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解釋
第80章 解釋
顧珩的二叔和顧珩的父親是同父異母,隻是表麵親情。
但因為兩家實力差距過大,二叔顧銘昌一看到顧珩來就堆起慈愛的笑臉,然而這笑在看到顧珩身後,被顧珩的人按著肩膀帶回來的顧淼淼時,凝固了。
顧淼淼穿著一身綠裙子,膝蓋處的布料破了,露出血跡斑斑的膝蓋,臉上也有淤青,長發淩亂,看上去特別狼狽。
顧淼淼也看到顧銘昌,哭著喊:“爸爸!”
掙紮著就要往他身邊去,顧珩的人也沒攔她,任由她搖搖晃晃跑向顧銘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國外學校的女兒會突然出現在這兒,但顧銘昌還是要護著她的,將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護在懷裏,“顧珩,你這是幹什麽?”他著顧淼淼身上的傷,吼道:“這是你打的?她可是你妹妹啊!”
顧珩並沒有因為顧銘昌的話有絲毫波動,隻看淡漠地看向顧淼淼,“自己說。”
顧淼淼對上顧珩的目光,眼淚就簌簌落落地落下來,“爸爸,我是,我是自己摔的。”
準確的說,是顧珩的人要帶她回來,她想逃跑,慌亂中,失足摔倒了。
顧銘昌麵色微變,想要問顧淼淼為什麽摔成這樣?顧珩又為什麽要以這種方式帶回她?
顧珩就開口,“說完了嗎?難道還要我幫你補充?”
他的聲音涼颼颼地,顧淼淼身形一顫,就抹著眼淚,把她如何買藥,如何雇人的事在顧銘昌麵前全盤托出。
顧銘昌聽得目瞪口呆。
溫煙就算風評再不好,可她也是溫家的二小姐,是即將要嫁到岑家的女人,若是今天顧淼淼真的得逞,這是要把溫家和岑家全得罪了啊,間接也得罪了陸家。
同時得罪三個大家族,他在顧家,在寧市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
緊緊抓著父親求保護的顧淼淼還沒察覺到父親的情緒變化呢。
顧銘昌的一巴掌就狠狠甩到她的臉上,“蠢貨!”
這一巴掌直接一巴掌將顧淼淼打倒在地,她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捂住臉,“爸爸,你打我!”
雖然父親總是偏心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但著也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打她,她又一次喊道:“爸爸,你竟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蠢貨!”顧銘昌又一次朝顧淼淼走過去。
顧淼淼的媽媽正好聽到動靜下樓看到這一幕,大步跑下樓衝過去擋到顧淼淼身前,“顧銘昌,你瘋了,你憑什麽打我女兒!”
顧淼淼的母親家世很好,顧銘昌有所顧忌,沒有與她對著來,而是看向顧珩,“顧珩……”
顧珩自始至終如局外人一般站在一邊看著這場鬧劇,他握緊手中的領帶,看向顧銘昌,“你知道該怎麽做。”
顧銘昌眼神一閃,“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把她送走,絕不會讓她再回來惹事連累咱們整個家族。”
“爸爸,不要。”顧淼淼不想離開,放下捂著臉的手哭喊。
她還記得當初出國學習的原因。
顧銘昌告訴她,岑陸從醫,要娶的肯定是有能力幫他打理家業的女人,她才同意孤身一人到大洋彼岸學習,為了嫁給岑陸她已經很努力地學習了。
可是現在岑陸要結婚了,她卻要被送走,還不被允許回來,那她當初離開的意義是什麽。
然而天大地大利益最大的顧銘昌哪會理會她的兒女情長,直接擺手讓人立即把她送走,她母親在一邊攔都攔不住。
情急之下,她喊:“哥,不要送我走,顧珩哥!”
可顧珩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被拖走,哪有半點曾經寵她的模樣。
……
溫煙私下先查了顧淼淼,然而得到的消息是顧淼淼在事發前一天就飛回國外了。
因為這次的事,岑陸不敢再讓她一個人,但他抽不出來時間,就讓孟唯多來陪她。
她想著孟唯開酒吧,酒吧魚龍混雜,她認識的人多,就讓她幫她查一下那兩個混混,想找到他們問問,他們是什麽時候被雇傭的,就可以確定顧淼淼有沒有嫌疑。
孟唯卻不理解地問:“你怎麽又查一遍?”
溫煙:“又?”
孟唯微微揚眉,“岑陸沒告訴過你,他已經查過了,不過我們找到那倆混混時,他們不知道被誰揍過了,慘不忍睹!”
溫煙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名字,但她又很快搖頭掠過,問孟唯,“那問出是誰幕後指使的了嗎?”
孟唯聳肩,“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失憶了。”
結合顧珩出現在那間房裏,那兩個混混還被人打了,溫煙已經模糊確定幕後指使是顧淼淼。
轉念間,溫煙又想起了其他的,沒再說話,孟唯問:“你想到了什麽?”
溫煙看孟唯一眼,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她,那兩個混混有沒有跟岑陸說沒給她解藥?
她搖頭,“沒什麽。”
溫煙和岑陸一起去拍了婚紗照。
婚紗是少女純欲風,一字領的設計露出溫煙精致的鎖骨,顯得白皙的脖頸細長漂亮,滿身的碎鑽遠看如漫天星鬥,璀璨奪目,和一身黑色西裝的岑陸站在一起,在攝影師的指導下擺出各種造型,畫麵優美得令人攝影師都有些恍神。
拍完後,兩人一起選了選,工作人員說把她手上的傷修掉就先把電子版傳給他們。
他們離開,岑陸送她回家,幫她手上的傷口換藥,雖然他動作依舊溫柔,可溫煙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高。
她低頭看著他,能看到他濃墨般的眉微微擰著,拍婚紗照時,攝影師也提醒過一次新郎笑得開心點。
她知道他心中有刺了。
抓得越緊越容易失去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可是不論是顧珩還是岑陸,她都在搞砸。
要是那晚跟岑陸實話實說,會不會好一點。
她想了想,在岑陸收起醫藥箱要離開時,拉住他的手臂,“我可以跟你解釋。”
岑陸回身看她,他今天的頭發是造型師特意打理過的,襯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奪目,像是名師畫出來似的。
他麵無表情地問:“我到的時候他就在裏麵對嗎?”
溫煙抿了抿唇,“是,但我和他沒有。”
岑陸看著她的眼睛,接下她的話,“沒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