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8章 058:冤家路窄
高興國看了看我:「石頭哥,你現在咋比我還迷信?這銅錢刻掛,倒是可以擺擺試試,不過我看風水成,這找人找物,真不是太擅長。」
我一把拉著他就走:「哪兒那麼多廢話,先給我算算。」
他趕緊說:「哎哎,你別拉我啊,我這值班呢,一會兒要是領導過來看到我不在,非得扣我工錢不行,我工資可沒你高,再扣我都快要倒找他們錢了。」
說著話我已經把他拽到了一旁,指了指水泥地:「就這,你給我算算,看萬偉誠到底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攤了攤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設備。」
我上去給了他一下子,他一個冷不防,直接被我摁在了地上,接著我反手從他兜里就掏出了一個裝著銅錢的小口袋。
把口袋往他面前一扔:「別廢話,快算。」
他抬頭看了看我:「算就算唄,你動啥手啊。」
接著一邊把銅錢拿出來,一邊低聲說:「石頭哥,我說你能不能不總是動武,我就是打不過你,在部隊的時候你就收拾我,這都轉業了,還欺負我。」
我說:「行了你小子,趕緊的吧,我要是不動手,你特么還給我找理由。」
他抬頭看了看我,嘴碎念歸嘴碎,還是低頭乖乖算卦去了。
我看到他把手裡的銅錢玩的飛轉,一會兒這麼擺,一會兒那麼擺的。
同時嘴裡頭還不斷的念叨著什麼咒語,念叨了一會兒,就一副為難的樣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說:「石頭哥,這找人找物,真不是我強項,我是推測出了一個大概的方向,你要是找不到,可別拿我出氣。」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一直推脫,原來是怕我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找不到,再收拾他。
我看了看肌肉發達的雙手,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暴力了?
於是和顏悅色的說:「沒事,你儘管說就好,本來你也是好心幫忙,找到自然是好,找不到,我也不能怪你啊。」
他一看到我的嘴臉,往後挪了挪身體:「石頭哥,行了,你還是好好說話吧,你這個反應,我咋覺得更瘮人?」
我上去踢了他屁/股一腳:「你小子快說吧!」
他撓了撓後腦勺:「這才是我石頭哥嘛,你看這個卦象,它顯示,萬偉誠萬隊,應該是去了濱城城南,距離嘛……大概在30到60公里之間。」
我橫著眼睛看他:「大國,你小子有譜沒有?NND,30公里的誤差,你讓我咋找?」
他看了看我:「石頭哥,你別著急啊,據我了解,那一片人煙稀少,只有幾個村莊,這範圍不就小多了?」
「他肯定是去有人居住的地方了,總不可能一個人躲在荒山野嶺里吧?」
我知道他能算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也不為難他:「行了,有個方向,總比沒有好。」
我倆正說著話,常俊楠的警車就開進了公司,直接停在了我們旁邊。
他下車對我略微點了點頭,就朝著人群里擠了進去。
高興國剛要跟著往裡鑽,我一把拉住了他:「萬偉誠還活著吧?」
他點了點頭:「卦象顯示,他沒危險。」
我聽完轉身就往外跑,他趕緊在後面追我:「哎,石頭哥,你幹啥去?」
我說:「你留下來幫著常隊他們安撫死者家屬吧,我得去找萬偉誠……」
說著我已經跑遠了,我看到常俊楠來,知道這事兒他一定能擺平,而我現在擔心的,是張建輝的事。
我總是覺得,只要找到了萬偉誠,這件事就能有個答案。
時間不等人,我跑的很快,沒想到剛跑出公司大門,就迎面撞上個人!
媽的這傢伙骨頭賊硬,跟早上撞上白玉姍完全不一樣!
我差點沒特么摔倒了,控制了好半天,才穩住身形,這才看清楚,真是冤家路窄,我撞上的竟然是那個騙了我200塊錢的神棍天機算!
他騙我的時候化了妝,搞得仙風道骨的,看起來像個老頭子似的,如今卸了妝,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媽的,老子差點沒認出來他!
他顯然也沒想到會是我,等看清楚是我,條件反射的轉身撒腿就跑!
我正找他呢,沒想到他一頭撞進來,這我哪兒能放過他,一把就把他給薅住了!
他沒我高,而且又瘦,被我抓住,這麼一提他雙腿就離地了。
兩條腿一個勁兒的在底下緊蹬蹬,我抹了一把臉:「你到是跑啊?」
他知道打不過我,趕緊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我著急去找萬偉誠,也懶得跟他再費功夫,把他往地上一扔:「滾吧,以後少騙人,多給自己積點德。」
說完我就抬腿要走,沒想到這傢伙陰魂不散,竟然跟上了我。
他一邊跟著我跑,一邊說:「等等,上次騙了你真是不應該,不過貧道也不完全是個神棍,我師承松峰山青雲道長,雖然學藝不精,捉鬼降妖的本事不行。不過算個掛啥的還可以,我看你是著急找人,不如讓我給你算算,看這人在哪個方向,找起來也方便。」
雖然我知道上次他都是騙我的,不過今天我可沒跟他說我要幹啥去。
他竟然一眼就看了出來,不免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而且他提到了松峰山青雲道長,這人我之前聽萬偉誠說過,說是個實實在在的世外高人。
從萬偉誠的語言和神態當中推測,他應該很篤信這個人,如果是這樣,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如果他所言不虛,真的是青雲道長的徒弟,也許他真能幫上我也不一定。
而且高興國說過,這道家法術博大精深,分支很多,他學的不是捉鬼降妖,而是簡單的算個掛看個相的,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候我已經伸手攔了一輛車,看到他依然在身邊窮追不捨,我一擺手:「上車說。」
他立刻賠著笑,把自己的道袍一挽,就抬腿上了車。
一上車他一個勁兒的扇風:「我說兄弟,你跑的也太快了,可累死貧道我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說你一直跟著我幹啥?」
他擦了擦汗:「我這不是想將功補過,送你一卦嗎?」
我看了看他:「你真名叫啥,我還不知道呢。」
他一聽紅了臉,不過看我一直看著他等回答,只能低聲說:「紀瀟然。」
我看了看他:「紀曉嵐?你這名字起的夠省事的了。」
他嘆了口氣,說道:「瀟然,瀟瀟落雨,悠然自得。」
我說他怎麼一下子紅了臉,這名字有夠女性化,於是點了點頭:「哦,挺有意境。」
司機聽我們倆嘮完了,很無語的說:「我說二位,你們也上車半天了,這到底要上哪兒啊,您倒是給個地兒啊,不然我帶著你們瞎轉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