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沒敢笑
第55章沒敢笑
正當張啟和孟中鋒聽著男生訓斥的時候。
江予鳶和陳穎穎蔫了吧唧的出現在他們的教室門口。
體育班雖然考完了試,但是為了能夠集中的複習,班級仍然沒有解散。
男生所坐的位置靠著走廊的窗。
江予鳶輕輕敲了敲。
謝亦沉止住喋喋不休。
張啟和孟中鋒鬆了口氣。
跟看恩人一樣看著小姑娘。
之前的時候還沒有察覺,現在怎麽感覺他們沉哥是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你怎麽也來了?”
謝亦沉語氣不善。
陳穎穎有氣無力的,半昂著頭:“我今天沒力氣跟你吵架,我們體育課測的投籃。”
小姑娘的體育不好,按照江予鳶的話來說,就是媽媽可能把所有的體育天賦都給了哥哥。
陳穎穎下午的時候哄了小姑娘一下午,女孩現在的情緒都不太高。
謝亦沉沒聽明白,還以為是陳穎穎不會。
男生直接嘲笑出聲:“我說陳穎穎,你連這個都不會,你直接回家種地算了。”
謝亦沉不知道,但是張啟卻知道陳穎穎的體育還是不錯的。
“噯,我記得穎穎投籃不錯啊。”
人隻要不作,就不會死。
“他那投籃還叫不錯,那簡直豬都沒眼看。”
陳穎穎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作死。
江予鳶抿著唇,小姑娘語氣蔫蔫的。
“穎穎已經很棒了。”
起碼已經達到了體育老師要求的良好。
而她投的籃,甚至連及格都沒有達到。
謝亦沉以為小姑娘是在寬慰自己的好朋友,他根本不給自己的妹妹留情麵,根本就不留。
“就她那投籃還很棒。”
陳穎穎麵無表情的聽著,瞪了一眼試圖想給謝亦沉提示的張啟。
是他先不做人的,那就別怪她這個當妹妹的了。
謝亦沉笑話夠了,陳穎穎以後關心的問著:“江江中了幾個。”
江予鳶的小臉,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
“三個。”
其中第三個…
嗯…
還是他們班的男生看不下去了,在球掉下來的時候推了一把。
謝亦沉眨了眨眼睛。
男生太久沒有練習投籃,這種基礎功。
不太清楚體育課上投籃算多少分。
謝亦沉試探的問著。
“一個球是30分嗎?”
這樣的話,小姑娘應該是考了90分。
小姑娘的臉蛋垮得越發的厲害了,肉眼可見的變得沮喪起來:“一個球是十分。”
她得了30分。
謝亦沉…
謝亦沉決定。
這輩子也不想笑話別人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陳穎穎冷笑一聲:“我的好哥哥,你怎麽不說話了?”
“江江…別傷心。”
謝亦沉幹巴巴的哄著。
少年半蹲下身,跟女孩直視視線。
“我幫江江練習好不好?”
“投籃很簡單的。”
他的目光下斂,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掃下,左眼瞼處有一顆微微泛紅的淚痣。
男生的嗓音低沉,帶著明顯的輕哄:“下次上課的時候我們江江一定是投籃最棒的女孩子。”
一中學校是兩周上一次體育課,為了五月底的體育測試。
高考在即下,體育測試被老師幾乎被完全忽略。
隻是兩周上一次體育課,讓學生記得考試內容就好。
畢竟大部分人對於體育測試這種小簡單的場麵都能過。
體????????育老師也有些犯頭疼:“江予鳶同學,實在不行,讓你哥哥平時下課了,帶著你練習一下投籃。”
這小姑娘800米就有一些困難,好容易800米過去了,現在投籃又成了困難戶。
“真的嘛?”
明明一大把年紀了。
重新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居然連投籃這種基礎的小事沒過,都會覺得傷心。
江予鳶覺得有些丟人。
“真的。”謝亦沉話裏也染上了些許笑意。
他故意的逗著小姑娘:“你不相信我嗎?謝亦沉可是最棒的。”
“相信。”
“最相信你了。”
女孩的嗓音輕軟而甜,此時情緒也好轉了起來,話裏也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笑意,聽在眾人的耳裏就跟撒嬌一樣。
陳穎穎牙根都癢癢。
這他媽也能行?
張啟目瞪口呆。
論撩妹還得是他沉哥。
本來打算一起複習的,兩個人變成了到操場上抱著籃球複習。
張啟和孟中鋒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直到兩個人回家以後,張啟才拍著大腿給孟中峰打電話:“沉哥不是說他短時間之內不想再看見籃球嗎?怎麽現在還是抱著籃球去跟人家小姑娘打球了?”
合著不想打的不是籃球,而是不想跟他們打唄!?
孟中鋒呆呆愣愣的 ,聽完以後自己也反應了過來,然後兩個男生勃然大怒,在暗地裏麵狠狠地吐槽了一頓重色忘友的兄弟。
謝亦沉並不知道這些。
男生此時心猿意馬的在小姑娘的背後,手握著女孩的小手。
他身子僵硬,故作鎮定的做了一個投籃的動作。
“你看三步上籃。”
“一二三。”
他慢騰騰的,然後帶著女孩一步一步的邁著步子。
“我知道這些。”
前世裏男人在休閑的時候也會帶著他去球場上打球。
隻是當時的打球多少帶了點水分。
她…都是被男人抱著或者被男人讓著才進球的。
現在輪到自己單槍匹馬的上戰場的時候,她的投籃技術其實根本不夠看。
“江江自己來。”
男生說完流程以後,自己向後退了幾步。
小姑娘眨了眨眼眸,乖巧的抱著球站在原地。
明明之前也被男人教導過怎麽去打球和投籃。
但是可能是20幾歲的靈魂呆在了十幾歲的身體裏,江予鳶現在守著十幾歲的謝亦沉。
有些羞恥的在原地站著。
男生一邊鼓勵著:“江江最棒了,快來。”
謝亦沉哄著,江予鳶輕輕咬了一下紅唇,睫毛顫了顫。
她腦海裏麵無比清晰的記住男生是怎麽教導她去投籃和運球的。
但是大腦和身體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體係一樣。
小姑娘的身體無比遲鈍的邁出了第一步,她顫了顫眸子,僵硬的跨過第二步,隨後小姑娘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邁出了第三步。
謝亦沉想笑。
但是…他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