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猜到

  第146章 猜到

  　　溫如煙住進了皇帝的寢宮，泰和殿。


  　　主殿房中，十幾個太監和宮女戰戰兢兢地守在一旁。


  　　看著新帝親自服侍皇後就寢。


  　　皇後洗臉，皇上在旁遞巾帕；皇後敷麵脂，皇上洗了手代勞；皇後喝茶，皇上親自去泡，，

  　　眾人早就聽聞新帝還是祁王的時候，就十分寵愛他的王妃。


  　　但誰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寵愛法！


  　　這已經不是尋常的寵妻了吧？


  　　尤其是太監總管安德海，在收到皇上的命令如何修葺太和殿時，已經驚詫過了一遍。


  　　如今遠遠看著，更是在心裏暗歎：


  　　以後就是伺候皇帝沒周到，都不能得罪了皇後一絲一毫。


  　　，


  　　溫如煙不習慣這麽多人，一聲不吭地站著伺候，就將人都打發走了。


  　　隻留了央金和旦卓在身邊。


  　　她照例陪著兒子女兒讀了會兒書，又親親抱抱地、貼貼了好一會兒。


  　　直到發現楚檀生批著折子還轉過頭不時看他們，溫如煙才叫嬤嬤把孩子抱到隔壁房中。


  　　央金和旦卓一見皇上擱了筆走過來，兩人立刻很有眼力見地福禮退下。


  　　走到房外，兩人站著聊天。


  　　旦卓看著夜幕，問央金：“小央金，你，”


  　　她想問:你有什麽身份不能呆在皇後身邊呢？


  　　隻是話到最後，想起皇上那個眼神，旦卓問：“你要走了嗎？皇上說你要回西北了”


  　　央金咬著嘴，躊躇著，眼睛一點點發熱。


  　　周邊幾個丫鬟離得遠，央金牽過旦卓的手，小聲說：

  　　“旦卓姐姐，我要走了，本來想過幾日和你說的。”


  　　“爹爹娘親身體不好，皇上憐惜，讓我回去孝順二老”


  　　旦卓聽了，知道這是借口，但她並沒有多問。


  　　心裏很酸。


  　　她牽著央金的手，千言萬語憋在心裏。


  　　最後，夜風中隻傳來低聲兩句：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回西北，我再去看你，你記得給我寫信。”


  　　“好的旦卓姐姐，我會一直念著你。念著皇後，念著太子、大皇女、李叔，”


  　　，


  　　溫如煙被楚檀生纏著又做了一晚，第二日起床時，才想起那句：


  　　“煙煙放心，我喝了藥，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有孕。”


  　　“，”


  　　“不會讓煙煙再受傷，什麽情況都不允許。”


  　　溫如煙揉了揉太陽穴。


  　　一晚上沒睡，整個人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楚檀生天沒亮就起床了，太陽剛升起，他就去上朝了。


  　　這個男人從認識之初，到現在，對待任何事都十分認真。


  　　隻要他想做，他會費盡心力去完成，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點和她一模一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相似點很多，卻又處處互補。


  　　【他是楚檀生。】


  　　【那麽，他為什麽突然像現代人了？】


  　　溫如煙從不久前懷疑楚檀生的身份，甚至連他被人奪舍，被人魂穿，都想過了。


  　　可他對她的愛意一直沒變過。


  　　那眼神依舊是癡狂的、偏執的愛。


  　　盡管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將自己裝的像個可愛弟弟似的。


  　　很違和。


  　　但又因為違和，因為他在床上依舊不變，依舊是那個M屬性的男人。


  　　所以她才肯定他還是楚檀生。


  　　偌大的房中很安靜。


  　　一路來都和楚檀生形影不離，而現在，溫如煙終於有機會看“係統”。


  　　她雙手覆上扉頁，在腦海裏問：

  　　“楚檀生沒換人吧？”


  　　扉頁上浮現一行字：＜沒有，一直就是他。＞

  　　溫如煙雖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猜到結果，但還是莫名鬆了口氣。


  　　“那他為什麽會有現代人的習慣，也會說現代的詞語？”


  　　係統這次反應很慢。


  　　足足過了一盞茶時間，溫如煙緊張的一直盯著。


  　　最後，它終於回答到：


  　　＜經過測探，大約是其他係統的參與，楚檀生的記憶有誤。也或許是多了現代人的記憶，本係統不確定呢。十分抱歉，很難給出確定回複。＞

  　　溫如煙看著這段文字，陷入了沉思。


  　　“記憶有誤”


  　　“多了現代人的記憶”


  　　“多了，現代人，誰，”


  　　陽光一點點沿著窗欞彌漫進屋內，清涼老山檀的線香一點點燃燒。


  　　直到一根燃盡。


  　　宮人們端著早膳進屋。


  　　溫如煙看著她們，眼神並沒有聚焦。


  　　她呢喃了三個字：


  　　“衛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