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想在你身上作畫

  第26章:想在你身上作畫


    路上,陸老爺子打電話過來,叫兩人周五按時到家吃飯。


    紀星辰哄了老人幾句開心才掛斷電話。


    她轉頭看向陸硯北,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手掌攤開在陸硯北麵前:“星辰之淚呢?”


    陸硯北眉梢輕挑,金絲鏡片下閃過一絲淡笑:“我還以為紀大小姐忘了呢。”


    紀星辰微笑:“你放心,我把你忘了都不會忘記星辰之淚的。”


    陸硯北,“嗯。”


    嗯。


    嗯?

    嗯!

    他既然敢對她嗯?!


    紀星辰自問不是一個容易動氣的人,但自從認識陸硯北,她無時無刻都在生氣上火。


    紀星辰自小眾星捧月般長大,去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唯獨在陸硯北這兒,三天兩頭的被漠視。


    比如現在,她說了整整十八個字,陸硯北隻回了個嗯。


    陸硯北不知道自己哪兒又得罪這個大小姐了,自從到家後,她一句話不說,直接關了房門,星辰之淚也不要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陸硯北淡挑眉梢,轉身走了。


    紀星辰躺在床上,被子蓋過頭頂,心裏默念口訣。


    不生氣不生氣,氣死自己又何必。


    她打開手機找出置頂的微信群,隨手拉了顧瑤進來。


    【周家二少】:喲,有新人了啊,這誰啊?

    【齊月】:顧瑤。


    【瑤瑤】:你們好鴨!

    【周家二少】:……@一閃一閃亮晶晶,你跟顧瑤什麽時候好上的?


    【一閃一閃亮晶晶】:周明朗,注意你的用詞。還有,你們兩個難道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中午為什麽跑了嗎!


    【瑤瑤】:星辰,我害怕,你老公真的很可怕啊/哭jpg

    【一閃一閃亮晶晶】:齊月呢。


    【齊月】:我也害怕。


    紀星辰一陣無語,陸硯北到底有什麽可怕的。


    她打字,開啟瘋狂吐槽模式:世上有三種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二是良心沒被狗吃的,三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你們知道陸硯北是哪種嗎?


    【瑤瑤】:或許是第一種?

    【一閃一閃亮晶晶】:不,他哪種都不是,因為他——不是人!!!


    紀星辰打字打的正起勁,門口傳來動靜,她下意識扔了手機,被子拉高,緊閉雙眼。


    陸硯北端著牛奶進來,慢條斯理的開口:“星辰之淚不想要了?”


    “嘩啦”一聲。


    被子驟然掀開,裏頭的人頭發微亂,麵色紅潤,因為長時間憋氣,此刻正微微張口喘息。


    那雙黑眸卻是亮晶晶的:“要!”


    紀星辰攤開雙手。


    陸硯北瞥她一眼,把牛奶放進她手裏。


    紀星辰眉頭一蹙:“我要星辰之淚,你給我牛奶做什麽。”


    陸硯北將一個小盒子扔在她的被褥上,直接出了房間。


    紀星辰才懶得管陸硯北去哪兒,她現在隻關心那兩顆星辰之淚。


    她擦了擦掌心的薄汗,慎重又仔細的打開盒子,粉色的寶石閃爍著光芒,周邊一圈細鑽將粉寶石包圍,華麗中卻不失少女的可愛。


    紀星辰開心的跑去鏡子前,將這對耳釘戴上。


    然後擺了個絕美的姿勢,拍了照片發到朋友圈。


    照片中,特意放大了耳釘的位置。


    底下很快一大堆評論。


    紀星辰一邊喝著牛奶一邊欣賞大家對自己的阿諛。


    看完後,她覺得還不夠,自己這麽漂亮的樣子陸硯北那廝怎麽可以看不到?

    她得讓陸硯北知道,自己和他外麵那群鶯鶯燕燕的區別。


    紀星辰向來都是腦子和行動統一的人。


    她穿著棉質拖鞋戴著大粉寶石耳釘,徑自去了另外一間臥室。


    兩人在家不睡一起的時候,陸硯北通常會在那間房睡覺。


    門沒關,虛掩著。


    紀星辰推開門:“陸硯北?”


    回應她的隻有牆上鍾擺轉動的聲音。


    不遠處的浴室傳來水聲。


    紀星辰微微眯了眯眸,看樣子應該在洗澡。


    但這男人洗澡都不開燈的嗎?這麽黑!

    鬼使神差的,紀星辰也沒開燈。


    望向玻璃門上挺拔的身影,紀星辰心口跳了跳,走過去把耳朵貼在玻璃門上,剛想開口,門卻被人從裏麵一把拉開。


    她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撲到一具還帶著水溫的身體裏。


    溫熱的水霧撲麵而來。


    感受到肌膚下的溫度,紀星辰心髒猛然加速,驚慌失措的退開。


    “我沒偷看,是你自己開的門!”她理直氣壯的開口,卻在下一秒頓住。


    男人隻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濕噠噠的頭發垂在額前,水珠順著肌肉紋理滑下來,落入腰下。


    沒了那副眼鏡,桃花眼中的淩厲感愈加明顯。


    禁欲的冷感,和性張力的野,在陸硯北身上得到完美的詮釋。


    紀星辰直直的盯著他看,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從一年前靈感消失,宣布封筆以後,這是第一次,她對畫畫有急不可耐的渴望。


    紀星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陸硯北的胸口撫摸,沿著肌肉紋理,動作緩慢,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陸硯北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紀星辰的眼神專注而沉迷,但專注也好,沉迷也罷,都不是對他或者對他的身體。


    此刻陸硯北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成了紀星辰眼裏的“作品。”


    紀星辰狐狸眼中滿是興奮之色,手搭在浴巾邊緣,“陸硯北,我想在你身上作畫。”


    陸硯北睨了她一眼,眼眸深邃。


    不是當她的模特,而是在他身上作畫。


    他滾了滾喉結,聲音低啞:“為什麽?”


    紀星辰耳朵麻了下,她覺得剛出浴的男人是不是連聲音都會跟著好聽一點。


    “因為你的身體太好看了。”


    紀星辰語氣裏是真誠的驚歎。


    她是學畫畫的,人體模特也畫過,但從未見過像陸硯北這樣,充滿性張力的身體,優越的肌肉線條,冷白的皮膚,恰到好處的鎖骨,身材比列完美。


    陸硯北對上她的狐狸眼,“你想怎麽畫。”


    紀星辰說:“我想先跟你做。”做完再畫。


    就好像是把一個高高在上,不容染指的神明拉入泥潭裏。


    極致的欲望和極端的野性激情後殘留的酒色糜爛才是她想要畫出來的東西。


    紀星辰聲音很真摯,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陸硯北沉默幾秒後冷嘲:“紀星辰,是不是哪天你看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體,靈感爆發,你也會跟他說一句,你的身體真好看,我想跟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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