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夢
第291章 夢
但就算是懷了溫景和的孩子,白佳玉的心裏也隻有溫景言,日日想著他,夢裏也是他。
痛苦不堪的她得了孕期抑鬱症,一心想死。
溫景和是心疼她的,還陪她出去散心,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她又偷偷跟溫景言見麵。
自從上次發現他們一起逛校園後,溫景和就已經跟溫景言斷絕關係。
現如今,他成了老板的女婿,溫景和還是個窮學生,兩人地位懸殊,溫景和直接就讓人把溫景言給打了,還把哭著為他求情的白佳玉帶回家,再也不允許她出門。
白佳玉整日以淚洗麵,她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到底還是心疼女兒,就想讓溫景和與她離婚。
對那時候的溫景和來說,誰敢試圖拆散他和白佳玉,誰就該死。
且他頗有經商天賦,尤其婚後,在白佳玉父母的幫助下,在商圈混得順風順水,他直接把白家搞破產,然後再對落魄的他們施以恩惠,以此把白佳玉綁在身邊。
但敏銳的白父還是發現了公司破產是他動的手腳,並嚷嚷著要去告訴他女兒,讓她認識他的真麵目。
這時白佳玉已經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且因為溫景和對她父母的幫助,態度也有所緩和。
他不想失去來之不易的幸福,隻好把白父弄死。
溫景言不知道怎麽發現了他做的,去公司質問他為什麽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沒想到正好被來公司找她的白佳玉聽到。
她的精神世界徹底崩潰了。
溫景和隻能放下國內的一切,帶著她去舊金山療養,她的心態也逐漸發生了變化,從想死變成想他死。
她當然沒那個本事讓溫景和死,心灰意冷的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讓她們去把放了毒藥的湯遞給溫景和。
溫景和對兩個女兒沒防備,中招了,在地獄門前徘徊了一圈被人救回來。
但他醒來之後,白佳玉已經帶著兩個女兒自殺了。
關於白佳玉帶兩個女兒自殺這一點,溫景和倒是沒跟溫煙說,他隻是詭異地笑著看著溫煙。
“這麽久以來,你做出那麽多事,甚至不惜出賣身體,都隻是為了給他報仇,可現在,他卻是你親手打死的,你說你是不是個笑話?”
溫煙抱著溫景言還沒說話。
暗處先傳出另一道低沉的聲音,“到底誰是笑話,你可得好好看清楚。”
所有人都看過去,從光與暗的交界處走出來的顧珩,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像是要與背後的黑色融為一體,整個人愈發的深沉莫測。
溫景和原以為溫煙已經脫離顧珩單獨行動了,才會約她到這裏,現在看到顧珩出現,他頓覺不妙。
正要帶人撤退,就見一直站在溫煙身邊的那個男人拿著剛才溫煙用過的槍,往他胸口打了一下。
溫景和大驚,然而當真的中了,他才發現不對。
這裏麵的子彈根本沒殺傷力,他隻是被衝擊地往後退了幾步,就站穩了。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血,根本不是血,是被塗在子彈上的顏料。
溫景和臉色錯愕地看向溫煙的方向。
溫煙沒看他,隻是急聲對顧珩說:“先送我爸爸去醫院。”
她看到溫景言胸口上的傷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且抱著他的頭時,他一直有呼吸。
但礙於溫景和還帶著那麽多人,她一句都不敢聲張。
顧珩看她一眼,就讓人來背起溫景言。
溫景和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怎麽可能讓他們走,當即讓人把他們團團圍住,冷笑,“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嗎?”
在舊金山,他的勢力遍布,顧珩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然而,顧珩並不慌,他彎腰扶起地上還在擔憂溫景言的溫煙,旁若無人地擦著她臉上的淚,似是心不在焉地問:“不走留下來敘舊嗎?”
溫景和眼中掠過殺意,“如果你的屍體還能說話,也不是不可以。”
溫景和????????語氣裏滿是對他們的命的勢在必得。
溫煙聽出來一下子抓緊了顧珩的衣服,顧珩感覺到,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撫她,眼睛卻異常銳利地看向溫景和,“我的屍體會不會說話我不知道,但我倒可以研究研究溫夫人和溫小姐的屍體會不會說話。”
溫景和身形一震,麵上劃過慌亂。
他知道顧珩說的溫夫人和溫小姐可不是喬淑玲與溫雅溫煙她們。
他突然想起,他為了設局讓溫煙跳,人手都帶到這裏。
溫景和終於維持不住從容,他臉色緊繃著,脖子和額頭上甚至爆起了青筋,厲聲說:“她們要是少一根頭發,我不會放過你。”
顧珩扯了下嘴角,淡聲,“她們會不會少頭發,取決於你。”
溫景和冷著臉,但他想到自己還有一張牌沒用,就利落地抬手一揮,圍著他們的人即刻兩邊散開,他又提醒,“隆潤的以後,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顧珩的目光幽冷地在他臉上停留一瞬,沒說話,摟著溫煙肩膀帶她離開。
到了車上,溫景言被放到放平的座椅上,溫煙就守在他身邊,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像是怕他會丟了一樣。
顧珩看不下去,拉她手把她帶到他腿上,溫煙扭著頭還要看爸爸。
顧珩就掰過她臉,“他應該隻是因身體虛弱,受不了子彈衝擊導致的暫時性昏厥,不會有事的。”
溫煙不得不隻看著他,她看他幾秒後問:“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顧珩撩起她臉上淩亂的頭發別至耳後,又將溫熱的手貼到她凍得冰涼的臉上,才說:“不確定的事我不想讓你空歡喜。”
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她,而是讓她親眼見到。
溫煙抬臉,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他對她笑了一下。
這一刻,即使有些芥蒂仍然沒有消除,可溫煙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要抱他。
她手臂圈住他的腰,將腦袋依賴地貼他胸口,這樣的主動讓顧珩僵了一下才鬆開還捧著她臉的手。
她說:“像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