今晚麻煩你陪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