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齊信川麵露疑惑, 畢竟這個信封看上去很薄,也很輕,這裏頭能裝什麽寶貝嗎?
他把信封口朝下, 在茶幾上磕了磕, 一些薄薄的小郵票立刻從信封裏頭掉落出來了。
“郵票?”齊信川更加疑惑了,“這是你說的珍貴的東西?”
集郵這項活動在國內也盛行很久了, 但是近些年, 因為特殊的情況所以停止了,但喜歡集郵的人,還是會照常收集的,隻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私下偷偷收藏。
童珊珊之前就聽張南說過,楊政委就喜歡集郵, 這些年也一直在偷偷集郵, 隻是沒辦法跟人分享, 隻能拿出來給張南看。
偏偏張南也看不懂什麽郵票,無法欣賞集郵的趣味, 所以楊政委也挺無奈的。
童珊珊說:“當然啊, 這就是他們說的集郵吧。雖然我不懂這些, 但我剛才看了,這幾張應該是錯版郵票,這兩張雖然我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 但年代真的很久遠了。既然老人家送給你了,肯定也是那種發行量不大的郵票吧。雖然現在沒什麽用處, 但是有朝一日, 這些一定是寶貝。”
放到以後, 都是可以賣錢的好東西啊!
齊信川說:“我小時候倒是知道集郵這件事的, 很久以前去縣城的親戚家,還看過一本叫做《集郵》的雜誌,我還有一點印象。不過,這些年確實沒有人再集郵了。你說……這些郵票,真的那麽值錢嗎?”
“以後應該會很值錢吧,至少也是很珍貴的東西。”童珊珊看上去很高興,她說:“那個老人家可不是簡單的人,看著普普通通的,居然還懂郵票,應該是個讀過書的人。”
齊信川展示了一下手裏的信件:“她的字跡整潔清秀,應該是讀過書的。”
“既然給你了,那就好好收著吧。”童珊珊興致勃勃道:“我們家現在也收到不少好東西了,真好。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齊信川卻說:“可是,老人家把這麽貴重的東西送給我,我覺得受之有愧。畢竟,我也沒有為她做過什麽。那次送她去醫院,也是順路罷了。其他人要是開車路過,也會幫忙送去醫院的。”
“話不能這麽說啊,其他人不一定會願意的,當時那個老人家看上去情況相當不妙的樣子,很多人說不定會躲得遠遠的。是你人好,才願意花自己的油票送他們去醫院。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啊,有什麽受之有愧的?”童珊珊不理解齊信川的想法。
“可我真的沒做什麽,隻是順路送他們去了一趟醫院……”
“但林奶奶想把這些東西送給你啊,這也是她的遺願。再說了,這些郵票說不定隻是一點紀念品呢?我說以後會很值錢,也是我瞎猜的,以後未必值錢的。我覺得,這就是林奶奶臨走前,想給你們這些好心人一點點感謝,所以送上了小禮物。你好好收著就行,不管以後會不會值錢,隻要你自己收好了不賣,也沒什麽的。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守好心意不就行了嗎?”
齊信川笑了一下,然後他摸了摸童珊珊的腦袋,他說:“珊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隻是有點擔心,萬一這些郵票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珍貴,那就不應該給我。”
“她無兒無女,應該給誰啊?”
“給村裏照顧過她的人,比如馬小跳他們。”
“肯定給過了啊,這還用你說?”
“那也可以給馬小跳說的那個親人,上次在醫院碰到,林奶奶自己也說過,她多活了半年 ,等到了一個多年沒見麵的親人過來探望她,所以她已經沒有遺憾了。她雖然沒有兒女,但她還有其他親人,我覺得,這些郵票應該給她的那個親人。”齊信川認認真真地說道。
童珊珊半天沒說話,齊信川也不著急,就坐在旁邊輕輕拉住她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她皺著鼻子說:“這是你得到的東西,你有權利確定要怎麽做。你現在這麽說,是想把郵票交給她說的那個親人嗎?”
“是的。”齊信川說:“但我害怕你會不高興,因為你剛才那麽開心。”
“我也不會不高興啦,雖然我是覺得你有點傻,但這就是你的優點啊,如果你不是這麽傻的好人,我也不會看上你了。”童珊珊笑著拉住他的大手晃了晃,“再說我手裏還有其他好東西,也不在乎這幾張郵票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都支持你。”
齊信川抱住她又親了一口:“謝謝你,你真的太好了,一直這麽支持我。”
“那當然,你是我的人,我不支持你,要支持誰啊?”童珊珊說:“可是,你要怎麽把郵票交給林奶奶的親人呢?”
