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第865章 我們的心界
心界!也就是心理世界,或者說是意識世界、想象中的世界,它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也可以說是人類的記憶庫,也可以說是某個基因。在這個某個基因里,傳承著所有人類的記憶。當我們接受教育的時候,就會喚醒我們的原始記憶。
當一個人無法喚醒這個記憶,這個人可能是殘缺的,或者是喚醒方式不對。
喚醒!如何喚醒記憶,是教育心理學研究者研究的課題。
道家認為:我們被喚醒的,大多是成見,是過去的知識。而我們面對的社會,是要摒棄陳舊的知識,重新認識這個世界。
但是!接受傳統教育是基礎。
早期道家研究的是「心理傳媒學」,研究的重點是一個人的「影響力」。
道家認為:只有通過自己的影響力去影響別人,才能給別人留下深刻地記憶。
道家為什麼要去研究「心理傳媒學」呢?為什麼要去研究「影響力」、研究如何去影響一個人呢?
因為!只有改變了一個人的觀念,我們的生活才能得到改變。觀念不變,觀念是錯誤地,我們的人生就是錯誤地。我們對生活的觀念、態度改變了,這個世界也隨之改變。
觀念、態度決定行動、行為。
我們是先用腦子去想怎麼做,然後才去怎麼做的。
在莊子時期,道家一直研究的是怎麼通過心界、通過另外一種形式來傳遞自己的影響力。自然!在這方面的研究,是失敗的。後來在某個人的引導下,發展出另外一種形式,被後世之人誤認為是迷信。
不過?在容兒死亡之前,容兒確實在自己的內心世界里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然後想到了養娘,再然後想到了戴六兒。她死在莊子的懷裡,與莊子的關係就不用說了。
至於她的兒子慎根是不是真的感受到娘親的召喚?那是道家希望看到的結果。
道家希望這種功能就像現代社會中的無線通信那樣,這邊用手機(大腦)發送一個信息,那邊的人用手機(大腦)接受。
容兒在臨死那一刻,向兒子、養娘、婆婆發送了信息,至於三人是不是接收到了,不得而知。
也許?巧合?在容兒死亡的那一刻,慎根正好夢見了娘親而想起了娘親,從而大哭?
也許?巧合?在容兒死亡的那一刻,養娘也正好想起容兒,從而覺得意外。
也許?除了戴六兒外,還有其他人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容兒?
心靈感應?
真的有心靈感應?
在「心理傳媒學」方面,通過心界傳媒影響別人很可能是一種痴心妄想。但是!通過現實生活中的影響力去影響一個人,這是完全可以的。
通過影響力去影響一個人,在戰國時期,其實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只是到了諸子百家時期,得到了重視,成為了重點研究課題。
七隱士押著快要死了的白凈中年人,一路說笑著走了過來。
突然!七人被前面的情況震驚了,停了下來。他們看見,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奔去,頓時就有一種不好地預感。
「喂!大兄弟?你們這是?」船夫人攔住一個奔走的村民,問道。
「莊子被抓住了!」
「莊子被抓住了?」船夫人等人都是大驚!
心想:怎麼可能?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啊?怎麼?黑衣人的人反轉地球了?
旁邊的一個村婦說道:「不是!我聽說!好像是被人抓住了,但是!……」
「但是怎麼了?」船夫人急急地問道。
「莊子把那個獵戶打死了!」
「莊子打死人了?」七隱士聽了,並不覺得奇怪。
「獵戶把容兒射死了……」
「什麼?什麼?什麼?……」
七隱士聽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莊子在大哭,哭他的容兒死了……」
七隱士聽罷,抽打著馬飛奔了過去。
到了近前,見前方一陣騷動,路上的人都紛紛退讓到一邊,還沒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抱著一個血人兒迎面走了過來。
七隱士趕緊把馬勒到一邊,跳下馬來。
「莊子!」
「容兒!」
「莊子!」
「容兒!」
「嗚嗚嗚……」
「……」
莊子就跟沒有聽見似的,抱著容兒繼續往前走。
大塊頭見莊子可能是悲痛過度得了失心瘋,趕緊上前,用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莊子肩膀一擺,朝著大塊頭瞪著一雙出血的眼睛。
大家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莊子的雙眼因悲痛過度,眼珠從眼眶中迸了出來,眼角流血。
「莊子!容兒!嗚嗚嗚……」船夫人也跑了上來,攔在莊子面前,哭喊著。
莊子瞪了船夫人一眼,站住了。隨即!雙膝一屈,跪了下去。
「容兒!」
莊子哭喊聲!
在這一聲震天動地的哭喊之後,莊子趴在容兒屍體上,暈死了過去。
從大山腳下走到這裡,他已經整整走了十幾里地了。就那樣抱走容兒走過來的,不說一句話。凡是阻攔他的人,他都會瞪上對方一眼。凡是過分阻攔者,他必然踢出一腳。
後來!所有人都不敢攔他了,任由他就那樣地往前走。
「快!快!快快快!」船主走上前來,一把將莊子抱了起來,又讓船夫人把容兒的屍首抱起來。
眾人都紛紛上前,將兩人抬到路邊一處寬闊的場地上。一邊施救莊子,一邊為容兒處理喪事。
一個懂得醫術的道家過來幫助,將容兒胸口上的箭拔了出來。船夫人等人幫容兒整理遺容,擦洗身體,更換新衣。
莊子處於昏迷狀態,脈博跳動紊亂。
在當地道家領頭人的幫助下,給容兒準備了一副棺槨。
所有圍過來的人,得知這人就是莊周后,一個個都很氣憤。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莊子在宋國的名聲,早已傳遍。大家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這這這?這?」
大塊頭等人見容兒死了,一個個捶胸頓足,自責得不行。
船夫人也在一邊責怪著夫君船主,船主也是後悔不已,不該不聽夫人的。
「唉!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
「你還賭啊?你賭啊?」船夫人在一邊責怪道:「把容兒的命賭上了,你就自責了!你自責有什麼用?你?」
「你你你?你平時都跟我嗆!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跟我嗆呢?你?你要是再催催,我們還不就早點過來了?」船主反過來埋怨。
「好了好了!」船主的一個好友走了過來,說道:「我們還是商量一下?等莊子醒來了,容兒這後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去都城!找宋剔成算賬!」
「對!找宋剔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