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第468章 468:真正目的
張賢聽了皺了皺眉,說到:「東子該不會是掉下去了吧?」
我沒把剛才我一不小心踩滑了的事告訴張教授,否則他會更加擔心郭東。
李光說:「現在不排除這個可能,想要救人,必須先下到洞底,如果他真的掉下去了,咱們下去肯定能找到他,如果他沒掉下去,在外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張賢說:「好,那咱們趕緊出去拿裝備。」
我們仨匯合了,而且來路我們之前也已經探過了,所以回去的時候我們節省了很多時間,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洞口。
折騰了這一夜,等我們到洞口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不過這山裡的早非常冷,一出洞口,我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張賢很著急,十萬火急的想要下洞。
我提議先吃點東西,因為底下的情況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在救人的前提下,一定要先保證施救者的人身安全,否則一切都是扯淡。
李光也同意我的看法,我們倆都有些餓了,也知道在這種條件下行動,保存體力非常重要。
可是張賢一聽到我們倆要先吃東西,立刻站出來反對:「不行!感情出事的不是你們的同志了,我跟東子可是十幾年的師生關係,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他在下面受苦,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在這吃東西!咱們必須先救人,否則剩下的酬勞別等著我會兌現!」
李光說:「不兌現不兌現,告訴你,現在的一口乾糧,遠10萬塊錢重要,因為這關乎的是命!」
張賢立刻著急發火了,剛要跳起來跟李光理論,被我拉住了:「得了,你們倆都少說兩句,現在救人要緊,有你們來爭執的這段時間,咱們都吃完了,聽我的,先速戰速決,不開火,吃點現成的乾糧,然後活動一下筋骨,立刻進洞救人!」
其實這已經是最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可是張賢依然不依不饒:「不行,人命關天,現在必須立刻返回去救人,否則,否則你們倆也別想走!」
我當時說到:「你這老頭兒,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真正目的恐怕不是找石油那麼簡單吧?你們連最基本的行動目的都不告訴我們,我們有什麼責任保護你們的安全?
別說現在東子還不一定出事了,是他人真的在那深洞裡面,我們也得吃飽了才能幹活!」
張賢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其實我並不是想要見死不救,人命最大,這件事我他要清楚得多。
我這麼說,也是想要試探他一下,看看他們這次的目的到底是不是找石油。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兒竟然一點都不反駁,看來李光說的沒錯了,他們絕對不是找石油那麼簡單,而是有別的目的。
而且我現在斷定,李光肯定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只是他們都不願意說,好像現在這幾個人裡面,只有我跟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還要跟著他們冒險。
我特么的也是夠鬱悶的,本來是來這兒避禍的,結果被張建輝那個孫子給算計了,讓我來幫他戰友李光找不知道什麼東西。
他們到現在連要找什麼都沒告訴我,還特么的搞得神神秘秘的。
間還牽扯進來這麼幾個人,還他娘的出師不利,剛出來不到一天,失蹤了一個人,很顯然這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
李光給我遞過來幾塊乾糧,我著水壺裡的水噎了下去,反正都這樣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保命要緊。
張賢還在跟李光較勁,不過李光遞給他吃的的時候,他也沒拒絕,拿過來往嘴裡塞。
看來這老頭子也沒我想象的那麼脆弱,不但能夠跋山涉水走這麼遠,剛才被我撲了一下也沒怎麼樣,看來也是練過的。
而且很明顯,他也懂得在野外保存體力的重要性。
我們仨食不知味,當然了,也沒人說話,很快把乾糧塞了進去。
別說,乾糧一下肚,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
我整理了一下設備,挑了一些能用得著的帶,其餘的放在了洞口,我們仨分散著,但是每個人都背了乾糧、水、手電筒和繩子等必須用品。
再次進入山洞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我們在門口的這段時間,我還心存僥倖,如果郭東能夠回來,我說什麼都要說服他們不要再進那個山洞了,可是事不遂人願,我們一直吃完了乾糧,也沒見郭東回來。
現在看來,這小子很有可能是真的掉進了那個垂直的深洞。
其實在證實了這小子很有可能出事了的時候,我也有些著急了,畢竟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c區2棟的這段時間,我才真正意識到生命的脆弱和珍貴。
而且這小子雖然脾氣暴,但是人並沒有這個叫張賢的老傢伙狡猾,我還挺欣賞他的。
外面亮天了,洞里的可見度增加了不少,我們仨順著昨晚的路往裡走。
昨晚因為光線很暗,我們並沒有太注意腳底下。
現在一看才發現,昨晚我感覺到的那些碎石,其實並不僅僅是碎石,還有很多骨頭,那些骨頭都碎了,也看不出是動物的還是人的,反正看起來很瘮人。
我偷偷瞄了一眼張賢,發現這老傢伙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也不知道是見慣了這些東西,還是心理素質太好。
李光倒是有些驚訝,很顯然他之前應該從來都沒有進過這個山洞。
他昨晚跟我說,說他之前也跟著一些人過山,可是從來都沒有找到過這個山洞,這是第一次,看來這句話是真的。
繼續往裡面走,光線還是暗了下來,我們只能打起了手電筒。
但是知道外面是亮天,人心裡多少有了些底。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有水滴在了我的臉。
這山洞常年潮濕,裡面很有可能有地下河什麼的,所以滴水是常見現象,我也沒怎麼在意。
我隨便抹了一把,卻感覺到一股很濃重的腥味兒。
抬手一看,媽的,哪裡是水?我手的竟然是血!
當時我喊住了走在前面的倆人:「光哥,張教授,這兒不對!」
他們倆一聽,趕緊往回走,一走到我旁邊看到了我手的血,張賢一下子站不住了,抓著我問:「血是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我指了指頭:「從面掉下來的!」
說完,我們仨一起抬頭往頭看,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在我們頭頂,竟然掛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穿在了面垂下來的尖銳石頭,還在往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