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李雲姝慌了(文末有紅包)
第1600章 李雲姝慌了(文末有紅包)
不止是太皇太後和大長公主的死,李國公府還有軍權,牽連大魏軍事機密,他實在不敢輕易吐口。
“謝國公不說,難道連你們大魏皇室的血脈都不顧了嗎?還是你跟李國公府一樣,野心勃勃?”楚奕寒端起茶杯,輕輕用茶蓋撥弄著杯中茶葉。
他明明說著極為嚴肅的話題,卻悠閑的仿佛在品茶一樣。
謝國公當即便感覺到心頭一陣陣的壓力,“我何曾不顧大魏皇室的血脈!可是你們兩個……”
“我也是大魏皇室的血脈。”蘇映雪沉聲道,“我今日,不是以大晟朝皇後的身份,來跟您說這話,而是以昭華公主的身份,來請您說出真相,至於我夫君,他還是大魏皇室的駙馬呢。”
蘇映雪拉了拉她的‘駙馬’,挑了挑眉。
楚奕寒收斂了周身的沉冷,對她點頭微笑,“是,我的公主殿下。”
他的小妻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屈尊來給她當一當駙馬,也不是不可以。
楚奕寒在蘇映雪麵前臣服的樣子,讓謝輕怡微微震驚,她從來不敢想,一個皇帝可以這樣乖順的聽一個女人的話。
在蘇映雪說完之後,楚奕寒渾身的帝王之威都沒有那麽凝重了,他們的呼吸,都順暢了些。
謝輕怡在謝國公耳邊說了幾句,謝國公幾番猶豫掙紮,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我……確實搜集到了李國公的一些罪證,他和趙王來往的書信,重要的已經被燒了,可是趙王妃手裏,還有幾封他們之前來往的信,浩淩在搜查的時候發現,藏於身上的。”
謝國公說出來的時候,目光憐愛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謝輕怡的眼角泛了紅,她抬手按了按,將眼淚緊緊鎖住。
薛浩淩是個細心的人,在她身邊的時候,就對她溫柔體貼,當時戰中局麵混亂,所有人都在抓趙王,隻有他細心的搜查著證物。
她想,薛浩淩的死,大概也跟他拿走的這些證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謝國公把書信拿給蘇映雪看了,蘇映雪遞到了楚奕寒手裏,楚奕寒冷眼掃過,“信上內容,是李國公對趙王多有安撫,讓他上交兵權之事,雖然字裏行間有些矯揉造作的意味,但沒明確表露煽動趙王謀反的意思,他用詞嚴謹,呈到秦穆炎麵前,他可以辯解。”
謝國公低歎,“也是這個原因,所以我一直沒有想好,要怎麽稟告皇上。”
“我給你一個入口,國公大人若有膽量,可以去仔細查一查。”楚奕寒將書信交還給了謝國公。
謝國公虛心求教,“不知駙馬爺有想從何處入手?”
“李國公的軍中。”
楚奕寒站在蘇映雪身側,低聲道:“李國公因為殲滅趙王有功,收編了趙王手下的兵,但是這些兵不會這麽快認主,軍中定有反骨堅硬之人,從他們著手,去查趙王和李國公的聯係;
其次,派人深入李家,我聽聞李家長子也是戰中去世的,但李勃不堪用,李國公背地裏,還養著一個年輕的庶子,李勃遲早被棄用,這個年輕的庶子,才是李國公的軟肋。”
“庶子?”謝國公瞪大了眼睛,“這老臣倒是不曾聽說過。”
“有的,國公大人去查查,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
楚奕寒嗓音平淡,壓根不覺得自己是高談闊論,可他隨口說的這兩句話,已經把謝國公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魏重武輕文,智計無雙之人少有,秦穆炎已經算得上是很英明的君主了。
可是眼前這一位……
謝國公發自內心的想拜服。
楚奕寒說完,拉著蘇映雪去休息了。
謝輕怡貼心的為他們安排了廂房。
躺在床上,蘇映雪問楚奕寒,“你剛才話好像沒說完,這就睡了?”
“不是你叮囑我,要早睡早起保養身體?武功都不讓我用了。”楚奕寒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發揉的亂糟糟。
“呀!我惦記著容韻的事,竟然忘了!你術後休養,這一年都得好好養著,吃藥休息,不許動武。”蘇映雪這才警醒過來,掐了一把楚奕寒的腰。
“是,我的公主殿下。”楚奕寒輕笑,手臂攬著她的腰,當即便閉上了眼休息。
蘇映雪靠在他懷中,別提多心滿意足了,與容韻相比,她實在太幸運,有楚奕寒無時無刻的陪著護著,她想不到的,楚奕寒能想到,她做不到的,楚奕寒也能替她做到。
她回了大魏這個娘家,他就甘心隻當個駙馬,連朕這樣的自稱都去了。
真是不能更貼心了!
哎……她何其有幸啊!
養好精神起來,蘇映雪又不忘問楚奕寒,“你昨日提到的庶子,難道是想拿他去威脅李國公,讓他吐露實情?”
“他不可能說的。”楚奕寒喝著蘇映雪熬的藥,慢條斯理開口,“李國公這樣詭譎多端之人,庶子不過是他退路的一條,傳承他的血脈罷了,他想要的,是秦穆炎的江山,這個庶子的性命,是用來威脅李雲姝的。”
“李雲姝?”蘇映雪撐著下巴,充滿好奇的盯著楚奕寒。
楚奕寒慢慢跟她解釋,“李雲姝已經不能生育,李國公不能扶她的孩子上位,便必須有自己的血脈,他的庶子女絕對不止一個,但李雲姝是不知道的,隻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李雲姝,先亂她陣腳,她慌的時候,才會露出破綻。”
蘇映雪明白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楚奕寒的布置非常明確,謝國公在大魏的根基不弱,很快便查到了庶子的下落,楚奕寒讓他將庶子的消息,全都傳入宮中,確保李雲姝能知道。
這一點,是謝輕怡去做的。
她的手段,不僅讓李雲姝知道,還成功挑起了李雲姝對李家的懷疑,她當天下午就急急宣召李二夫人進了宮。
鳳棲宮內,李雲姝端坐於鳳位之上,重重擰眉,“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爺爺怎麽還有個庶子?那庶子竟然與我同歲,爺爺還藏著掖著,授他文武,在身邊加以重用,這是不將爹爹放在眼裏,不將我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