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6.第933章 再見白雪
離開齊國都城,莊子的分身跟著感覺走,往宋國方向找尋。讓他失望地是,沒有人知道麥兒的下落,更沒有人知道黑衣師兄的下落。
從齊國回到宋國后,他又跟著感覺走,去了趙國。
在趙國轉悠了很長時間,仍然沒有麥兒的下落。黑衣師兄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信息都沒有。
無奈之下,離開趙國去往燕國。
燕國是個苦寒之地,可以用荒無人煙來形容。在燕國,想找一個人說話都不容易。
燕國人喜歡集體居住在一起,十幾里甚至是幾十里地才會有一個村落。不過!村落一般都很大。
根據當地人講,燕國人為什麼不像南方人,散居在一個個山凹里,或者湖面上什麼地。原因就是因為:北方的游牧人經常騎著快馬過來搶奪。
北方的游牧人騎快馬過來了,讓人防不勝防。他們一旦來了,能夠在一晚之間跑幾百里地,搶奪了財物之後又能在一個晚上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為了防止北方的游牧人過來搶奪,燕國人只得集中居住在一起。一旦他們來了,整個村子的人都團結起來抵抗。
要是燕國人也像南方的楚國人那樣,散居在各地,只會死在北方游牧人的馬刀之下。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北方人比南方人團結。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北方人都有著野蠻的性格。這個野蠻的性格,都是被北方游牧人給逼出來的。
一日,莊子的分身走在荒蕪的草原上,漫無目的。忽然!他看見從北方走過來了一條長長地黑影。
認真仔細地看去,才知道是一隊人馬。
心想:北方的游牧人又過來搶燕國的財產了?
這是什麼季節啊?
哦!秋天來了,游牧人又要過來搶奪過冬的物資了。
北方的游牧人太可惡了!
北方的游牧人就那樣,並不以為自己是在作惡,而是認為這是他們的一種生活方式。
他們認為:人與動物一樣,都是為自己的。在這些人的思維中,沒有同樣是人的觀念,而把不是自己親人的人,都當成動物,當成異己。所以!所有異己、動物都是可以殺的。
還有!游牧人他們不種地、不從事其他生產,放牧就是他們的全部。牧群到了哪裡,他們就生活到哪裡,逐水草而居。沒有物資了,他們就理所當然地來南方,搶奪大周子民的財產。如果遇上反抗,他們就大開殺戒。
由於游牧人是肉食動物,所以!個個都有蠻力。加上他們都是在馬背上長大地,騎馬的技術都好。所以!到南方來了,南方人根本沒有他們的法子。
等他們過來了,我倒是想看看?這次是誰為首的?把他們幾個為首的頭目給殺了,這些人就會不戰自亂,就會撤回草原上去。
正想著,人影隊伍又近了一些。莊子這才看清楚,原來!不是游牧人的騎兵隊伍,而是!一個規模很大地商隊。
看那個樣子,應該是販馬的商隊,馬匹多而車輛少。馬匹好像都用繩索連在一起,是不能亂跑的。
啊!應該有上千匹馬吧!馬加上押送的人,足足有四五里地長。
誰呢?在大周天下,還有這麼大地商隊?
傳說中,只有老丈人白圭才有這個財力和手段,能夠從北方的游牧人那裡把馬買回來,也一樣能夠把大周天下的物資販賣到游牧人那裡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地,跟野蠻地游牧人做生意,不僅僅你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你一樣還要有武力保護。沒有武力保護,你的商隊是很容易被人搶了的。
還有!不僅僅要有純粹地武力保護,更重要地是!你要有絕對地人脈關係。你不僅要在大周諸侯國這邊有關係,你在草原上游牧人那裡一樣要有不錯地關係。游牧人那邊沒有人保你,你的生意一樣做不成。
正想著,他的分身就到了近前。正要詢問,卻突然地聽到有人叫他。
「庄哥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莊子頓時楞住了,誰?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習?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年輕地女人,聲音很好聽。
人呢?人在哪裡?
莊子扭頭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卻並沒有看見人。一輛馬車正從身邊走了過去,馬車上裝著一個很大地木箱子,木箱子上面還蓋著羊皮。
護送商隊的護衛聽到聲音,騎馬趕了過來。這才發現:商隊邊來了一個陌生人。
「什麼人?」
護衛當場拔出了馬刀,喝問道。
由於這是莊子的分身,所以!不同於現實中的人。有的時候,他是一念之間,想到哪裡人就到了哪裡。所以!他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商隊面前。
「庄哥哥!不要!霍護衛!不要!」
馬車上的木箱內,又傳來了一個女人焦急地聲音。
「誰?白雪!是不是你?白雪!」
莊子聽出來了,是白雪的聲音。
「庄哥哥!是我!我是白雪!嗚嗚嗚……」
木箱內,傳來白雪的答應聲。
「娘!娘!娘……」
在這個同時!木箱內又傳來一個小孩稚嫩的聲音。
「白小姐!」趕馬車的人趕緊把馬車趕到一邊,離開商隊,一邊問道:「他是莊子?」
護衛提了提馬刀,問道:「你是莊子?」
「嗚嗚嗚!他是庄哥哥!嗚嗚嗚!」白雪在木箱內答道。轉而對小孩說道:「他是你爹!叫他爹!」
小孩子沒有作聲,大概是很懷疑,或者是害怕,或者是激動。半天之後,才怯怯地叫道:「爹!爹!爹!」
「嗚嗚嗚……」白雪聽到小孩叫爹了,激動地哭了起來。
「我是莊周莊子!你們是?你們是白老的商隊?白雪她?她?」莊子一邊問著,一邊往馬車邊走。
「我們這不是?怕路上白小姐受不了,不安全,才把她跟小公子放到木箱內的。放心!木箱內有軟卧,舒服著呢!」
「白雪!白雪!白老呢?你爹呢?」
「庄哥哥!嗚嗚嗚!」白雪答應著。
車夫下車,把木箱上的羊皮掀開,再把木箱打開。
白雪從木箱內站起來,看著莊子大哭。
她還是那個樣子,一襲白衣,一塵不染。只是!她的臉上寫上了風霜,有了皺紋和愁苦。
在白雪的身邊,站著一個四歲左右大小的小男孩,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爹!爹!咳咳咳!爹!爹!爹……」
小男孩一臉傻笑地看著莊子,叫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