“下個禮拜天我休息,我打算去一趟鈴鐺村,反正就在城外,也不會太遠。找到馬小跳問一問,他肯定認識林奶奶的那個親人。”齊信川說:“你說可以嗎?”
“可以啊,那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剛好出去玩一趟。我聽說鈴鐺村也是個糧食產量很高的地方,可以過去看看,跟馬小跳買點山貨回來吃。”
“好,那我們就這麽決定了。”齊信川很高興地點點頭。
做好了決定,齊信川就把信封和筆記本收了起來。
童珊珊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不過齊信川想這麽做,她也會全力支持他。
反正她還要跟向雪峰交換古董的,也不在乎少了這幾張郵票。
之後的幾天,童珊珊又了齊香菱給她寄來的回信,信上說她委婉地跟那個男同學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對方非常驚喜,現在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先私下處對象,等男同學跟家裏雙親溝通好了,就去他們家提親。
齊香菱還說,再婚這事兒是大事,她希望童珊珊先跟齊信川透個底,有了三哥的支持,她以後的路子會更順一點。
看到這封信,童珊珊立刻高興起來了,她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趴在桌子上認認真真給齊香菱寫了回信,之後才簡單做了一點青菜麵疙瘩湯吃了。
這幾天的天氣不太好,一直陰雨綿綿,氣溫下降了不少,夜裏甚至有點涼。
童珊珊坐在家裏裹著厚外套,把之前收到的紅棗切成薄片,加上泡發的銀耳一起煮,燉出了一小鍋銀耳紅棗湯,喝下去熱乎乎的,人也特別有精神。
她最近經常煮紅棗喝,平時就隻放紅棗,其他什麽都不放,煮出來也是甜絲絲的,口感很好。
她不光自己喝,經常還會多煮一點送給鄭荷花喝,現在這一排鄰居都跟她學著喝紅棗水了。
反正紅棗並不貴,孩子們也願意喝一口微甜的水。
當然了,隻有謝文華除外,她還是不喜歡童珊珊,而且總是神神叨叨地盯著童珊珊的一舉一動。
有時候她在廚房做飯,都能看到謝文華悄悄在外頭打量她。
每次遇到這種情況,童珊珊就會故意打開窗戶,然後大聲跟謝文華打招呼,對方就會被她嚇唬走了。
煮好了銀耳紅棗湯,童珊珊盛了一碗回到客廳,外頭細雨紛紛,屋子裏卻很暖和,加上這碗香甜的湯水,童珊珊整個人都很愜意。
湯喝完了,童珊珊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到臥室,把前陣子新借的幾本書都拿了出來,一起放在一個布口袋裏頭。
這次新借的書又看完了,童珊珊下午沒事,打算去給高雲送湯水,順便再借幾本書回來看看,還可以順手把信給寄出去。
一般她去找高雲借書的時候,都會做一些小點心什麽的。
今天因為食材有限,所以她沒怎麽準備,但這個銀耳紅棗湯也是很滋補的東西,用水壺裝好了,就可以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好巧不巧又碰到了謝文華,對方也剛好出門。
“小童出去啊?做什麽啊?”謝文華非常大聲地問道,她現在對童珊珊的一舉一動都很好奇。
“出去見朋友。”童珊珊笑著說:“謝同誌最近一段時間是不上班了嗎?這個時間大家都在上班,為什麽謝同誌還在家裏玩啊?不會是被開除了吧?”
“你才被開除了呢!我可是工人,那是鐵飯碗!你知道什麽啊?我這個時間才去上班,那是因為我現在是坐辦公室的清閑工作,加上我之前受過傷,大家都照顧我,讓我中午回家多睡一會兒!”謝文華沾沾自喜道。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你的那些工友們人這麽好,居然願意這樣照顧你。可是,謝同誌啊,不管別人怎麽照顧你,你不去工作,那其他人就要多做一些工作,你這樣消極怠工,還跟別人拿一樣的工資,是不是不太好啊?”
謝文華冷笑一聲,道:“你懂什麽?我現在上頭有人,誰跟說我一句不好?”
