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快沒看清
第64章 太快沒看清
喻哲剛走出房間,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低喘,似心亂如麻一般。
她順手打開客廳的燈,昏黃的燈光下,一抹緋紅占據了遼遠清秀的臉,他閉著眼仰著頭,靠在沙發靠背上。
喉結滾動,肩膀跟著有規律的輕移,,
喻哲視線下移,停留在他白皙的手上,,
下一秒,她立刻按滅燈光開關,緊捂著自己的嘴,轉身回房間,
關門聲還是打擾了舒壓中的遼遠,他緩緩睜開眼,房間依舊黑燈瞎火,唯一的亮處是不遠處喻哲房間門縫下透出的一絲光亮,,
喻哲衝進衛生間,洗臉盆前,隻覺得自己胃酸上湧,喉頭陣陣發酸,但卻吐不出來。
遼遠打開客廳的燈光,慢條斯理的整理好案發現場,他眼角渲染了紅,思忖著喻哲看到了多少,後悔著在客廳就恣心縱欲起來。
喻哲吐了半天還是什麽都沒吐出來。
說實話燈亮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她並沒有看到什麽,隻不過她從未見過遼遠如此性感又克製的模樣,視覺衝擊過於猛烈,讓她意亂心慌。
她用冷水洗了個臉,冷靜下來不少。
她整個人都鑽進被子裏,讓天鵝絨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住。
“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喻哲堂皇的不知道該回答還是裝睡。
“我進來了。”遼遠沒等她回答,推門而入。
喻哲像個烏龜似的,整個人都躲進了被窩中,緊緊閉上眼。
遼遠把玻璃杯放在她的床頭,聲音還有些嘶啞,“晚飯吃的油膩,多喝點水。”
喻哲的手緊緊抓著杯子,不敢出聲。
遼遠沒有走,反而在她床邊坐了下來,也不出聲。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喻哲從被子裏瞄到了水杯的位置,伸手去拿杯子。
“是我做錯了事,你躲什麽?”遼遠握住她的手腕,並沒有用力。
喻哲掙脫了他的手,聞到手腕上殘留著淡淡的小蒼蘭香的洗手液,心髒又不自覺的狂跳。
床邊的壓力消失了,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她從被子中坐起來,遼遠還沒走到門口,她拿起水杯一口喝完,喝的太急,水從嘴角滲出了些許。
她抹了抹嘴,對著遼遠的背影說,“喝完了,你拿走吧。”
然後又重新鑽回她的天鵝絨殼中。
腳步聲近在咫尺,喻哲從被子裏冒出頭,隻露出兩隻眼睛,“我,能理解的。”
說完縮了縮腦袋,又把自己掩藏起來。
遼遠聽完她的話如釋重負,終於揚了揚嘴角,帶著笑意溫柔的說,“早點睡,晚安。”
喻哲被風衣變態的噩夢驚醒,淩晨四點,她裹著被子站在窗邊。
外麵風雪交加,房間在六十三層,大片晶瑩剔透的雪花隔著厚實的玻璃,絡繹不絕的飄落在落地窗上。
可惜窗戶是全封閉式的,沒法親手去接雪花。
喻哲裹了件外套打開門,客廳敞亮的像白天。
她站在mini bar前等水燒開。回頭看著遼遠緊閉的臥室門,思緒不住飄散。
遼遠房間的門忽然打開,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反而怔怔的看著他。
“又醒了?”遼遠揉了揉眼睛,看似睡眼惺忪。
喻哲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好在水剛好開了,她手忙腳亂的拿玻璃杯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遼遠已經走到她身邊了,伸手拿過她手裏的玻璃杯,兩人的手指碰在一起,喻哲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遼遠倒了兩杯水,推給她。
“外麵下雪了。”喻哲雙手扶著玻璃杯,暖意從手傳達至心頭。
遼遠喝了口水,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會就停了。”
四目相對。
“被我嚇到了嗎?”遼遠緩緩開口,意有所指。
喻哲點了點頭,思忖片刻,把初中時候遇到暴露狂的事告訴了他。
遼遠的眼神愈發幽邃,臉色逐漸沉鬱。
他從來都不知道喻哲還經曆過這種事,還以為她的恐男是因為父親的出軌,所以對男人不信任。
他緊張的望著喻哲,更加悔不當初,自己為什麽要在客廳裏。
喻哲看著他的表情,忽然有些想笑,出言安慰,“太快了,我沒看到什麽。”
遼遠瞳孔震動,太,,快,了,,這三個字讓他大受打擊。
喻哲抬了抬眼,打了個哈欠,還不知道他會錯了意思,“我回去睡了,晚安。”
她離去的背影很瀟灑,隻留下遼遠坐在吧台邊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遼遠一大早就出門了,他費了點力氣才查到一個國服路人王的資料,就是之前提過看中的新人打野。
喻哲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她望著窗外的景色,雪停天晴,看著外麵銀裝素裹的城市,采風之心冉冉升起。
喻哲在攝影論壇裏瀏覽著同城攝影愛好者提供的采風景點,立刻標記了下來,距離酒店步行二十分鍾就能到的一個。
她穿了件長款的羽絨服,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起來,戴著帽子和口罩,拿著相機就出門了。
街道上人聲鼎沸,煙火氣十足。
人來人往,行色匆忙,所有人都穿的臃腫厚實,擦身而過間偶有麵料之間的碰撞。
喻哲走的很慢,盡量小心翼翼。
取景點是當地攝影愛好者提供的,在一棟荒廢的六層高小樓,樓頂的露天平台可以拍到過江纜車穿越大橋。
喻哲跟著導航繞了好幾圈,終於看見了那棟樓。
門口的凳子上坐著一個中年大媽,看見她拿了個照相機就知道是來拍照的。
“門票五十。”大媽扯著嗓門朝她喊。
喻哲皺了皺眉,有點不敢相信她的話。
大媽見她沒反應,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喻哲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大媽一看到手的錢飛了,趕緊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看你是外地人,給你打折。"
喻哲甩開她的手,冷冷的說了句,“不用了。”
大媽滿臉堆笑,“三十行不行?”
喻哲並沒有停下腳步,突然有個手重重拍在她肩上,一個男人粗狂的聲音,“走什麽?說好十二點,怎麽現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