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章 錦淩真的忘了她
第1695章 錦淩真的忘了她
“錦淩才沒你這麽膚淺,多少聲音好聽的女子,你瞧見他多看誰一眼了?”林思思雙手環胸,十分氣派。
阮聖翻了他一個白眼,“世俗的男人,誰能不落於俗套?”
他年輕的時候,看多了情情愛愛,多麽矢誌不渝的男人,失去了心愛之人,都會放浪形骸的。
即便沒有,他也不再會像原來那般的專注感情了。
這世上最真摯動人的感情,永遠隻有一份,隻會給一個人。
永無第二。
阮聖話音才落沒多久,楚錦淩就寫完了一章,他站在二樓上,一身暖金色錦袍,如驕陽般熠熠生輝,散發著溫暖怡人的光芒。
他淡笑道:“既然你們想聽,本王就把剛寫完的這一章,讀給你們聽吧。”
“好!”
“多謝王爺!”
“王爺寫的肯定特別好!”
一樓的千金小姐們都瘋了,紛紛開始找位置坐,還有為了得到楚錦淩的注意,搶他最跟前的位置,差點打起來的。
可她們最終,還是被林鈺給擠到後頭去了。
林鈺會武功,要應對她們,輕而易舉,而且她是王府妾女的身份,自然也是壓過這群女人的。
可是林思思瞧著,林鈺有些對不起她那個位置。
她似乎對話本的接觸不怎麽多,聽了沒一會兒,就表現出昏昏欲睡的樣子了,不像其他女子,依舊盯著楚錦淩,目不轉睛。
“這一章讀完了,今日本王就先回了。”
楚錦淩說完,笑著走下樓。
他所過之處,一陣轟動,哪怕有林鈺在一旁跟著,他身邊,還是擠了一圈又一圈的女孩子,她們圍著他,談笑風生。
街上的行人,都紛紛駐足,看著楚錦淩被女子圍著的一幕。
歎為觀止。
林思思倒是沒有圍上去。
楚錦淩走後,她在書局裏挑了楚錦淩最新寫的話本,買了之後,就帶著阮聖準備回去了。
阮聖好奇的湊到她跟前眨眼,“就這麽回去?不跟過去看看?”
不應該啊!
林思思這個耿直的暴脾氣,她能忍?
楚錦淩身邊的女人,都圍的擋了半條街的路了。
林思思心情很複雜,她拿了書回去,一路上都沉著臉沒說話。
阮聖也很自覺,沒去打擾她。
林思思抱著楚錦淩寫的話本,徹夜未眠,她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
她既為楚錦淩身邊有了其他女人而難過,又覺得,她在楚錦淩心中,已經死了。
那麽她憑什麽,要求楚錦淩為她終生不娶呢?
若換做是她,永遠離開的是楚錦淩,她能為他做到什麽地步?
她還能跟他繼續在一起嗎?
這個想法從腦子裏一冒出來,就被林思思立刻否決了。
阮聖說過,她雖然能活著,可全靠身體裏蠱蟲養,阮聖沒有把握她能活多久,他說,最長留她三年性命。
三年。
距離她醒過來,已經過去快半年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阮聖最多保證,她還能活兩年半。
且不論她現在身體殘缺,與廢人無異,既不能行夫妻之禮,更不能生兒育女,還要阮聖在她身邊,日日用藥保著她的身體。
她怎麽繼續跟錦淩在一起呢?
林思思心慮焦灼,她決定,不幹涉楚錦淩做任何事,隻在他身旁守著他,多看看他,直到她再也無法睜眼。
次日,葉鴻儒來探望她了。
阮聖說她受了很重的傷,一直要養病,葉鴻儒便送了些新鮮果蔬過來。
兩個人坐在院子裏,陽光下,葉鴻儒清秀的麵龐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容,“楚姑娘,冒昧來打擾你了,之前你探望我,給我送阮先生的藥,我心中十分感激。”
林思思輕笑,“不必客氣。”
她與葉鴻儒同袍之誼,豈需他這般客氣。
葉鴻儒也是個坦誠的人,他幽幽歎道,“若非林鈺嫁去了淩王府,我本該在望江樓一直忙著訓練的!
如今另外兩位姑娘,倒是一直刻苦訓練,也有專人教導,倒是我……
我與林大將軍商議了,他老人家說,林鈺不願意,去了淩王府,我們也無可奈何,不能強行把她給拉回來,讓她繼續參軍。”
畢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忍受世俗的誘惑,像林思思一樣,勇猛大義而專注。
林思思敲了敲桌麵,“林大將軍說的在理,你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
葉鴻儒說著,更為難受了,“我隻是覺得太可惜了,十年訓練,為何一朝出嫁,就能拋棄所有?
林鈺她難道忘了,從前發的誓言,許下的宏願了嗎?在我心裏,她不是那樣的人!她該像林將軍一樣,是個大義凜然,頂天立地的女子!”
林思思有些不好意思了,“林思思……倒是也沒你說的那麽好。”
“不!”葉鴻儒激動的站了起來,“我不允許任何人說林將軍不好!她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她於戰場上救了我的命!
我唯一流過的淚,都是為了她!
楚姑娘,你沒見過林將軍,你不了解……這世上女子,能有一個她,便是傳奇!
是我這一生,都渴望遇見的幸運。”
林思思怔住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帶給葉鴻儒這麽大的影響。
“楚姑娘有所不知,我撿到林鈺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她能夠習武,能夠學兵法,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
但是她有著一股跟林將軍一樣的韌勁,她把所有難關都闖過來了,她也許天賦並不高,可她足夠努力。
這世上很多事,努力是沒有用的!
但是林鈺她說,她要證明,努力是有用的,女子也能開辟自己的一片天地出來。”
“所以,你盡心極力的培養她?”林思思有些詫異。
她不意外,林鈺愛保護她的臉,去選一個富貴人家嫁了,安穩一生。
可她倒是不知道,林鈺在葉鴻儒身邊的時候,是這麽有韌勁和抱負的一個女孩子。
葉鴻儒點頭,“時至今日,我仍然覺得,她還有機會,去參加金殿武試。”
“可是她都做王府侍妾了,現在一言一行,都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了。”
王府裏的規矩,就是一座山,壓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