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身體的異樣
第57章 第57章 身體的異樣
一路上。
馬車走的並不快,這裏的路不好,稍稍顛簸一些,就能把人弄醒。
但魄魄卻睡的尤其安穩。
她睡的君無衡一隻手都麻了。
男人眉頭緊鎖,盯著懷裏的女人瞧,就像是要從這醜陋的眉目之中,發現一絲端倪。
可惜,玄門的秘術,確實吊打了這裏太大。
魄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馬車在宮內停下,君無衡將幾人都帶回了宮殿。
這是魄魄第一次下山來這種地方,光明正大的,跟上次誤闖不同。
“阿……切。”
魄魄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她覺得今夜身上冷得很,之前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給溫小姐拿件鬥篷,免得凍著,對了,再給她一個湯婆子。”
君無衡吩咐道。
他們倒是從善如流,知道她不是姓溫,但也接受了。
“你且坐著聽就好,不必走動。”
“行。”魄魄應了一聲,抬頭就看到坐在君無衡身側,那有些懨懨的女子。
江千尋這幾日的精神頭不怎麽好,再加上上次刺了魄魄一劍之後,被君無衡冷落了幾日。
如今倒也乖巧,跟個貓兒似的趴在那兒。
凶手被帶入大殿,手上腳上,全是鐐銬,鎖的很誇張。
畢竟是熟悉西臨秘術之人,萬一用了什麽別樣的法子逃跑。
再想把她抓回來,可謂是難上加難。
陸曠野帶著卷宗進來,也換了一身衣裳,他走進來,大聲的說道。
“此案大概的過程,是這位公主假扮男子,在風月樓內,挾持了花魁清音,藏匿在樓內,在城內製造了好幾起命案,都是一些孤女乞丐,所以並沒有人在意。”
陸曠野的聲音很大,魄魄凍得耳朵都紅了。
好似從那個山洞回來之後,她的五感就發生了變化。
她又打了個噴嚏。
君無衡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男人盯著魄魄看,怎麽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弱不禁風的模樣。
“再去煮一碗薑湯。”
“……”魄魄慌忙擺手,“不必,我沒事,我隻是……”
啊——切。
魄魄連連打了幾個噴嚏,打斷了陸曠野的談話。
幾人看著她,反而把她看的不好意思。
“可能染了風寒,沒什麽大礙,陸大人繼續吧,這位公主招認了嗎?”
“嗯,她操控了宋薇芸,在宋小姐初入城內的時候,接觸過她,本意想利用宋小姐殺了江晏,可惜沒能成功。”
部署完了那麽多,最後好似白做了一樣。
那女人跪在那兒,眼神犀利可怕,她看著殿內所有的人。
“屠戮我西臨將士者,必定受到詛咒。”那女人盯著江晏看,“本宮就是要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愛,幻境之中你所見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
“……”
江晏不曾言語。
“哈哈哈哈哈。”那女子咯咯咯的笑了,她的視線落在眾人的身上,“這一次,是西臨輸了,可下一次,未必,替西臨而死,值得。”
女人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可她的身份,到底是西臨王室。
不可能就在這裏秘密處置了。
魄魄抱著湯婆子,聲音很淡定:“既然結案了,那可以把師兄放了吧?”
魄魄感覺的出來,身體的變化。
她快要支撐不住了,感覺身子疲倦的很。
得讓師兄瞧一瞧到底哪裏出了毛病。
萬一死在這裏,豈不是便宜了那命定之人。
“本座已經讓人接神醫出來了。”君無衡早就提前安排好了。
溫壺酒進殿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奇怪。
他的眉頭緊皺。
連行禮都沒有,快步朝著魄魄走過去,他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很低沉。
“怎麽回事?”
“啊?”魄魄昏昏欲睡,精神頭差的很,看到師兄過來的時候,露出個小腦袋,笑著道,“師兄出來了啊,那回去吧。”
“不是,你的身體怎麽變成了這樣?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溫壺酒的臉色難看至極,他一把將人抱了過來,魄魄的身上冷的很。
君無衡上前攔住了溫壺酒的去路:“外麵冰天雪地,就留在宮內吧。”
“嗬,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對我師妹做了什麽,但若是她出事,你們必定陪葬。”
君無衡不知道為什麽溫壺酒那麽大的敵意。
他什麽都沒做。
甚至於還救了魄魄一命,可在溫壺酒的嘴裏卻成了這樣。
“本座從未傷害過她。”
“那為什麽魄魄的脈象那麽奇怪,身體虛的跟要死一樣。”溫壺酒詫異的很,他根本不懂這群人做過什麽。
但他知道,君無衡對魄魄並沒有太好的印象。
江千尋的臉色驟變,想到自己之前刺了魄魄一劍。
萬一是那時候的事情。
就完了。
“別攔著我的路。”
“不是,師兄,我們……被困山洞,是九千歲救了我們。”
魄魄低聲喃喃,她趴在溫壺酒的肩頭,說不出太多的話。
聲音也虛得很。
溫壺酒急需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見魄魄暈死在懷裏,也沒有在說什麽。
他同意留下來,但他要住千栩殿。
“殿內的人,全部都清楚除去,讓似雲留下就好。”
溫壺酒從前醫治過薑千落,似雲也認識他,有些話,也不敢說出口。
君無衡照著他所說的去安排。
“這位姑娘怎麽了?”
鳳栩站在門邊看著,不敢靠近,但特別關心裏麵什麽情況,探出個小腦袋看著。
“沒事。”溫壺酒囑托道,“你怎麽不跟著你家主子?”
溫壺酒納悶的很,似雲居然留在了千栩殿。
按理說,現在江千尋回來,似雲應該是貼身侍奉才是。
似雲聽到這話,也沒忍住,紅了眼眶。
“說起來,我並不相信那是主子,但那張臉。”似雲咬牙,“或許主子隻是忘記從前的事情,倒也好,不記得那些痛苦,活的還自在一些。”
似雲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能遺忘那段醃臢的過去,比什麽都好。
就算主子現在誰也不認得。
“那不是落娘娘。”鳳栩哭的很大聲,那是他最後的執念,也要跟溫壺酒他們說。
溫壺酒擰著眉頭:“皇上此話怎講?”
“那不是落娘娘的氣息,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