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6章 李雲姝的
第1546章 李雲姝的
秦穆炎臉色鐵青的離開了,走到院門口時,還回頭朝房門看了一眼,但終究什麽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容韻與秦穆炎的圓房,比她想象中痛苦百倍,她好幾次都覺得,自己會痛死。
直到秦穆炎離開,她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嚴嬤嬤關心的抱起她,“王妃!王妃您快醒醒!”
後半夜,容韻又發高燒了。
這次高燒,將她的身子好好損傷了一番,她十天都沒能下床來,整日怏怏的躺在床上,聽不得任何有關秦穆炎的消息,一提起秦穆炎這三個字,她就會害怕的哭起來,要嚴嬤嬤哄她半天才能好。
整個院子裏的人,都為此疼惜不已。
隻有李雲姝的霜華院,聽到這件事,樂了好些日子,雖然秦穆炎沒讓她侍寢,可他再也沒去見過容韻,開始冷落她了。
李雲姝知道,一旦容韻開始被冷落,她的機會就來了。
她每日都想法設法的,對秦穆炎獻殷勤,起初秦穆炎是不大喜歡她的,甚至會叫她別再去了,可久而久之,秦穆炎也就習慣了她來送些茶水點心,給他捏肩捶背的伺候一番。
每次李雲姝在他身邊伺候的時候,他就在想,容韻何時能如她一般伺候他?
莫說是伺候了,隻是在他身邊安靜待會兒就好。
昨日夜裏他去看容韻,容韻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哭,險些哭暈過去。
嚴嬤嬤跪在他麵前懇求,求他別再刺激容韻了。
秦穆炎冷冷勾唇,他自己的妻子,他去看望她,倒是刺激她了。
真是十分令人可笑之事!
“穆炎哥!走啊,喝酒去,今夜的舞姬,定讓你滿意!”
謝清宥這個遊手好閑的兄弟來了,他知道秦穆炎最近心煩,總是想法設法的找樂子哄他開心,秦穆炎也懶得在府中多待,便隨謝清宥一起去胡鬧。
李雲姝本想留一留他,柔聲道:“王爺,妾身備了晚飯,還親自學了兩道菜,鬥膽請王爺留下,嚐嚐妾身的手藝。”
她漸漸學會了嬌羞,學會了婉轉的討男人歡心。
可秦穆炎對此,並沒有感覺,他擺了擺手,“不必了,本王說過,你是側妃,不用動手去做那些事情,以免像二夫人一樣,弄傷了自己,今夜不必等本王了。”
他說著,就隨謝清宥一起離開了。
謝清宥是花叢裏流連慣了,風流的搖著折扇,輕笑著說道:“人人都羨慕穆炎哥你有身份尊貴的正妃側妃,可小弟瞧著,她們沒一個能討你歡心的!還是天香樓的舞姬,更善解人意!”
“別瞎說!”
秦穆炎用力的拍了他一掌,拍的內力薄弱的謝清宥連連咳嗽,“穆炎哥輕點,我這武功可比你差遠了!不過我看你這態度……應是王妃更得你心吧?”
他還記得,秦穆炎帶容韻與他們同去看舞姬的場景呢!
那時候容韻雖然還未及笄,是個小女孩的模樣,可他穆炎哥對她的寵愛,就已經讓人羨慕了。
如今……
謝清宥瞧著秦穆炎出門都得從內院繞一圈,專程打王妃院門前過的樣子,心中更是了然,跟在秦穆炎身後,笑聲爽朗。
容韻養了半月的身體,終於好些了,她也肯下床走動了。
北陵那邊,容元昭和虞貴妃又給她送了好些家鄉的玩意兒來,她看著母妃和哥哥送的東西,也不好總鬱結在心了。
龍澤回去之後,跟三公主定了婚期,三公主容淩兒也給容韻送禮物,還說龍澤對她很好,他們婚後一定夫妻恩愛,和睦幸福,叮囑她和秦穆炎也要過的好,讓她不過過度介懷男人三妻四妾之事。
容韻坐在玉蘭樹的秋千下,重重歎氣,“為什麽要娶那麽多女人呢?一個不夠嗎?”
“自然是不夠的!”
嚴嬤嬤聽著她天真的語氣,無奈搖頭,“王妃想想,您的父皇,咱們的皇上後宮裏有多少妃子?貴妃娘娘可曾似王妃您一樣,這般吃醋計較的?”
“父皇後宮有二十幾個娘娘呢!母妃……她倒是不曾計較過。”容韻想起自己窩在母妃懷裏時,她跟自己閑聊說的話,“這後宮裏的女人,永遠隻會多不會少,母妃跟她們計較,就是愚蠢,隻要抓牢你父皇的心,讓他多來看我們母女,便是抓住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女人一輩子,不就圖被人寵愛嗎?”
那時候她還不懂這些,現在想來,好像是自己太貪心了。
她想要秦穆炎的王府裏,隻有她一個人,隻寵愛她一個人,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若是她像母妃一樣,灑脫一點,聰明一點,是不是就像跟母妃一樣,過的暢快自如了呢?
將來再生一個,跟她太子哥哥一樣有出息的兒子,再生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女兒,那也有孩子可以陪伴她了吧?
容韻想著,就有些釋懷了。
可是嚴嬤嬤勸說她,讓她主動去找秦穆炎,她實在做不到。
她太害怕了。
那天晚上,秦穆炎壓在她身上做的事……
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跟要死了一樣。
一點兒都不歡愉!
完全不像書裏說的那樣,什麽魚水之歡,共赴雲雨……
書裏都是騙人的!
“王妃若是不想自己去找王爺,過幾日倒是有個機會,讓您與王爺好好說說話,屆時,您可別再害怕王爺了。”
嚴嬤嬤笑了笑。
“什麽機會?”容韻歪頭看向她,眼神十分認真。
“皇上的萬壽節。”
嚴嬤嬤話音剛落,就有丫鬟捧了她的舞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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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六,秦如烈生辰。
他的萬壽節,是大魏都城的大事,由禮部操辦,十分盛大,宮中掛彩千裏,琉璃花燈,燈光相映,細樂生喧,文臣武將都齊聚月華殿,恭祝他的壽誕。
秦穆炎身為他最器重的弟弟,赤炎王府的席位,自然是最靠前的,就在秦如烈右手下方第一位。
秦穆炎穿著藍色金絲蟒袍坐在席位上,極具威嚴。
秦歌就坐在他對麵,看到他孤身一人前來,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