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秦穆炎在隱瞞什麽?
第1510章 秦穆炎在隱瞞什麽?
秦穆炎倒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倒是不知,你還有如此功力。”
他近來收集的密報,都傳聞楚奕寒得了重病,瀕臨垂危,要麽就是說楚奕寒身體每況愈下,九州小國,不少有對大晟朝野心勃勃的,都想趁楚奕寒不在,對付他那個年幼的小兒子。
可秦穆炎看來,那些想對大晟朝有不臣之心,趁機起事的,都是白費心思。
楚奕寒是如此,他那朝堂,即便是年幼之子坐龍椅,也定然是江山穩固的。
楚奕寒跟秦穆炎這一碰,便算是打過招呼了,隻不過他戴著一層麵紗,倒是讓秦穆炎一路好生嘲笑了他一番。
秦穆炎是大魏男兒,本就雄偉粗狂一些,與楚奕寒這細膩的容顏不同,再瞧他這女人家的做派,一路上都在笑他。
楚奕寒沒搭理他,隻是一路上都牽著蘇映雪的手。
任由秦穆炎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秦穆炎將他們安置在了前殿的寶華宮中,離他議政的地方很近,也專門設了宮宴招待他們。
但是宮宴上,蘇映雪卻沒見到外祖母和秦歌。
秦穆炎信中未曾提及,她以為她們都還安好,可是宮宴上不見,蘇映雪便心頭一沉,還不待宮宴結束,她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拉了下楚奕寒的袖子,“夫君,外祖母和姑母都不在,難道是出事了嗎?”
楚奕寒四下掃視了一眼,確實沒有看到太皇太後和大長公主的座位,但是秦穆炎和群臣宴飲,氣氛又很融洽,若是她們出事了,不像是在替秦穆炎掩飾什麽的樣子。
他便握住蘇映雪的手,勸她,“許是秦穆炎另有隱情,待宮宴結束再去見他。”
蘇映雪按捺著性子,等到了宮宴結束。
秦穆炎今日似乎過於興奮了,在宮宴上喝了不少,等蘇映雪和楚奕寒想在宮宴結束後找他的時候,他已經被宮人們扶回寢殿歇息了。
秦穆炎身邊的魏覺來給蘇映雪回話,“皇上有些醉了,今夜怕是見不了二位了,皇上吩咐,明日再重華殿招待二位,還請二位今晚早些歇息。”
魏覺是跟了秦穆炎多年的人,蘇映雪對他也不陌生,他來說這話,蘇映雪倒是信了,秦穆炎是真的喝醉了。
但是楚奕寒卻說道:“你們皇上這一年沒怎麽沾酒吧?”
魏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很快掩飾了過去,“皇上政務繁忙,便減少了飲酒次數,讓您見笑了。”
“無妨,明日朕再與他一同喝個痛快。”
楚奕寒低聲說道,說完便拉著蘇映雪走了。
他們走後了,魏覺鬆了一口氣,轉身立刻朝秦穆炎寢宮的方向去了。
蘇映雪長歎一聲,“果真是跟以前不同了,如今表哥做了皇帝,人便沒以前那麽好相處了。”
上次她來大魏,秦穆炎還隻是赤炎王,宮中的親人待她,都十分溫厚,尤其是大表哥秦如烈,恨不得將整個大魏皇宮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來。
他們總說,她是大魏的公主,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如今回來,眾人倒是都稱她公主,稱楚奕寒一聲駙馬爺。
可是再沒往日那種,她能在宮中橫著走的親切感了。
“不是你表哥不好相處,而是這一年來的變故,大不相同了,就連宮牆,都是新砌的。”
楚奕寒拉著蘇映雪走到牆邊,蘇映雪摸了摸牆壁,發現當真是新砌的宮牆。
皇宮生變,朝堂動蕩,大魏就像是被一把火燒成了灰,如今重新砌成,定然是有許多與眾不同的。
秦穆炎確實也不同了。
她想的是這般,楚奕寒卻看到的比她更多,“秦穆炎三月之前給你傳信,說是愛妃生病,請你前來醫治,我們兩個行路較為緩慢,走了近兩月才到這都城,按理說,秦穆炎若真疼愛他的那個皇妃,理應立刻帶你去見她,可是今晚直至宴飲結束,他隻字未提。”
蘇映雪歪了歪腦袋,“是啊,表哥他如果真的心疼那個妃子,以他的性格,在城門口接到我們,就該火速帶我們進宮,去見那個妃子了!”
可是秦穆炎不但沒提,且還直接喝多了酒,被自己灌醉了,讓他們兩個不好去找他說話,仿佛是……刻意遮掩!
想到這一點,蘇映雪越發覺得,這大魏皇宮奇奇怪怪了!
她本無意插手秦穆炎皇宮中的事情,可是她擔心外祖母和姑母!
她已經沒有機會再見大表哥了,僅剩下的親人,她不想也失去見麵的機會。
於是她便想著,找他們這宮裏的宮人套一套話,至少能問出點什麽來。
可是她若有似無的跟伺候的宮女聊了許久,隻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宮殿裏伺候的,就連大宮女,都是近一月才進宮的,根本不知道此前宮中發生的事,無從問起。”
燭火下,楚奕寒端著白玉鎏金紋的茶杯,手指不斷摩挲著,他眼眸深邃的似無底的深淵,蘇映雪抿唇道:“你又在思考剛才宮女的話?”
方才她跟那宮女在宮院中聊天,以楚奕寒的耳力,是能聽的一清二楚的,他想的總是會比她更多些。
她便坐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
蘇映雪雙手撐著下巴,越是打量楚奕寒,越是覺得,這男人好看的世間無二。
燭火在他眼中跳動,光影斑駁在他翹長的睫羽上,猶如兀自輕盈起舞的蝶。
楚奕寒被蘇映雪盯著看了許久,手指敲了敲桌麵,“方才那宮女提及,我們今日的住所,是秦穆炎親自安排的,但這樣的事,一般都會交由皇後來安排,而你方才套話的時候,也問到了皇後,那宮女說,皇後有大魏人的習慣……”
“有大魏人的習慣怎麽了?表哥立後,皇後自然該是大魏的人。”蘇映雪鼓了鼓臉頰。
楚奕寒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麵,“不對,秦穆炎此前成親,娶的是北陵的小公主為王妃,他也曾寫信與你說過,他與王妃甚是恩愛,除非他的王妃死了,否則新後怎麽可能是大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