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記憶
如今,國術由於各種原因失傳的失傳,殘缺的殘缺,導致修習國術,天資出眾者,花費十年苦功,才有可能成為國術高手。
而一些資質愚鈍者,窮其一生,也無法登堂入室,白白蹉跎了歲月。
隨著國外一些競技武術,如跆拳道,空手道,泰拳,柔道,散打等,傳入華國,更是衝擊了國術的地位!
因為練習跆拳道,空手道,泰拳等,快者半年,慢則一年,就可以有所小成。
兩者相比,在這個浮躁的年代,華國的年輕人,又有幾個願意學習國術呢?
不過,這種國情對擁有傳承的古武家族並不適用,這些家族子弟無論男女從小便要修習國術。
哪個子弟在十八歲之前修鍊出內力,則將成為家族重點培養的強者,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而那些修鍊不出內力的子弟,頂多只能作為家族中的下層人員,被分配到家族的各處產業之中,為家族打理生意,給家族賺取修鍊資源,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他所在的白家,就是一個古武家族,乃華國當下四大古武世家之一,在江南地區除了南宮家族,就沒有一個家族能與它相提並論了,當然,就是整個華國,也沒有幾個古武家族,這些家族在地方上,都是超然的存在,以武立家,傳承百年千年,始終屹立不倒!
而他原本的身份是白氏家族掌門人白宏圖的二兒子,巧的是名字也叫白玉堂,他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哥哥與他是同父異母,而妹妹好像是收養的,大哥今年雖然剛二十八,但已經是一名二流初期高手,在這個天地元氣匱乏的年代無疑是一名修武天才了,是下一任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
小妹也是一名大美女,今年才十六歲,卻在去年已經修鍊出了內力,現在是一名三流中期高手,成為了家族重點培養的強者,小小年紀,追求者卻足可以繞京滬市一圈。
只有這個白玉堂整天不學無術,尋花問柳,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不少,雖然良知未泯,從沒有殺過人,但殘在他手上或打手上之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他老子白宏圖早就想硬下心來管教一番,但這小子的老娘也不是吃素的主,拚命也要護短,白宏圖這個「耙耳朵」也無可奈何。
後背有白家這顆大樹做靠山,身前有母親的縱容包庇,在江南地區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誰能夠管得住這傢伙呢?
白玉堂想到這苦笑了兩聲,自己這運氣真是夠背的,偏偏附身到了這個連內力也修鍊不出來的廢材加紈絝身上,真他媽丟人丟到家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今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白玉堂繼續整理前身的記憶,這才知道華國現在的四大家族乃是納蘭家族,南宮家族,白氏家族和展氏家族,這四大家族中屬納蘭家族勢力最大,南宮家族次之,接下來就是展氏家族,白氏家族最弱。
當然,這個弱也是相對前面三大家族而言的,白氏家族在世人眼中,那就是龐然大物的存在,就連國家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而他之所以滿身淤傷,是因為遭遇了車禍,確切的說是人為操縱的車禍,前身昨天早上從一家夜總會出來,剛想去取車,身後就有一輛無牌的麵包車飛馳而來,將前身撞得吐血倒飛,當場暈死了過去。
至於前身為什麼會出現在沙灘上,白玉堂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被肇事者帶到海邊,來了個沉屍大海,但卻被海浪衝上了岸。
「哼!竟然敢置我於死地,不管你是誰,有沒有幕後主謀,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非弄死你不可!」
白玉堂從小就是一點虧都不吃的主,對於想要他命的人,那也只有以暴制暴,以牙還牙一條路可以走!
儘管這人針對的是前身,但既然他轉世重生在前身這具軀體里,那前身的仇就是他的仇,前身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
「不知道這具身體根骨怎樣,有沒有練武天賦?」白玉堂想到便付諸行動,盤腿坐好,心念前世修鍊功法《傲世天決》,這部功法是他在一處無名山洞偶然所得,當時山洞裡還有一本劍法,名《劍二十三式》。
他前世之所以能在二十之前修鍊到一流巔峰高手之境,除了修鍊資質絕佳外,還因為《傲世天決》乃一部上乘功法,《劍二十三式》為一部上乘劍法有關。
靜下心神的白玉堂很快便入定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絲熱氣從丹田升騰而起,開始順著行功線路沿經脈流動,每行一周天便壯大一分。
不知道行了多少個周天,白玉堂從入定中醒來,一臉驚喜與不敢置信,他這一次入定竟將《傲世天決》突破了第一層,成為了一名三流初期高手,想當初他可是花了三個月才達到的。
如果按這個度,那我不是一兩個月便可以突破到第九層到達頂峰,進階先天境界!
白玉堂開始yy起來,要知道他前世修鍊了十一年才達到第八層,每進一層那威力可是幾何數向上翻啊,可是《傲世天決》真的這麼好修練嗎?
「既來之則安之,不想那麼多了,我還是先去將身上的污漬洗乾淨,然後回家去,今後的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白玉堂嘆了一口氣,站起身除去身上的衣物,只穿一條****便迫不及待衝過海灘,撲通一聲跳進水裡,濺起好大一朵水花。
他慢慢向前挪,在水沒到頸部之時,便不敢再向前挪了,看過《三俠五義》,或彼岸重生這個撲街貨寫的《少年展昭》的書友,都知道他是個旱鴨子,一個不會水的人,面對一望無際的大海,多多少少都有些許畏懼。
「好爽!」洗乾淨身子,白玉堂便在找了個水淺的地方,仰躺下來,凝望星空,海風吹來,驚起海浪陣陣,略帶鹹味的空氣鑽進肺腔,好不愜意!
忽然,白玉堂目光一凝,只見不遠處一輛麵包車竟然沿著沙灘飛快地開了過來,在離白玉堂不足十米的沙灘上停了下來。
這輛麵包車三更半夜開來這個偏僻之地,白玉堂有一種預感,來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於是他不動聲色,悄悄潛進了水裡,只露出半個腦袋,一雙黑眸在黑夜裡泛著幽幽的寒芒,如同藏在草叢之中準備出擊捕食的猛虎。
剛才那名英雄救美的少年,自然就是白玉堂了,不過此白玉堂非彼白玉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