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有沒有懷孕
第267章 有沒有懷孕
兩人四目相對,她直直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睛發紅,氤氳著霧氣。
顧珩不知道怎麽形容,隻覺得心髒猛地一揪。
然而,溫煙隻看了他幾秒,就轉過臉,“沒事,隻是不想看了。”
顧珩看著她蒼白的側臉,“是嗎?”
溫煙沉默著,看著虛空的一點,像一具美麗的空殼,沒有再回答他。
顧珩:“不看就睡覺。”他說著伸手去抱她。
溫煙沒什麽反應,任由他抱著。,她心裏隻剩下一件事。
顧珩把溫煙抱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臉後說:“睡吧。”
溫煙就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顧珩在床邊站了會兒,拿了被子去沙發上睡了。
然而,溫煙這一夜都沒有睡著。
她像是黑暗裏的一縷幽魂,空蕩蕩地躺在那裏,放佛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人。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突然下床去了一趟衛生間。
她看到,昨晚飯後回來換的衛生巾上什麽都沒有。
她的手覆上小腹,心裏的僥幸在一點點消失。
她在衛生間裏坐了很久,久到醒來後的顧珩在外麵敲門,“溫煙?”
心神不寧的溫煙,身體猛然一震站了起來。
她走到水池前,打開水流,一點點地洗滿是淚痕的臉。
在外麵的顧珩聽到水流聲鬆了一口氣,靠在門框上等她。
溫煙洗完擦幹後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的顧珩。
他穿著舒適的淺灰色睡衣,一頭濃密的黑發因為睡了一夜顯得蓬鬆,整個人的氣質都跟著變柔和。
他看到溫煙的臉色,比昨晚還要難看,眼底還有淡淡的青紫。
“沒睡好嗎?”他伸手過去摸她的眼睛。
溫煙冷著臉拂開他的手。
顧珩收回手看著她。
溫煙對上他的眼,忽然就雙手抓住他的衣服,湊過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毫無預料的顧珩本能地後仰了一下,一隻手落在溫煙的背上,怔了幾秒後,手掌來回撫摸著溫煙的後背安撫她。
他沒有推開她,溫煙卻突然自己推開他,轉身趴到水池邊吐了。
口腔裏的血腥味讓她好像要把整個胃都吐出來。
顧珩靠在門框上,聽著她在那吐,轉身就去幫她拍背。
他抬頭,鏡子裏映著她痛苦的麵容。
他看了一眼,忽地一個他從未想過的念頭冒出來。
看到她不再吐,他停下手,麵色凝重地默了片刻,問:“真的是生理期嗎?”
正在用手捧著水一遍遍清洗嘴巴,把嘴唇都洗得紅彤彤的溫煙,身體一下子滯住,她抬臉看向鏡子裏的顧珩,“那是什麽?”
顧珩與鏡子裏的她對視,落在她後背上的手移到她的小腹。
溫煙隻穿著睡衣,他手上的溫度穿透薄薄的布料滲入她的皮膚。
她瞬間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刺痛,但又分不清到底是哪裏痛。
她身體猛然向後躲著直接撞到他身上,蹙眉尖聲說:“別碰我!”
顧珩順勢從後麵抱住她,薄唇擦過她的鬢角,眸色暗的駭人,“有沒有,有沒有懷孕?”
溫煙虛弱地別開臉躲他黏膩的親昵,“沒有。”
她也不知道是在跟誰強調,重複道:“不可能有。”
顧珩還想說話,溫煙直接說:“我想吐是因為我惡心,你有了溫雅,有了林綰還不夠嗎?”
她冷冷一笑,“一定要這麽惡心我嗎?”
顧珩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麽,覺得荒唐地扯了下唇,“我沒碰過她們,也不可能會碰她們。”
溫煙沒吭聲。
顧珩把她的身體扳過來,用指腹擦了擦她嫣紅濕潤的唇,低眸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真的沒有。”
溫煙擰眉抓住他亂碰的手。
顧珩反手握在手心裏,“我想的都是你。”另一隻手用力抱住她與他相貼,“你感覺不到嗎?我對你的渴望。”
溫煙感受到,身形一僵,慌亂地想要避開,“我不!”
“我知道,我知道。”顧珩稍稍與她拉開了點距離,沒再碰她,“但相信我,那種事我真的不是誰都可以。”
溫煙緊握著的手鬆動,但還抿了抿唇說:“隻要你不再碰我,就都不關我的事”
她不在意的語氣讓顧珩心裏不好受,他扯了扯嘴角,“那注定要和你有關了。”
溫煙看他一眼,側身繞開他就要走。
顧珩卻扣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有嗎?”
“沒有!”溫煙用力甩開他的手,“永遠不會有!”
她語氣很篤定,但其實她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懷孕。
她不要孩子,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媽媽,尤其是在她故意纏著顧珩之後,她整個靈魂都碎的麵目全非,她也做不好媽媽。
親身經曆讓她無比清楚,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
人格不健全的媽媽養不出人格健全的孩子,那麽出生就意味著痛苦的開始。
她不想這樣的痛苦延續下去。
可是,,
她看著顧珩,輕聲說:“我討厭你。”
顧珩緊抿著薄唇,眸色變深。
溫煙又說:“我恨你。”
“別再說了。”顧珩一把捂住她的唇,臉色緊繃著,“我知道了。”
這下他是確信溫煙沒有懷孕了。
她曾經說過的“想要給他生寶寶”的話,他從來沒有信過,他知道她在這方麵就像驚弓之鳥,絕不會讓自己有懷孕的可能。
溫煙被他捂著唇,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難掩哀傷。
顧珩喉結滾動,想要說點什麽,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溫煙一眼,鬆開手轉身走過去去接。
溫煙的目光跟隨著他,看到他接通電話,片刻後麵無表情地說:“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一邊換衣服,一邊扭頭看向溫煙,“一會兒前台會送早餐過來,你乖乖吃完,梁直會來這裏接你。”
溫煙扭著臉沒看他。
顧珩換好衣服就朝她走過來,捧住她的臉就親她。
溫煙擰眉往後退,他就隻是碰了一下她的唇就分開。
但他扔捧住她的臉,“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討厭我恨我,你隻能是我的。”
他語調波瀾不驚,可卻讓溫煙心髒顫抖。
然而,顧珩隻說了這一句話,就出去。
顧珩出了門,林助理就在那等著。
“他現在在港城的一所國際學校,那個學校可以配備私人保鏢,,”
顧珩冷嗤一聲,“他真是個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