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為什麽要怕
第212章 為什麽要怕
突然,謹月坐正了身子,蘇璽為什麽莫名其妙就掉下了懸崖,而地方恰恰是蘇義天當時掉下去的那兒,莫非,是這老東西搞的?
她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信息給忘了。
不行,她得寫封信給蘇慎,讓她問問蘇璽事情的發生經過。
謹月正在找信紙,電話就響了。
又是張大夫。
和上次不同,這次的張大夫聽著比較平和,他問謹月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謹月答應了。
按時到達約定的包間門口時,謹月就好像粘在地上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那個和張大夫談笑風生的人,不就是蘇主任嗎?
今天的他,脫下了白大褂,換上了黑色翻領大衣,頭發似乎也特意處理過,顯得精神又帥氣。
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正拿著一支筆轉動著。
他笑著,柔情在漂亮的眼眸中流轉著。
“謹月,別愣著,快進來坐啊。”張大夫說。
謹月隻感覺耳邊嗡嗡嗡的,看到張大夫招呼的手勢,聽不到他說的話。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功能突然就失調了,一會跳得飛快,一會又不跳。
機械地走過去,她好像成了啞巴,嘴張了下,硬是沒發出聲音。
“謹月。”蘇主任也微笑地照顧著,“又見麵了。”
“咦,你們倆見過啊?”
“嗯,在中心醫院碰到過。”謹月快速地說。
“哦,那都是老熟人,我也就不介紹了。”張大夫笑著說,“來,謹月,你看看菜單,看想吃點什麽。”
謹月推辭了幾次,他們仍然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非讓謹月點。
謹月隻得點了一個價位中等的紅燒魚,一個青菜,就把菜單推到了蘇主任和張大夫的中間。
等菜的過程中,蘇主任就和謹月聊了起來。
先是問她的學習情況,比如上的什麽課啊,做過哪些課題啊,然後又問生活方麵,習不習慣南方啊之類的。
儼然一個兄長的樣子。
但謹月知道,蘇主任年齡並不大,才35歲。
可能他也以為謹月隻有二十幾歲吧。
張大夫說:“謹月,你不是要提前畢業嗎,不妨好好請教下蘇主任,他可是博士生,不說醫院,在整個S城也是鼎鼎有名。”
“張主任你就別取笑我了。”
但是謹月現在心亂如麻,大腦一片混亂,連基本的正常交流都做不到,哪還能聊學術問題。
她此刻隻怪自己,為什麽當時沒有問張大夫和誰一起吃飯,就貿然赴約。
不過,心底裏她好像又有點慶幸,終於還是見到了這個人。
而且,自己今天的穿衣打扮還都不錯,頭發也是早上洗的。
看謹月不怎麽說話,蘇主任和張大夫就聊了起來。
在謹月聽來,他的每一個句子都能讓她的窒息增多一份。
終於,她感到再也無法呼吸了,她說去下洗手間,然後出來了。
站在廁所的鏡子邊,謹月看到裏麵的人,臉紅得像個番茄。
她想洗,又怕把粉底給洗掉了。
雖然她的皮膚比較白,但臉上有幾顆小黑痣。
平時倒是無所謂,可今天,堅決不行。
她站在那兒,拍著臉,等著臉上的熱潮退去。
她深呼吸著,努力把自己拉回到現實:你這是在幹什麽?你還要不要臉?你什麽身份?你在奢望什麽?
連續多次的靈魂拷問後,謹月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她快速地洗了臉,理了下頭發,就回了包廂。
讓她驚訝的是,包廂裏隻有蘇主任一個人。
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一次沸騰了起來。
“張主任臨時有個手術,先回去了。”
“哦。”
“菜也上得差不多了,我們倆吃吧。”
“張大,哦,張主任他什麽時候回來啊?”
蘇主任看了看謹月,似乎沒聽懂她的話。
謹月也覺得自己問的很可笑,都說去做手術了,還問什麽時候回來。
就算是外行,也問不出這麽搞笑的話吧。
“這個說不準。”蘇主任還是溫和地回答了。
可能因為太緊張了,謹月剛吃了口水煮肉片,就被嗆到了。
她捂著嘴巴,彎下腰劇烈地咳了起來。
“你沒事吧?”蘇主任遞過來一張餐巾紙。
此刻,謹月恨不得地上有一道縫,讓她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
很尷很尬地吃過這頓飯後,謹月一刻都不想待,說學校裏有事,要先回去。
“好吧,那就一起。我送你。”蘇主任也站了起來,“服務員,結賬。”
一個穿著紅色工作服的女孩子走過來,說賬已經結過了,剛才出去的那位先生結的。
“不用麻煩吧,我打車就好。”
“順路。”
人家都這樣說了,謹月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她給自己打氣,送就送,怕什麽。
一路上,謹月都沒怎麽說話,大多時候都是嗯,啊地應承幾句。
蘇主任微笑著看向她的側顏,說:“你好像不太喜歡和我聊天。”
“沒有啊。”
“看你和張主任在一起時,也是個能說會道的姑娘,怎麽和我在一起,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謹月心想:這你都不懂嗎?我都動心了,動心了,難道還要再錯下去了嗎?
謹月勉強擠了個微笑,算是回答了。
蘇主任好像也沒感到有什麽不舒服,他正視著前方,說:“你是不是有點怕我?”
謹月看了看他的側臉。
立體的,線條優美的,能打一百分的側顏。
然後,她快速地回正頭,抵住全身沸騰的血液和衝動,說:“為什麽要怕?”
“你有男朋友嗎?”
蘇主任的這個問話倒是讓謹月沒有想到,她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說:“有。”
蘇主任笑了。
“沒有才奇怪,像你這麽優秀的女生。”
謹月臉紅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那你呢?”
“我?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女朋友?”蘇主任看了一眼她,“我早都結婚了,”
謹月突然感到胸口一痛,就好像遭受到了意想不到的重擊一樣。
隨即,她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人家都35歲了。
你到底在難過什麽,不要這麽賤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