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莊園
第189章 莊園
夾在指間的煙不知何時被無意識地握進手心裏,灼熱的刺痛感襲來,顧珩低笑一聲,“眷戀還是有一點,但留著她始終是個隱患。”
顧父想了一會兒,“溫景和這邊怎麽辦?他可還沒想讓他這個女兒死。”
顧珩隻說:“莊園的事有進展了,再說意外事故他可怨不著誰。”
一句話,顧父就明白顧珩的意思。
溫景和每年都會在這個國家出差,時間還挺長,但是據他們調查,溫景和其實並不是在出差,而是住在一家莊園裏。
而這家莊園,外麵看似簡單,可裏邊的防衛係統,堪比總統府。
要想在溫景和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弄清他每年來此的原因,不簡單。
……
寧市,醫院。
溫雅在第二天晚上時收到的消息。
這是她雇的國外綁匪發給她的。
照片上,溫煙坐在一艘擠滿人的船上,這艘船要出發了,一船的人都要被賣到其他的窮苦國家做奴隸、做媳婦。
那些國家的男人有的連動物都不放過,更何況她這樣嬌豔欲滴的美人。
隻是溫雅有點不舒服,因為溫煙坐在那裏,大大的眼睛還捕捉到了鏡頭,像是在與她對視。
這種感覺挺詭異的。
溫雅不再看,順便把照片刪了,把其他相關信息也刪了,不留一絲痕跡。
做完這些,她給顧珩打電話,
一接通,她就問:“顧珩,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拜那張照片所賜,她現在的心有點慌,跟顧珩說話,下意識的依賴讓她的聲音嬌滴滴的。
“怎麽了?”
顧珩的聲音則有點平淡。
溫雅沒注意。
她又說:“我明天要出院啦。”
“嗯。”
溫雅這就察覺到他的冷漠了。
他聽到她要出院的消息,第一時間不應該是要關心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嗎?
她一時間也不說話了。
她是想從他這裏尋求安慰的,他的態度卻與她的想象不符。
她不說話了,顧珩就問:“還有事嗎?沒事就掛了,忙。”
溫雅想了想,還是問:“我生日之前你能回來嗎?”
就在一周後,她的生日宴一定要他出席的。
顧珩沒有遲疑,“會。”
溫雅:“真的嗎?”
“當然。”顧珩低沉的聲音傳來,“給你準備了驚喜。”
溫雅又開始高興,顧珩還是對她好的。
顧珩放任溫煙不管,其實根本就在意她,現在她連這個威脅都沒有了,以後顧珩就隻有她一個女人,她何必急於一時。
她利落地掛了電話,沒有再粘著他。
掛了電話後,另一邊的顧珩將手機隨手扔在桌子上,問下屬,“查到她現在在哪了嗎?”
下屬:“綁匪被另一撥人控製了,但溫小姐仍舊不知所蹤,我還在查。”
顧珩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不用查了。”
……
溫煙在船上拍了照後,就被鄒明洋的人帶著逃了出來,和一群五顏六色的女人一起站在一家地下場所裏。
這裏的女人都是偷渡過來的。
她們現在這裏等一家莊園的主人來挑選傭人,那家莊園會專雇躲躲藏藏的偷渡者回去幫傭,還隻雇女人。
她們沒有身份,就算被帶回去弄死了也不怕擔責。
每個人都知道這裏邊的風險,但為了活下去,還是站在這裏。
很快,莊園裏的主人就來了。
男人人高馬大,金發白皮膚,一雙藍眼睛看上去有點凶,在她們之間逡巡,像是在挑貨物。
大家渴望被挑上又害怕被挑上。
溫煙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已經挑了兩個女人了,都是容貌姣好的。
他一共要挑三個人回去。
隻差最後一個名額了。
溫煙來之前是易過容的,這張臉與她原本的臉相去甚遠,當那雙眼睛朝她看過來時,她不知道那可致短暫失憶的藥管不管用,有點緊張地握緊手指。
男人估計看她是亞洲麵孔,突然用英語開口問她會不會說英語。
溫煙表麵淡定地回他個我會。
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
溫煙就走過去。
她和另外兩個女人就被一起帶上一輛車帶走了。
到達目的地,兩扇木門開著,連片的樹林從中間開辟出一條寬闊的水泥路,水泥路在繁茂的樹葉遮蔽下投下交錯縱橫的影子,那輛車碾著影子開進去,後邊的兩扇木門緩緩關上。
汽車在一棟華麗如城堡般的建築前停下來,建築門口兩棵楓樹圍著。
裏邊有女傭迎出來。
車門打開,莊園主人對一個年長的老太太說了句話就往裏走去。
剩下的她們留在這裏,老太太示意她們跟她走,繞到另一邊的一座獨立的房子裏,開始讓其他女傭搜她們身,沒搜到之後,她們就被留在這間屋子裏。
她們在這裏呆了一夜。
溫煙老老實實,一動也不動,甚至其他兩個女人夜裏被嚇哭,她還跟著她們哭了,因為她看到了牆角的微型攝像頭。
第二天她們分別被單獨帶出去,帶出去時她們被蒙著眼睛。
溫煙是第二個被帶出去的,等她被取下眼罩時,已經在那座建築的大廳裏。
有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雖然是黑皮膚,但是五官很精致,她來給她立規矩,還說三樓絕對不能去,最後那女孩給她講了她的活動範圍內都有哪些機關,
溫煙看得心頭緊,這要是個不知情的人進來,觸發後估計能被子彈打成篩子。
她們平時的工作倒很簡單,打掃做飯收拾花草樹木,溫煙學的很快,隻是她除了公事根本不說話,溫煙想跟她套近乎都不能。
莊園的主人叫歐文,他平時沒什麽事,隻是每天都會呆在三樓,很少下來。
在這棟房子裏他嚴肅又正經,並不像她所知道的那樣。
直到她被那個老太太叫去到後山的菜地裏摘菜。
她要穿過那片密林。
突然有一隻手臂伸出來,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過去,壓到一棵粗壯的樹上。
這座莊園裏隻有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