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僅此而已?

  第47章 僅此而已?


    夜思月本不打算停下,但忽然想起這老妖孽見多識廣,一定知道救哥哥的辦法,便將自己的腳步停下:“妖孽,若一個人同時中了愚智和玄幻兩種毒,該怎麽解?”


    她口中的人是葉輕塵吧?


    為了他,她竟開口求自己。


    龍陌寒越想越覺得鬱悶,藏在袖兜中的手緊了緊。


    夜思月見他不吭聲,誤以為他沒有利益不開口,便追加了一句:“隻要你能告訴我辦法,我便每個月多給你一瓶丹藥,如何?”


    龍陌寒冷哼一聲,理都沒理她轉身就要走。


    夜思月提腳就要去追,可這個時候九鳳忽然插了一句嘴:“主人,我已經查到了,想要同時將這兩中毒解了,唯有九轉百消丹不可。”


    聽見自家靈寵這一句話,夜思月忽然來了底氣,驢脾氣也隨之上了頭。


    瞧見腳邊躺著一粒花生米大小的石子,彎腰撿起來,對著龍陌寒的那筆挺的後背就砸了過去:“臭妖孽,知道的多了不起啊,老娘還不稀罕了。”


    被自己丟出去的石子,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砸在龍陌寒的後腦勺上。


    “砰——”


    聽見這一聲響動後,夜思月顧不得其他,運氣靈力腳尖點地,不過短短十來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在了演武場上。


    龍陌寒轉身望著拿到倉皇而逃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的打算,望著掉落在地上的石子兒出神。


    好半晌後,他蹲下身子將石子撿起,緊握在手心裏轉身離開了。


    見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不遠處屋頂上爬著的兩人,這才敢出聲。


    “小夜夜,你還說你家主子沒動情?!”褚清河解下腰間的酒壺,猛得灌了一大口酒,看見如此震撼的場麵,必須要壓壓驚。


    寒夜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肘,傻傻呆呆的說:“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你這混小子,什麽都不懂,老夫不想對牛彈琴了。”說完,他縱身一躍飛下屋頂。


    寒夜見狀,連忙小聲的問了一句:“褚長老,你要去哪兒?”


    “別管,蠢蛋回去伺候你家那龜毛的主子去。”


    話音未落,褚清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寒夜搔了搔後腦勺,嘟囔了一句:“我家那龜毛的主子,可是你的……”


    夜思月一路狂奔自己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這才鬆了一口氣,撲倒桌子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待心終於不在狂跳之後,這才有心思詢問:“九鳳,空間裏有煉製百消丹的靈草嗎?”


    “煉製百毒丹也必須要破幻草和啟靈果,這兩位藥引缺一不可,空間內煉製百消丹的靈植,除了這兩位藥引子外,還差朱果、半楓荷、無漏子等十來味靈草。”


    夜思月聞言,雙眉緊鎖。


    隻覺得額角一陣陣脹痛,伸手揉了揉。


    還沒等自己想明白,要怎麽跟九鳳繼續說下去是,耳邊傳來了有禮有節的敲門聲。


    夜思月連忙詢問了一聲:“誰呀?”


    門外,褚清河清了清嗓子,盡量將語氣放輕:“小丫頭,我是褚清河,有些事情要問你,可以進來跟你談談嗎?”


    夜思月對空間交代了一聲:“九鳳,將需要尋找的靈草羅列出來,悄悄放進我袖兜裏。”


    “好的,沒問題。”九鳳用嘴叼著比自己身軀還大的筆奮筆疾書。


    夜思月看到這滑稽的一幕,心中的煩悶倒是消失了不少。


    這才對著門外淡淡的說了一聲:“進來吧,門沒栓。”


    褚清河推門而入,自覺自發的走到桌子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從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一個字。


    夜思月見狀,心中頗為不悅,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褚長老,你到我這裏來,不隻是為了喝這杯茶吧?”


    “確實不為這,我來是……”


    夜思月見他遲遲沒有道明來意的樣子,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褚長老,如果你來是勸說我跟你去玄蒼派的,就免開尊口了。我已經與那妖孽達成協議,待我哥哥康複後,便去。”


    言下之意,為了這點小事就不要來煩我了。


    為了救哥哥的事情,自己已經焦頭爛額了。


    褚清河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輕輕將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丫頭,他對你很特別,但我卻看不出你有何特別之處。”


    “他?!你說的是龍陌寒嗎?”


    褚清河微微點頭,算是確定了她的答案。


    夜思月自嘲一笑,淡淡道:“我確實沒什麽特別的,不過是可以為他提供靈力罷了。”


    “僅此而已?”褚清河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不想錯過她眼中絲毫異樣的情緒。


    可夜思月眼中,從始至終都是自嘲和坦然。


    她勾唇一笑,回了一句:“僅此而已。”


    褚清河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良久之後起身,背著雙手自言自語的離開:“著我看,不應該啊!這是怎麽回事?”


    夜思月見他快要走出門口,立馬來了一句:“褚長老,還請留步。”


    褚清河回頭,捋著胡須問:“小娃娃,怎麽了?”


    夜思月伸手掏出袖兜裏的單子,起身快步走到他身邊:“還請您老看看,這單子上的藥方,要到哪兒才能尋到。”


    褚清河接過單子仔細端詳,卻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


    就在夜思月心裏漸漸沒底,希望全部都要消失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來了一句:“想要集齊單子上的靈植,便隻有去幻月城東城外的鬼市才行。”


    “褚長老,哦,不,是師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夜思月抽走他手中的單子,喜出望外的說。


    “為了一張破單子,你便開口喚我師傅,你可真是個怪胎。”褚清河滿臉奇怪的望著她,心中卻在嘟囔,這兩怪胎若是湊成一雙,將來生下的孩子豈非更怪?

    完犢子,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荊棘,沒有希望了。


    夜思月卻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輕輕拽了拽他的胡須:“你可幫了我大忙了,這一聲師傅我叫的不虧。”


    說完,她便抓著手中的單子,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褚清河正沉浸在,自己將來或許可以成為,長輩的長輩的怪圈中不可自拔,忽略了夜思月將要去的地方有多麽危險。


    夜思月離開葉家後,卻猛然想起自己忘記問鬼市怎麽走了。


    正當她準備折返回去問個清楚時,被一道溫潤如玉的男聲打斷了去路。


    “夜姑娘,在下終於等到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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