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賣野雞

  阿善在鎮上和鄉下行走，消息靈通。況且這件事在鎮上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這會兒說給韋升雨也是想讓韋升雨有心理準備。


  「成玉兒利用韋春秀給的錢，打通了丫鬟。爬上了黃老爺的床。黃小姐氣得不行，把成玉兒送給縣令了。黃老爺正生黃小姐的氣。鎮上看笑話看熱鬧的人，多得是。」


  韋升雨臉都黑成了鍋底。


  「哼！不管他們了。我還趕時間。」


  阿善也不空閑，要出門收雞蛋。


  楊朵兒是個機靈的，並不是自己在街上拋頭露面的賣烤雞蛋。直接找了宋夫人名下的酒樓掌柜。每天烤好了雞蛋送去，楊朵兒七層，掌柜的三層。


  一天能賣好幾十個雞蛋，阿善跑得斷了腿。大多時候，雞蛋還供應不上。農家餵雞的人家如今太少了。


  桂香把野雞抓出來，拴住腳和翅膀，免得飛走了抓走抓不住。又找了之前裝竹鼠的籠子，密密實實的裝進竹籠。搬到牛車上砌好。


  韋升雨去廚房把蔥油餅帶上，又帶了一壺水。


  阿善嬸送兩人到門口。


  韋升雨斜眼看著韋家緊閉的大門，囑咐阿善嬸。


  「嬸子等著我哥來找我和桂香才說我們兩去隔壁縣了。千萬別早說了。」


  「嬸子省得，你們早去早回。」


  韋升雨和桂香趕著牛車出了村莊。這個點，有些人家已經起床了，房頂揚起炊煙。看著就生機勃勃。牛車上了官道走得就穩當了。小路上總有些讓人意外的事情。


  這個時代土匪多，大多都在小路上打劫。官道上打劫要犯忌諱。相當於挑釁官府。只有能與官府抗衡的佔山為王的大山寨才敢這麼做。


  觀音山村地處兩個縣的交界處，小路多得很，上了官路就好走了很多。


  韋升雨先來無事就和桂香講著小時候的事情，逗桂香笑得不行。


  桂香眼前全是韋升雨小時候活靈活現的樣子。


  「你小時候也識字？為什麼沒有繼續讀書？」


  韋升雨叼著根野草，呸一聲吐掉。


  「我入學晚，先生也不開小灶，之乎者也啥都聽不懂。關鍵是先生還要抽問，答不上來要挨打。我當時心裡有氣啊。我給錢來讀書，還要挨打。我就死活不去讀書了。」


  桂香奇怪了。


  「你上學晚，三弟也一樣。為什麼三弟沒有回家？」


  韋升雨嘁一聲。


  「他能抗揍唄。」


  桂香噗嗤一笑。


  兩人說說笑笑，餓了吃蔥油餅。渴了喝帶的涼開水。到了晚上，撿些柴火，燃一堆火。就在官道上過夜。天一亮又繼續趕路。


  兩人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老牛也爭氣。太陽落山前到了落霞縣城。


  落霞縣城比青山縣破敗些，整體的規模都沒青山縣大。加上馬匪的肆虐，街道上來往的人都沒有太大的精神。鋪子也不昌盛，來往的人太少了。


  韋升雨有些愁眉苦臉。


  「桂香守著這些野雞，我去轉一圈。」


  落霞縣城與記憶力的樣子有些不大一樣。以前的這裡，可熱鬧了。韋升雨一時也不知道野雞還能不能賣掉。有些懊惱自己忘掉了落霞縣遭難的事情。


  這會兒只能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