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5章 太皇太後最後護她
第1575章 太皇太後最後護她
她叫身邊的人來問了問,卻發現身邊的人都搖頭,“回長公主,咱們逃出來的時候,就不見李側妃的身影。”
“這怎麽行,還不快去找!”秦歌一下子著了急,生怕李雲姝出事。
她惴惴不安了許久,以為李雲姝跟皇後一樣出事了,可是李雲姝跟她們匯合的時候,絲毫無損,且她紅唇嬌豔,開口便問秦歌,“母親,不知道王妃現下在何處?她是否平安?”
秦歌愣了一愣,然後回道:“她沒事,現下在太皇太後身邊侍候。”
李雲姝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陰狠,秦歌看到的時候都驚訝了,可是她又仿佛是眼花看錯了,再回過神,李雲姝麵上又是一副恭敬溫柔的樣子。
從她回到王府執掌府中事務開始,她便改了口,跟秦穆炎一樣叫她母親。
原本她覺得,她是變得溫柔恭順了的。
可現在……
秦歌心裏隱隱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不知是為什麽。
李雲姝去太皇太後那裏拜見了一番,太皇太後昏迷未醒,隻有容韻在照料著,看到在太皇太後身邊打轉的容韻,李雲姝眼神陰狠,“她還真是命大!”
她身後,春杏淡淡道:“側妃,如今她在太皇太後身邊,我們便不好動手了,總不能連太皇太後老人家也……”
“有什麽不可以?這個擋路的老婆子,早該死了!”
李雲姝眼神狠辣,她心中對太皇太後的不滿,早就不是一日兩日的了!
她才是純正的大魏貴族,從小到大對太皇太後多有敬重,可是這個死老太婆,卻偏疼北陵來的容韻,把她當親孫女一樣,可有想過她的感受?
她從來不像秦歌一樣站在她這邊,那她憑什麽顧惜她的性命?
對她來說,不過是個老婆子,殺了就殺了!
“告訴爺爺的人,盡快動手,我要看到容韻的人頭!”
李雲姝下了命令,這皇家寺廟,便也從安全,變得不安全了。
夜間,大批敵軍偷襲上來,寺廟內一片血腥,眾人被敵軍衝散,無辜殘殺,秦歌慌忙想跑去救太皇太後,身邊的禁衛軍卻護著她,“長公主別亂跑了,快走吧!”
“母後……雲姝!還有容韻她們都還沒逃出來,本公主怎能獨自逃生!”秦歌雙眼通紅,她看到大批的敵軍,朝太皇太後所住的院落衝過去了。
她的母後很危險!
“長公主快走吧!皇後娘娘下了令,各自有隊伍保護各人,屬下們必須奉命帶您離開!”
禁軍說著就護秦歌離開了。
皇家寺廟內,被人放了火。
太皇太後的院落裏,容韻被她抱在懷裏,門外,是衛明澤率眾跟敵軍廝殺的聲音,刀刃之寒,讓容韻心頭顫抖。
“孩子,不怕,不怕啊,祖母護著你。”
太皇太後麵色蠟黃,她察覺到,自己這裏,是最早被敵軍襲擊的地方,他們像是有目的的朝她這裏攻過來一樣。
嚴嬤嬤等人守在這裏,但她趴在門縫上看,門外的情形是一點都不好!
敵軍越來越多,再僵持下去,衛明澤等人一定寡不敵眾!
她轉身朝太皇太後跪下,“太皇太後,奴婢僭越,不知道這皇家寺廟,可有暗道可以撤離?您和王妃這樣待下去,不是辦法。”
敵軍殺進來,就全都得死了!
太皇太後眉眼凝重,“暗道是有的。”
但她不能跟容韻一起逃走!
太皇太後握著容韻的手,“婧婧,你讓外麵的侍衛撤進來,帶著你的人先離開。”
容韻的小手當即一涼,“那皇祖母呢?皇祖母應該先走啊!婧婧給您殿後,您年紀大了,您先走。”
“皇祖母年紀大了,走得慢,婧婧先走,先出去替皇祖母探探路,以免皇祖母走錯了路啊。”太皇太後握著容韻冰涼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氣。
她似是想起了什麽,眼神裏滿是眷戀,“穆炎那孩子說你有寒症,夜裏最是怕冷了,把身上的衣裙脫了,換上哀家的厚絨襖吧。”
容韻眼眶濕熱,心中越發不舍了,“那婧婧去探路,皇祖母快些跟過來。”
“好。”
太皇太後滿眼柔光,讓自己身邊的姑姑將她的厚襖和大氅拿了出來,給容韻穿上,然後讓人帶她走了。
衛明澤未及多想,隻知道情況危急,帶著容韻就先離開了。
隻有嚴嬤嬤覺得不對勁,可太皇太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不敢多話,立刻保護著容韻撤離了。
密道就在太皇太後的床底下,她們掀開床板之後,太皇太後又將床墊鋪好,絲毫沒有要再掀開,跟著一起逃走的意思。
“太皇太後!”她身邊的跟了幾十年的老姑姑眉目凝重,“您當真不走了嗎?”
太皇太後挪動了一下身體,便已經氣喘籲籲了,她眼眶發白,眼睛昏黃渾濁,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哀家這把老骨頭,已經跑不動了,且待在這裏吧,這裏……也許還能見到其他人。”
“您在等什麽人?”老姑姑到底是貼身服侍的,深知太皇太後心意。
她看了一眼,專門被太皇太後留下的,容韻的衣裙,“難道是,有人刻意要害赤炎王妃?”
太皇太後咳嗽了幾聲,命令她,“你把這衣裙穿上,躲到哀家懷裏來。”
老姑姑脫下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容韻的衣裙,鑽進了太皇太後的被窩裏,隻露出一個後腦勺,看起來,便像是太皇太後抱著容韻一樣。
叛軍不一會兒便攻了進來,為首的是個黑甲紅巾的高大男人,他染血的刀指著太皇太後,“交出赤炎王妃,饒你不死!”
“嗬,哀家的孫媳婦,豈是爾等賊人能奪去的?你們有本事,便先殺了哀家,再動哀家的孫媳!”
太皇太後嗓音洪亮,氣勢十足。
高大的男人咬牙,恨不得一刀給她直接砍下去,將兩人全都砍死,可是他知道,太皇太後的身份,輕易不可妄動。
他命人把守著這間禪房,自己轉身出去了,像是去請示什麽人。
他身上雖穿著叛軍的鎧甲,卻是李國公府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