“那確實沒人敢說,誰讓人家沒有一個好妹妹呢?”童珊珊說完就背著布袋子走了,留下謝文華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謝文月嫁給秦師長之後,確實給謝文華這個姐姐帶來了很多好處,比如家裏總有牛奶、蛋糕之類的好吃的,她還經常去秦師長家裏蹭個晚飯什麽的,畢竟那邊的夥食比她家裏好多了。
童珊珊覺得謝文月這個人特別傻,親姐姐利用她,她就乖乖被人利用,還把自己犧牲換來的好處拿給謝文華享用。
童珊珊一口氣走到公交車站,看了一下手表,就看到謝文華也過來了。
陰雨天氣,雖然雨並不大,但大家都打了傘。
這會兒的傘做的很大很重,一個人舉著還挺沉的。
謝文華看著童珊珊的布口袋,皺著眉頭問道:“你包裏裝了什麽?看上去像是書本的樣子。”
“不是書本,是紙盒子。”童珊珊說:“我自己糊的紙盒子。”
謝文華轉了轉眼珠子,沒說什麽了。
很快,童珊珊坐上二路公交車走了,謝文華跟她不同車,所以一直站在站台瞪著她。
到了地方,童珊珊先去了易秋彤的辦公室,等高雲忙好了之後,她才見到了高雲。
“師母,這些書我看完了,謝謝師母。”童珊珊把書還給她,“還有,這是我煮的銀耳湯,師母喝一點吧。”
高雲喝了童珊珊煮的銀耳紅棗湯,臉上浮現出一點點紅暈:“這個喝了真是舒坦,你真是個好孩子。”
“最近總是下雨,我懶得去買菜,所以家裏吃的比較簡單,也沒法給師母做什麽像樣的點心,就煮了一點這個湯,聽說秋天喝這個對身體好。”童珊珊笑著說。
高雲點點頭,道:“確實挺好的,我家裏也有銀耳,你要是喜歡,回頭我讓小易拿去送給你。反正我也不做飯,放在家裏都浪費了。還有一些蓮子、紅豆什麽的,都拿給你,你多做點好吃的,給自己好好補一補。”
“謝謝師母,那我下次再做別的過來給您嚐嚐。”童珊珊甜甜一笑。
高雲很喜歡童珊珊笑起來的樣子,她看著她說:“夏天的時候你看著特別瘦,最近臉上倒是圓了一點,看著更好看了。”
“夏天太熱了吃不下飯,最近吃得多,所以長胖了。”
“胖點好,能多吃就多吃,要是家裏糧票不夠,就跟我說,我一個人吃不了什麽的。”
高雲的待遇是很好的,但她是個很樸素的好同誌,平時吃飯就是吃個食堂,身上的一件衣服可以穿好幾年,打了補丁也照樣穿,她之前還把自己不用的布票也送給童珊珊了。
童珊珊特別敬佩她這一點,所以她這個月正在給高雲做棉鞋。
前不久易秋彤跟她聊天的時候,說高雲的辦公室冬天很冷,高雲有時候會冷到生凍瘡,所以童珊珊找人弄到了新棉花,要自己給高雲做一雙在辦公室穿的棉鞋。
高雲很忙,說了幾句話就要繼續工作了,童珊珊背著高雲新給她的幾本書走出來,又去了易秋彤的辦公室:“易姐,我要回去了。”
她拿了一根漂亮的腰帶放在易秋彤的桌子上:“上次你那件衣服的腰帶壞了,我家裏剛好有顏色差不多的碎布,所以自己琢磨著做了一條,雖然跟之前的腰帶還是有差距,但易姐要是不嫌棄,就拿著用吧。”
易秋彤非常高興地拿起那條腰帶看了看:“謝謝你啊,你的手真巧,這腰帶比我之前那條還好看呢,你可真是太有心了。”
“應該的,易姐平時經常去給我們送東西,工作又忙,很辛苦的。”童珊珊笑著說:“那你忙著,我回去了。”
“好,我送你出去。”易秋彤把腰帶放進抽屜裏,然後一直把童珊珊送出去,才回去繼續工作。
童珊珊借到了新書,又順路去買了一包香酥燒餅,熱乎乎的裝在布袋子裏,然後高高興興坐公交車回家。
下了公交車,童珊珊還沒走到大院兒門口,就被一個似曾相識的小個子和另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給攔住了。
“有什麽事嗎?”童珊珊不冷不熱地問道。
