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傷疤

  暮凝的雙眼覆上一層迷離，雖然未經人事，但她也曾聽舍友說過是怎麽一回事，隻是她現在一身癱軟，毫無力氣。


  蕭翊歌的手隔著絲質的肚兜輕輕揉捏著暮凝，看著暮凝微張的潤唇輕輕發出她極度抑製的呻吟，忍不住又吻住，舔弄著，之後又咬住她的耳垂，用舌頭撥弄著。


  聽著暮凝因他的逗弄發出的輕哼，卻像是生怕被人聽到似的努力憋著。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吹著氣：“暮凝，別抑製自己，想叫就叫出來。”


  他的話回蕩在她的腦海裏，鬼使神差地發出了一聲呻吟，她聽著一陣臉紅，身子一僵，忽然清醒，試著推開蕭翊歌，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氣。低頭往蕭翊歌的肩膀咬了一口。


  吃痛地低吼了一聲，撐起上身，看著嘴角還掛著他肩膀的血的暮凝，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冷冷地看著她：“你做什麽？”


  “我……我不知道……我還不想……”暮凝嘴裏一陣腥甜，又見他的肩上滴落兩滴血液，才知道自己剛才咬的那麽用力。對上他滿是怒氣的雙眼，心裏害怕極了，眼睛漸紅，鼻子有點酸酸的。


  看見她這般，蕭翊歌一愣，俯身抱住她，卻沒有再挑弄她，隻是輕輕地順著她的長發。


  許久，二人的呼吸漸穩；“可是暮凝，你是本王的王妃。”


  是呀，她是他的王妃，明媒正娶，十裏紅妝娶回來得的王妃。


  “可是，我們也隻是合作關係呀。”她雖然喜歡他，但是她也不能把自己隨隨便便交給一個根本不喜歡自己的人，“而且，我不是以前的滿腹謀略的祁暮凝，我現在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女子，隻想把自己交給與自己相愛的人的普通女子。”


  蕭翊歌把頭埋進她的長發，又一次抑製住對暮凝的渴望。


  “是嗎，那身為普通女子的你，為何又要嫁給本王？”


  “能選擇嗎？一道聖旨，如何選擇？”暮凝無奈。


  “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你難道不知，你爺爺手上有丹書鐵卷，哪怕抗旨也無妨。本王還以為……以為……”說著深深歎了口氣。


  “丹書鐵卷？我不知道，那天，在錦樂台，我就記得莫名其妙地被賜婚了，哪裏還來得及想這些，而且……”而且本來覺得嫁給他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那日他班師回朝，一身戎裝，簡直是勾了她的魂了。誰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呢。


  “而且？”


  “沒什麽，王爺你好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了。咳咳……”


  支起上半身，看了看她憋紅的臉，玩味地看著她：“而且什麽？”


  大口吸了幾口空氣，支支吾吾道：“而且……而且翊淩說你是和皇上定下了約定，皇上是迫不得已賜婚的，我聽著似乎和我同不同意並沒有關係。”


  翊淩，又是翊淩，他的王妃竟叫老九如此親密，而隻喊他“王爺”，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俯下身也在暮凝吹彈可破的肩上咬了一口，直到嘴裏一陣腥甜才鬆了力氣，又輕輕地將她流出的血舔幹淨。


  “痛。王爺，我知道我不該咬你，但是你這樣……你……小氣。”說著哼了一聲別開臉，揉著自己被咬破的肩膀。


  還叫他王爺，“不許用上回敷手腕的藥，本王要讓這個疤留下來。”


  暮凝瞪大雙眼，忍不住笑了兩聲，沒想到蕭翊歌也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她也一臉認真地指著他肩上的咬痕：“不許用上回給我敷手腕的藥，本王妃要讓這個疤留下來。”


  她和普通女子不同，在二十一世紀，身上也因為下墓留了幾道口子，所以留個咬痕也不覺得有什麽。


  “無妨，本王為你留的疤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顧暮凝的一臉不明所以，起身走向櫃子，找出一套墨色長衫和一件裏衣，背對著她正要換上。


  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正要穿上幹淨的裏衣，背上傳來一陣暖意。


  他的背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疤，有舊的，也有新的，雖然都已經結痂，但是有幾道疤一看便知深入骨髓。暮凝看得觸目驚心，伸手一道疤一道疤地撫摸。想起蕭翊淩說蕭翊歌為了她遠赴北境戰場，想必這些新傷就是那時留下的。難怪，難怪他說為她留下了許多疤痕。


  “暮凝……”她的輕撫又勾起他的欲火，轉身看到她仍舊隻穿著粉色的肚兜，更是難以抑製，卻見她呆愣的詫異雙眸，“嚇到了？”


  “怎麽會這樣……你明明是王爺啊，你可是王爺啊！”說著她聲音就有點顫抖了，“這就是你說的因為我留的疤嗎？可你是王爺啊，你本該……”本該養尊處優，話未說完就被摟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