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2章 天火法則【第二更】
之前周天奇威脅到林北松的地位,那只是暗地裡的,明面上周天奇對林北松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所以即便林北松討厭周天奇,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現在不一樣了,周天奇拍賣九天玄水不成,就想要綁架閻寧的妹妹,後來又被林嵐與林州陽干擾,差點對林北松的兩個孩子下殺手,周天奇現在有錯在先,憤怒的林北松完全有理由擊殺周天奇,而不用擔心紫旭聖上太過怪罪。
恩恩怨怨,其實早就已經結下了,雙方都一直在等一個導火索,燃爆兩方的炸藥,誓要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
「你們兩個……」
周天奇咬咬牙,如今他身在萬米高空,就算他想要將閻寧養龍的消息傳出去,只怕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所以,原本是閻寧的死局,如今反而變成了周天奇的死局。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出手,與林北松和閻寧作戰!
大戰一觸即發,周天奇雖然只是仙王巔峰的實力,未能到達仙帝之境,但他的滴水劍法卻格外的凌厲,全力施展之下,竟然也不輸林北松的氣勢!
但林北松並沒有使出全力,至少在閻寧看來,林北松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法則之力,而周天奇為了自保,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施展滴水法則。
在萬米的高空的另一端,一朵雲彩後面,徐畫七和藏鋒兩人遙遙望著前方的戰鬥。
「他們還是打起來了。」徐畫七嘆了口氣。
藏鋒無奈地說道:「周天奇覬覦幽梁州已久,以他這種野心,就算得到了幽梁州,將來恐怕也不會知足,如果境界達到的話,甚至有可能威脅到徐家。」
「你說的不錯,」徐畫七點頭道,「父皇早就注意到了周天奇這個傢伙了,不過他一直不方便出手,一方面是因為天奇郡所交的稅務一直是十六城當中名列前茅的,殺了周天奇的話國運會受此影響,另一方面,殺了周天奇,會對別的城主有所影響,甚至有可能激怒一些本來就別有所圖的城主,加速他們對抗徐家。」
所謂高處不勝寒,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徐家,有的時候也身不由己,這一點徐畫七看得很明白,就連藏鋒對徐畫七都佩服不已。
「如果這一戰林北松勝了呢?」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徐畫七說道,「借林北松之手,殺了周天奇,既解決了我們徐家的隱患,又不用擔心其他城主的情緒,頂多只是損失一點國稅罷了,而如果林北松輸了……」
「不,林北松不會輸的,因為有閻寧兄在。」
徐畫七自嘲地搖了搖頭。
藏鋒沉默了一陣:「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剛才那一聲龍吟,恐怕與閻寧有關。」
「你有聽到龍吟聲嗎?」徐畫七忽然問道。
藏鋒一愣,隨後識相地搖了搖頭:「沒有。」
銀鳳樓的那個大窟窿在風中搖曳,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似的,白珂抱住了面前的敖廠長,對它一陣安慰:「小敖乖,已經沒有壞人了,你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敖廠長此時的表情略顯猙獰,彷彿身體里有什麼壓抑許久的靈魂即將突破似的,它的身體在半空中盤旋,時不時發出一陣抽搐。
「小敖,你不要有事!」白珂擔心地說道。
敖廠長的鼻子里吐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龍息,吹起了白珂的秀髮,它的雙眼逐漸變得渾濁,一股力量在它的體內凝聚……
……
萬米高空。
此時閻寧已經激發出自己的龍鱗金甲,燃血吟的作用讓他的修為提升到了仙王中期,昆吾劍的好幾種形態打得周天奇防不勝防,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仙王巔峰的周天奇竟然被打得狼狽不已,身上的衣服被閻寧割開了好幾道口子,刺骨的寒風從那些口子灌入,刺激著周天奇有些麻木的傷口。
林北松壓制,閻寧攻擊,在兩人的合力之下,周天奇舉步艱難,看樣子已經堅持不了幾個回合了。
「焰千重,三重浪!」
這已經不是閻寧第一次使用焰千重了,就在剛才,一重浪與二重浪已經正面擊中周天奇,蒼雷琉焰險些燒掉周天奇的小腿,可沒想到周天奇的滴水劍法銳利無比,竟然連蒼雷琉焰都可以切斷。
「林北松為什麼還不用法則之力?」
剛剛擊出三重浪的閻寧眉頭一皺,不明白林北松為何遲遲不使用法則之力,如果他使用出法則之力,相信應該可以當場擊殺周天奇,為閻寧爭取更多的時間才對。
又一次重傷周天奇,閻寧忽然將動作頓了頓,周天奇抓住空檔,才勉強喘了一口氣:「好一個林北松,好一個白寧!」
閻寧停下動作,看向林北松。
如果說閻寧從天仙之境提升到仙王之境,讓林北松感到吃驚的話,剛才閻寧在戰鬥當中展現出來的力量,則是徹底讓林北松震驚了。
他從未見過戰鬥力如此強悍的仙王,林北松甚至懷疑,如果自己撤出戰鬥,或許閻寧一個人也可以戰勝周天奇。
「林北松,你為什麼還不使用法則?」周天奇冷笑道。
這也是閻寧同樣的疑惑。
林北松一陣沉默:「殺你,根本就不需要動用我的法則!」
「哦?是嗎?」周天奇說道,「你是害怕誤傷幽梁州城的百姓吧!林北松,你的天火法則,我可是早有耳聞呢!」
天火法則?
閻寧不由得多看了林北松兩眼,看不出來,林北松參透的居然是與火有關的法則。
不過,天火法則與普通的火屬性法則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林北松會擔心誤傷幽梁城的百姓?
「天火一降,不分敵友,焚盡一切,天火神——林北松,這就是你在當上幽梁城城主之前的稱號對吧?」周天奇喘著粗氣,「當年在對付鬼族的時候,仙帝林北松一怒焚天,降下數百里的天火,直接將幾萬名鬼族地仙燒個精光,你的那份霸氣去哪兒了?你還是當年那個林北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