那小個子就是當初追過盛聰的革wei會人員,他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衣服,也沒打傘,頭頂的鴨舌帽跟肩膀都快被淋透了。
他盯著童珊珊說:“有人舉報你攜帶問題書籍,我要檢查一下。”
有人舉報?還能是誰?肯定是謝文華啊。
不過這兩個人也是真的太閑了,居然為了這麽一點事情就跑過來要檢查她的東西。
童珊珊也沒說什麽,直接把布袋子遞給他:“裏頭裝了香酥燒餅,麻煩你們輕一點,別把吃的給弄壞了。糧食是很珍貴的,不要浪費食物。”
小個子冷笑一聲,把她的布袋子拽過來,又要朝地上倒。
童珊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今天下雨,地上很髒,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包裏有食物,你要是糟蹋了我的燒餅,我會天天去革wei會跟你的大領導告狀!告到你幹不下去為止!你別不相信,我認識劉飛,還跟劉飛稱兄道弟!我現在給你麵子,希望你也給我的燒餅一點麵子。”
小個子原本是不在意童珊珊的話的,但他聽到劉飛的時候,還是猶豫了那麽一會兒。
誰都知道劉強非常溺愛自己的兒子,加上劉飛好色,童珊珊長得很漂亮,所以小個子已經相信了三分。
他嘖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有把袋子裏的東西倒出去,而是讓自己的同伴捧著布袋子,然後他伸手把布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
布袋子裏麵裝著一個空的軍用水壺,一點疊起來的衛生紙,用幹淨手帕包了起來,還有幾顆水果糖,另外就是一大包用油紙包起來的香酥燒餅。
高雲辦公室外頭賣的這個香酥燒餅非常好吃,童珊珊現在隻要過去找她,就會買一包帶回來吃。
小個子把她的布袋子翻了三遍,然後一臉不滿地喝道:“你的書呢?”
“什麽書?我包裏就這麽多東西。”
“脫下外套給我們檢查!”小個子喝道。
童珊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然後遞給小個子,小個子把外套每個角落都捏了一遍,發現連一顆糖果都沒有,又悻悻還了回去。
“有人舉報,說你之前確實背著一包看上去很厚重的書出去了,你去哪裏了?”小給子依舊不死心。
“你都說了,是看上去很厚重的書,可我沒有帶過書出去啊,我都跟謝文華同誌說過了,那是我自己做的紙盒子,裝了一些吃的東西,剛才出去已經送人了,沒有了。”
“你送給誰了?你去哪裏了?老實交代!”
童珊珊笑著說:“我坐二路公交車到達紅星路站,下了車右拐去XX路一號那個辦公樓的二樓西側那間辦公室找高雲高同誌了,需要我帶你去詢問一下嗎?”
小個子一驚:“高雲?高副省長?”
“沒錯。”
“你們是什麽關係?”小個子顯然已經意識到不妙了。
其他人可能會知道高雲在XX路一號的辦公樓裏工作,但很少有人知道高雲在二樓西側的辦公室裏工作。
童珊珊既然說得這麽清楚,那她很大概率是去過的。
“親戚關係。”她說:“你還想知道什麽?有什麽都可以問的。另外,我想告訴你,我經常去高雲同誌的辦公室跟她說話的,我們很熟。謝文華不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從來不往外說。她看我不順眼,所以故意去找你誣告我。你也是的,居然相信她的話,我勸你謹慎一點,別給自己惹上大麻煩。還有,我下次要是見到劉飛,一定會跟他說一下今天這件事的。”
小個子氣得渾身直抖,他低聲罵道:“那個賤人!居然敢害我!”
