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烙印
第153章 烙印
對於顧珩說的‘碰巧遇上’的話,溫雅是不信的。
她斷定他跟溫煙仍舊藕斷絲連。
但自從生了這場病,她的心態變了,雖然她的媽媽總是做一些令她頭疼的蠢事,但她有句話說的對。
她跟她說過,像顧珩這樣優秀的男人,哪個身邊不是好幾個女人,而他,隻有一個溫煙,還是一個知根知底好拿捏的溫煙,還算好的。
她以前心高氣傲,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
可是這次生病後,喬淑玲告訴她,邵風已經跑路了,那可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啊。
但顧珩,他雖然很少言愛,還跟溫煙糾纏不清。
可在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的情況下,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候他依舊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還和父母一起要溫煙捐腎給她。
這就夠了。
這一生一世她就認定他,他跟溫煙斷不了也沒關係,她會原諒他,做一個好妻子。
但她不會原諒溫煙,因為如果沒有她,她原不用受這份委屈的。
她說完那些刻薄的話,毒蛇般盯著溫煙,想看她痛苦。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溫煙沒有。
溫煙還淺淺地笑著對她說:“祝你早日康複。”
對於一個隨時都會死去的人,溫煙還真沒興趣同她過招。
她隻想看到她康複後,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已經跟自己最討厭的人結婚了的表情,當然,如果她有能力發現更多,她的表情應該會更有趣。
至於她說的那些話,如果單憑這幾句話就想擊垮她讓她去死,那她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你!”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溫雅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罵道:“你的臉皮可真厚比城牆!”
溫煙驚訝,“你才發現嗎?”
溫雅現在寧肯溫煙發瘋跟她吵一架,可是她偏偏這樣油鹽不進雲淡風輕,反倒是她快要被她氣暈了。
溫煙看到她臉色都成青白色了,進氣少出氣多,還真害怕把她氣死了。
“姐姐要好好養病哦,下次再來看你。”
溫煙笑著後退兩步,出了病房。
經過這麽一遭,在溫家壓抑莫名的心情緩解許多,心情也好了,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打完電話的顧珩突然冒出來,淡聲問她,“去哪?”
溫煙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懷疑地問他,“你真看不出來她很討厭我嗎?我多待一秒鍾她恐怕會減壽……”
顧珩視線冷冷地掃過來,溫煙妥協,“好吧好吧,她很愛我。”
顧珩收回目光,冷哼一聲,“不要以你之心,度她之腹。”
溫煙很認同地點頭,“嗯,我是小人心,她是君子腹。”
顧珩欲言又止,她都這麽識相了,他還能說什麽?
溫煙看他沒話說了,就說:“我要走了。”
顧珩還是問:“去哪?”
溫煙說:“我要去上課。”
顧珩眉心蹙了蹙,“不是說讓你在家養身體,你就這麽愛學習?”
溫煙想說是的。
可顧珩的話比他更快,他問:“還是說是想見非見不可的人?”
溫煙困惑地想了下,“你指的是誰?”
顧珩扯了下嘴角,“男人多的自己都要數不清了嗎?”
溫煙其實知道他說的是誰。
他很久之前都讓她離鄒明洋遠一點,但她拒絕了。
他後來也沒再提過。
但可能現在不一樣了,即使他再不喜歡,可她是他妻子了,他又被溫雅綠過一次,就變得敏感了。
隻是這種敏感恐怕也隻是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
溫煙還是故意曲解他,“你吃醋嗎?”
顧珩看她一眼,那眼神還挺輕蔑的,就好像溫煙是一隻不起眼還討人厭的小蟲子。
“到底誰給你的自信?”顧珩很難理解地問了一句,連溫雅都不看了,向外走去,一直坐進車裏。
溫煙跟著他身後,一直跟進去。
顧珩冷冷地瞥她一眼。
溫煙就自己說話了,“是我以我之心度你之腹了,我都說了,不喜歡你跟她肢體接觸,你還和她牽手,你還抱她。”
她拉著他的手,又揪住他胸口的衣服,“這裏,這裏。”
她不高興地看他,“都髒了。”
顧珩低眸看著她大言不慚,“你還嫌我髒?”
“嗯,髒死了。”溫煙一雙眼睛靈動地找了找,就拿了一包濕巾抽出來一張,幫顧珩擦手。
顧珩擰著眉要收回手,怒聲喊:“溫煙!”
而溫煙則不為所動地在她剛剛仔細擦過的手心處,低頭很輕地親了親,抬臉看顧珩,認真地說:“這樣就幹淨了。”
顧珩薄唇緊抿,喉結上下滑動一下,感覺手心處癢癢的。
被人嫌髒的氣也消了大半,臉色卻是冷峻的,很瞧不上地說:“你學的小把戲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溫煙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失落的語氣,“可是無論我怎麽做都套不住你。”
顧珩薄唇動了動,但看著她說紅就紅的眼尾嘴巴也軟了。
溫煙還在那低落的說著,“你說你本來就是她的,沒關係,以後你再跟她摟摟抱抱,我就要把你一點一點擦幹淨,把你沾染她氣息的髒衣服脫掉。”
她說著還真的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顧珩也不阻止她了,靜靜地看著她到底要做什麽。
溫煙一顆一顆地解掉他的扣子,脫掉他的襯衫,嫌棄地往後座一扔,又拿了濕巾,一絲不苟地擦了自己的手,才看向顧珩的身體。
溫煙很少這樣很認真很認真地看過他。
顧珩的身體一看就是練過的,腹肌壁壘分明、線條流暢漂亮。
他現在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卻給人荷爾蒙爆棚的感覺。
溫煙看到他被衣袖遮蓋的手腕處,一圈紅痕,是早上的繩子勒的。
溫煙的手指點了點那裏。
被濕巾擦過的手指沒有完全幹,濕濕軟軟的,她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顧珩,繼續未說完的話,“把你弄幹淨後,就像這樣,在你的身上打下烙印,讓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顧珩想要拉開她的手,“你……”
溫煙卻突然咬了他,就咬在心髒處,牙齒磨著他的肉,直到咬破皮出了血,她輕柔地舔了舔,才抬起臉,白皙如雪的臉上,唯有染血的唇紅的奪目。
她彎起眼睛對顧珩笑了笑,輕聲說:“包括這裏也要。”
那一瞬間,顧珩腦子裏一片空白,像是心髒被魅惑人心的妖精偷走了,無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