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不該將她卷進來
第84章 第84章 不該將她卷進來
撲通。
魄魄腳滑了一下,在捏訣的時候,頭一下栽了下去。
那姿勢。
詭異的很。
她臉著地,凍了個徹底,鳳廷已經走到了魄魄的跟前,看著她那樣的狼狽,伸手。
“溫姑娘怎麽這樣不小心呢。”
魄魄覺得異常丟人,但她很快藏起那盞螢火燈。
卻沒有去抓鳳廷的手。
他們並不熟,也不需要這樣套近乎。
“你似乎對我很有芥蒂?”
“沒,王爺說笑了,是個意外。”魄魄嘴角抽搐,剛才一瞬,居然失靈了。
她不由得打量起麵前這個男人,鳳廷剛才動手了?還是說,這些東西,在他的身邊沒用。
“這盞燈做的倒是精巧的很,隻是太小了,我之前好像在哪裏見過一個大的。”
“啊?”魄魄愣了愣,“那裏有大的嗎?”
“嗯。”
鳳廷應允一聲,眼尾含笑,依舊是這副如沐春風的模樣。
看的魄魄都沒那麽冷,隻是到底冰天雪地。
王府管家上來,催促一句:“主子,外麵冷,您這身子才稍稍好一些,萬一再凍著。”
“無礙。”鳳廷淺聲道,突然走近,伸手替魄魄將頭發上的雪拍落。
魄魄身子僵硬,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
她伸手。
拽著鳳廷的衣角。
“等等,我替你看看吧,這什麽毛病。”
她想要替鳳廷把脈,可男人躲開了。
鳳廷輕聲道:“男女有別,溫姑娘切莫這般。”
“嘶。”魄魄來脾氣了,“我是醫者,替你瞧瞧,什麽有別有別的,隻是覺著你待我還算不錯。”
“對了,那盞大的燈,叫什麽螢火燈,曾經在貴妃娘娘的壽辰上見過。”
“薑千落?”
魄魄瞬間被他吸引了注意,她的眼底有些驚愕。
“大抵還在庫房吧,亦或者在她的宮內,我是見過的,點亮的時候,像是無數螢火蟲在裏麵飛著,那光芒尤其獨特。”
鳳廷描述起來的時候,魄魄將燈放在了麵前。
上麵的花紋栩栩如生。
她遞了過去。
“你且仔細瞧一瞧。”
“你這燈怎麽不亮呢?”鳳廷問道,伸手,擦了擦燈的身體,“做的倒是精巧絕倫,跟一般的燈很不一樣。”
“那是,是我師父親手做的。”
魄魄尤其得意。
可鳳廷的視線,落在那一個“淵”字上。
鏡淵。
好久不見。
鳳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燈遞還給了魄魄,也沒再說什麽,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宮門。
不遠處的高樓上,江晏撐著傘,走到了君無衡的身邊。
“怎麽,就這麽不放心魄魄啊?”江晏笑著道,“我發現你好像挺關心她的。”
君無衡沒有回答。
“昨夜送她回來的馬車,是七王府的。”江晏提了一嘴,覺得這個事情還是需要跟君無衡通氣。
七王爺鳳廷身上,終究不是閑雲野鶴的氣質。
君無衡將魄魄畫的那圖紙,遞了過去。
畫工不怎麽好,但起碼可以看的明白。
“你請的畫師也太差勁了,這什麽勾畫?”江晏一臉的嫌棄。
君無衡淡淡的回了一句:“魄魄畫的。”
“嘶,這畫工還有幾分稚嫩,挺好的,在這浮躁的塵世之中,難能可貴。”
江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上了一層樓。
比君無衡還要爐火純青。
“這是七王府的後院啊?”江晏看了一會兒,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昨晚你讓魄魄進七王府後院弄得?”
難怪是鳳廷的馬車把人送回來。
江晏一瞬間就明白了君無衡做的事情。
“你把她卷進來幹什麽?這些都是你的事情,你知道多危險嗎?不抓出京中那些反對的勢力,一刻都不得安生。”
江晏說君無衡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危。
卻擅自將魄魄卷入其中。
“鳳廷不會對她動手的。”君無衡的聲音很冷,“當初在我父親手裏安插細作的人,跟薑相裏應外合除掉我家的人,還沒有找到。”
這京中未免太過粉飾太平了。
“我不管你想幹什麽,但魄魄是無辜的。”
“我知道。”君無衡應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會讓她犯險的。”
江晏這段時間跟魄魄生活在一起,覺著她是個率真而為的女子。
除卻見錢眼開外帶著皮相不怎麽好。
魄魄絕對是個好姑娘。
“七王爺閑雲野鶴,淡泊名利,為什麽後院造的這樣?他府上有深諳奇門遁甲的高人?”
“不得而知。”君無衡伸手,撕掉了那張魄魄繪製的圖。
怕萬一落入歹人之手,會害了魄魄。
七王爺鳳廷之於君無衡而言,還是一個待定的存在。
“對了,西臨公主死了,西臨那邊倒是沒有責難,說那是公主自己的因果,還說要派質子過來。”
“嘶。”君無衡納悶了,“西臨就這麽不安分嗎?”
總想著對大業插手試探。
君無衡從高樓上下來,走得格外小心。
雪很厚,這幾日,宮內打掃的人也多了,可依舊架不住雪大。
“裴淵回來了。”江晏又提了一句,“如今在大殿呢,青燈古佛,人也瘦削了不少。”
“嗯。”
君無衡沒說什麽,跟著江晏去見了裴淵。
快要過年了。
裴家自然也希望裴淵可以回來,不知道當初做了什麽讓千歲爺如此惱怒的事情。
他們再見麵,物是人非,幾乎沒有了從前那種感覺。
裴淵也不可能再在君無衡的麵前肆無忌憚。
“見過千歲爺。”
“你們之間還這麽客套嗎?”江晏無語的很,“這幾日,裴家在遊走,說讓你回來,你的意思呢?”
“我是戴罪之身,從前做了很多荒唐事,不該回來的。”
裴淵輕聲道,他甚至於連抬眼打量君無衡的勇氣都沒有。
想起自己對薑千落做的那些,又欺騙了君無衡。
“那你此番回來是幹什麽?”江晏納悶了,“該不會是為了你那個良欣月吧?”
裴淵微微低頭,神色都變了。
“到底那女子給你吃了什麽東西啊,對她那樣的死心塌地,看來佛應該是渡不了你了。”
江晏吐槽了一句。
君無衡卻是清冷一笑:“她的日子,不會好過,你知道我是心胸狹隘之人。”
“阿衡,其實那日君家滿門被斬,我來府上找過你,我見到了一個行跡詭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