童珊珊冷冷地看著他,他趕緊把手裏的外套和布袋子都還了過去:“對不起,是我們弄錯了,我們會找相關同誌進行核實,並且追求責任的。”
“知錯就改,還是好同誌嘛。”童珊珊笑眯眯道:“你要是改錯改得好,我就不跟劉飛說了。”
小個子恨得牙癢癢,但還是隻能忍氣吞聲道:“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
“好說好說,那就這樣,我要回家了。”童珊珊穿好外套,背著自己的布袋子回去了。
如果換做平常時候,童珊珊也會把借來的書籍正常放在自己的布袋子裏麵,畢竟這個年月已經沒有那麽嚇人了,也不會有人真的在路上就搜查別人的東西。
但之前謝文華的眼神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加上童珊珊買的香酥燒餅沒有地方放,所以回來的時候她故意把新書放在空間裏了。
沒想到謝文華真的跑去找她麻煩了,還找了那個小個子過來給她搜身。
這回這個小個子要是不好好處理謝文華,童珊珊是一定要找他的麻煩的。
傍晚,童珊珊做好一道青菜豆腐湯,就跟齊小滿一起坐在門口空地上等齊信川回來吃飯。
一大一小正在認真搭建積木,就看見謝文華裹著一條大圍巾,低著頭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有人大聲問道:“這天還沒冷呢,謝同誌你怎麽就圍上大圍巾了?你沒事吧?”
“是呢,是不是不舒服啊?”
謝文華嚇了一跳,她捂著臉抖著嗓子說:“我沒事……沒事……”
童珊珊立刻站了起來,然後用更大的聲音說道:“謝同誌你怎麽了?你怎麽捂著臉?不會是臉出問題了吧?哎呀,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你之前就被打到破相,這要是臉上再出什麽問題,臉可就回不去了呢!”
謝文華一看到童珊珊,立刻氣得眼睛都紅了起來。
“是你!是你害我!”她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指著童珊珊罵道。
童珊珊不解道:“你在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害過你?”
鄭荷花從廚房走了出來,她看著謝文華的臉,然後突然道:“老謝,你的臉怎麽又紫了一塊?你又被人打了?”
“哎呀,謝同誌又被人打了?誰打的呀?”童珊珊大驚小怪喊道:“謝同誌之前是被前夫打壞了,現在打人這個,不會是你的新對象吧?”
也不是童珊珊瞎說,畢竟謝文華可不是一個簡單角色,離過婚以後一直很活躍,大院兒裏的老頭子她都挑選過一遍了,隻是一直沒有挑上合心意的。
外頭也有人在給她介紹對象,今天那個小個子男人跟她的關係肯定也不一般,因為對方僅憑謝文華的一句話就來搜童珊珊的包,如果對方不是傻子,那就說明他很在意謝文華的話。
一聽童珊珊的話,鄰居們全都圍了過來。
“呀,謝同誌你找對象了?”
“找對象可不能再找打人的男人了。”
“就是啊,謝同誌你是不是又被打了?我跟你說,你別害怕,誰打你,我們都會幫你做主的。”
“是啊,謝同誌你去醫務室了嗎?至少給臉上塗點藥啊。”鄭荷花也說:“我看你那個眼角,好像都被打裂了。”
一個熱心腸的奶奶走過來,趁謝文華六神無主的時候拽掉了她的圍巾。
“天啊,謝同誌你的臉!”
鄰居們全都驚呼起來,大家都被謝同誌的臉嚇了一跳。
她的臉當然沒有之前董立打的那麽嚴重,但這一次打她的人,顯然是個很扭曲的人。
因為謝文華的臉上隻有兩道傷痕,全都是用市麵上售賣的那種木製直尺打出來的。
每一下都打在了同一個地方,所以她的臉上一左一右,兩處窄窄的尺子印痕,從嘴角一直延伸到眼角下方,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憐。
現在這兩道痕跡是淺紫色的,明天應該會變成深紫色,而且會高高腫起來。
但因為沒有外傷,所以謝文華也沒去醫院。
看到這麽古怪的傷痕,鄰居們互相看了看,一時之間都沒說話。
謝文華氣得差點暈過去:“你們不許胡說,我這是自己摔的!可沒有人打我!”
有人小聲說:“哪個人能摔成這樣啊?”
“我就可以摔成這樣!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這是摔出來的!你們也不想想,秦師長是我的妹夫,誰敢這麽打我啊?”謝文華強作鎮定大聲道。
鄭荷花笑了一下:“你說沒打就沒打唄,大家也是關心你,要是你真的被人欺負了,我們也能幫幫你。”
“誰稀罕你們幫忙?你們能幫上什麽忙?”謝文華梗著脖子吼道:“我說了,我沒事!也沒人打我!”
“沒有就沒有嘛,這麽激動做什麽?”一個男同誌說:“我看你臉上的印子,確實不像是被人打的,像是被用了私、刑。”
作者有話說:
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