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6章 我姐喜歡他
莊子離開了山丘,走出了好遠,看不見山丘那邊了,他才找個地方隱藏了起來,盤腿坐在那裡打坐調息。
天很快就黑下來了,北風好像欺負人似的又吹了起來,讓人有了冷的感覺。
莊子盤腿坐在那裡,慢慢地、深深地吸著氣。雙眼微微地閉著,通過意識內視著吸進來的氣在下降,進入丹田。然後!再把氣運行到身體上的各個地方。
其實!根本不是吸進去的氣在運行,而是!意念!意念到了哪裡,他的注意力就到了哪裡,好像看著那裡一樣,這就是道家的內視!
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意念在起作用,自己在想象著身體的那個地方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並不是能想象出來是什麼樣子的,而是!一種感知!而是!一個人大腦內早已有了的記憶。通過意念,把記憶喚醒。
在人類的大腦內,積累了人類歷史上所有的記憶。
道家的意念、意守、內視功夫,就是一種喚醒過程,喚醒塵封在大腦中的記憶。
在人的大腦中,儲存著人類所有的知識。人類先祖積累下來的知識,而不是以後的知識,更不是現代科技知識。還有!人的大腦中所儲存著的人類的所有知識,是指自己的先祖所遺傳下來的知識。
遺傳!聰明人的後代遺傳的知識就越多,笨蛋的後代遺傳的知識就越少。接下來就是喚醒!你的大腦中儲存了人類所有知識,但是!你沒有去喚醒它,你一樣是笨蛋!
喚醒!也就是教育、引導。
喚醒也相當於激活!
莊子盤腿坐在那裡,好像一個死人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他在呼吸。他完全進入了修鍊狀態,通過經脈運行,內視著身體上的各個部位,把自己從裡到外都劃分了。
通過意念、意守、內視,他把自己劃分成一塊一塊地!表面上他是一個人,一個完整地人。通過意念、意守、內視,他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大活人了。他的外表是一身衣物,在衣物的裡面是皮膚、指甲、毛髮、牙齒、眼睛、眉毛……
在皮膚等這些的裡面,是血肉、筋脈、骨骼……
在內腔裡面,是他體內的各個器官……
通過內視,他能感覺到他身體上各個器官、功能在進行著有序地工作……
再細分,莊子細分不下去了。
根據師父說,要是把自己細分到一無所有的時候,到達了「無」的境界,那他就修鍊成真人體了。修鍊成真人體的後果就是:他羽化飛升了。
羽化飛升的後果是什麼?
那就是他的肉身不存在了,也就是死了!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莊子都會從中驚醒過來。
驚醒過來的莊子,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他沒有再繼續看,又閉上了眼睛,進行內視狀態。這次!他不再內視自己的身體了,而是!內視自己周邊的一切。
就跟一個瞎子一樣,感知著自己周圍的一切情況。
片刻之後,他就進入了狀態。
表面上,他雖然是閉著眼睛,可他通過內視,就跟睜著眼睛看世界一樣,一切盡收眼底!而且是!是全方位的。眼睛看待事物,只能看到目所能及的地方,而通過內視,他可以全方位觀看。
用現代語言來講,就是上帝視角!
突然!他的心跳加速起來,有一種恐懼地感覺。他努力地壓制著自己,盡量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怎麼回事呢?他也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地這樣,好像從來沒有過。
也就在這時!他的耳朵動了起來,有一種奇特地聲音傳了過來。
「沙!沙!沙……」
終於聽出來了,從遠處快速地走來了幾個人。在幾個人的前面,有一個人跑在最前面,好像是探路的。此人武功極高,他的腳好像都沒有踏地,而是御空飛行。
這是聽覺聽出來的,他通過內視還無法達到這個水平。他現在內視的水平還很低,只能內視周邊一點點範圍。他睜開眼睛,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著,結果!一無所獲,什麼也看不見。
嗯!應該是白圭的商隊的人來了,是來接白雪與白川姐弟兩人的。
又聽了聽,莊子很不放心。那個探路的人武功極高,他害怕此人對白雪不利。畢竟!白雪長得太美了。只要是男人,都會有邪念的。他站了起來,又聽了聽,見一行人去往大樹下了,他也跟了過去。
「誰?」
一個女人驚問了一聲。
「你們今天跟誰來往了?」
說話的那個女人好像在嗅著鼻子,好像她聞到了什麼氣味。
莊子站在不遠,朝著大樹那邊看著,可他什麼也沒有看見。
「說!誰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莊子頓時渾身一顫,在心裡大叫一聲:岳丈大人!
啊!他也來了!他沒有離開大梁啊?
「沒有啊?沒有!」
黑暗中,傳來白川的撒謊聲。
「小/姐!你說!誰來了?」那個女人柔聲地問道,好像是在問白雪。
「說!」見白雪不說,白圭惱怒地喝道。
「是!是!是!是一個叫莊周的人來過,他是來找他爹墳墓的。我們躲在山丘上面,他找過去了我們正好遇上了……」
「什麼?」白圭不敢相信地問道:「莊周?你說的是莊子?他?他?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那個女人又問道:「你對他說了些什麼?」也不等白圭回答,又道:「要不?我去把他殺了?」
「不要!」
「慢!」
那女人的聲音剛落,就傳來了白雪和白圭父女兩人的聲音。白雪著急地說「不要」,而白圭則是說著「慢」。
黑暗中,又傳來了白川的聲音。「我要把他殺掉,我姐不讓我殺。我看出來了,我姐喜歡他!」
「你胡說什麼呀?」黑暗中,傳來白雪羞臊的聲音。
「我沒有胡說!爹!我姐喜歡他!」
「你?弟弟!你在胡說什麼呀?我打你!」
「姐!你就是喜歡他!」
「你?」堵不住弟弟白川的嘴,白雪急得哭了。
白圭沒有說話,好像在思量什麼。半天之後,才打斷姐弟兩人爭吵,問道:「他對你們說了些什麼?」
白川搶在姐姐的前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白雪在輕輕地哭泣,那個女人在一邊勸著。
白圭聽完兒子的話,說了一句:「莊子!真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