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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第615章 誰敢入侵我的母國

  在大監的世界里,他的面前確確實實地站著一個莊子。只有莊子,沒有淳于髡。


  大監把席位鋪在客卿講道的位置上,請莊子入座。


  客卿講道的位置,位於君王的案前下方。背對君王,面朝眾臣。是君王特請來的客卿,才有的待遇。一般這種級別的客卿,是君王請來代表君王給眾臣講解某件事、某個策略觀點的。眾臣如果覺得你講的不合理,可以與你辯駁。


  所以!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的客卿,都不是一般地客卿。一般面對這樣地客卿,此時此刻眾臣都要對他施行君臣之禮的。


  當然!下了朝堂,你還是客卿。也就在朝堂之上的時候,你有這個特權和榮譽。


  在大監的動作下,那些沒有看見莊子的人,一下子好像都看見了。


  集體癔症又出現了。


  淳于髡自然也不例外,他也看見了,莊子就站在他的身邊,一副不鳥他的樣子。在大監的請求下,莊子坐到了客卿的席位上。他趕緊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再也不敢站在原地指手畫腳了。


  「莊子!他果然是莊子!」


  此時!淳于髡看到的莊子,正是先前多次強行進入他的大腦印象中的那個莊子。


  也就先前他多次想起的那個陌生人。


  他說他是莊子,果然是他?他就是莊子?

  這這這?好像是有少年莊周的影子。


  這下!淳于髡本能地更加害怕起來。


  他已經聽說了,莊子能夠讓滿大街的人都發瘋。


  一想到這裡!他更加更加地害怕起來!

  「我就是莊子!淳于髡!你還記得我嗎?淳于髡?」


  通過間接影響力,影響了淳于髡,讓淳于髡對自己有了印象。再通過直接影響力,莊子成功地入侵了淳于髡的大腦系統。


  「你?你?你?你是庄?庄?莊子?」淳于髡結巴地問道。


  「你為什麼一心要攻打宋國?宋國人民哪裡得罪你了?你不會不知道,戰爭會帶來什麼?你?你是為了報復我莊周呢?還有要報復道家?還是要報復宋國的君王?你?為了一己之私,竟然蠱惑齊國君王發動戰爭,讓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


  「我?我?我?」


  「說?」


  「我我我?」


  「說!」莊子再次大聲喝道。


  也就在這個同時,他的手裡多出了一把劍。


  已經達到這個修鍊級別的他,是完全可以憑空變幻出一把寶劍出來的。自然!這把寶劍正是他的隨身寶劍——墨家雙劍中的雄劍。


  在墨家分壇的時候,他就用這把寶劍要殺淳于髡,要殺楊青兒。楊青兒也是用這把寶劍,划傷了自己的手臂,來證明她對莊周的喜歡。


  淳于髡看到這把寶劍,當場尖叫一聲。


  「啊!」


  也就在他尖叫的同時,屁股下面發出「嘭」地一聲響。隨即!傳來一股屎尿的臊臭味。


  淳于髡竟然嚇得當場大小便失禁。


  在墨家分壇的時候,他被莊子嚇得大小便失禁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誰敢入侵宋國!我的母國!我殺他全家!」莊子大聲地喝道。


  他的聲音,在齊國的朝堂之上,回蕩著。顯得陰森恐怖,滲人耳膜。


  「誰敢入侵宋國!我讓他粉身碎骨,我讓他滅國!」


  「誰敢入侵宋國!我的母國!我殺他全家!殺他全家!殺他全家!我誅他全族!我誅他全族!我誅他全族……」


  用現代科學語言來解釋,癔症這東東是不能受驚嚇和提醒的。


  還有一句什麼話來著:一語道破夢中人?


  處在癔症中的人,特別是集體癔症時,只要發生意外,發生與當時的事件不相干的事,就會立即驚醒集體癔症中的人。


  還有一句什麼話來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這意思!

  其實!癔症一般都是受心理暗示而引起的。


  在古代時候,心理學還不是一門學科,人們對心理世界、對大自然的神秘和敬畏,加上教育的缺失,更容易受到心理暗示的影響。所以!古代人是很容易被人集體催眠的。


  此時!就相當於莊子把這些人集體催眠了!


  而此時!淳于髡嚇得大小便失禁,發出來的屎尿的臊臭味,又成為了喚醒的引子。


  在屎尿的臊臭味刺激下,有幾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臭!」


  「好臭!」


  「臊!」


  「怎麼這麼臊?」


  在這幾個人的提醒下,又有不少人清醒了過來。


  「誰?」


  「淳外相?」


  「啊?他他他?」


  大家這才發現,臊臭味是從淳于髡這傢伙的身上發出來的。


  此時的淳于髡外相,就跟一個傻子沒有兩樣,還傻傻地坐在那裡。他的席位上,早已濕了一大片。


  在大家的注視和提醒下,淳于髡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淳相!淳相?淳相?」大監一邊叫著,一邊上前來扶。


  後台幾個服侍君王的小監見大監過來攙扶淳于髡,也趕緊過來攙扶。


  在大監等人的攙扶下,把淳于髡拖到了後宮之中。淳于髡的坐席雖然也被拿走了,可是?朝堂之上好像還殘留著屎尿的臊臭味。


  孫臏一直坐在那裡,坐在他的特製輪椅上。朝堂之上發生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並沒有看見莊子,只看見其他人在那裡發神經。包括齊君和田忌,都被莊子影響了。


  還有大監和護衛們,都在間接影響力的作用下,得了集體癔症。


  不管是集體癔症還是集體被人催眠了,反正!現場的所有人,除了孫臏外,都被莊子控制了他們的心神。


  當所有人都清醒過來后,莊子就沒有再次入侵。他站在孫臏的身邊,朝著朝堂之上看著。


  不能再入侵了,再入侵的話?就可能會讓齊君感到害怕了。如果齊君害怕你,你想活著離開齊國就難了。


  要知道!你在心界里很厲害,你可以控制別人的心神,可你是一個有肉身的人。人家把你的肉身毀滅了,你就成為心界中的人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什麼也做不了,就變成了第二個師父楊朱。


  淳于髡被拖走後,朝堂之上是亂糟糟地。不過?也就一會兒時間,就自然地安靜下來。而且!死一般地安靜!


  不!是死一般地寂靜!


  大家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落到齊君的身上。


  齊君也是楞了好一會兒,才清醒明白過來。


  他先是朝著堂下的眾臣看了看,然後!把視線轉向孫臏。


  這次!他看向眾人的眼神,沒有了往常君王的威嚴,而是!眼神中帶著徵詢的味道。


  好像在問: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次!齊君看向眾人的時間,停留在眾臣身上的時間,也長了一些。與眾臣眼神對視的時候,沒有讓人覺得可怕。


  「孫先生?你怎麼看?」齊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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