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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你願意成為我的淩太太嗎?

  第118章你願意成為我的淩太太嗎?


    一個點頭,在淩墨北的懷裏。


    幾乎是同時間的,葉南溪已經被淩墨北直接壓在了病床上,居高臨下的火辣辣的眸子就這樣看著葉南溪,給要吞噬了她一般。


    火辣辣的讓葉南溪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兩個人明明已經親密如此了,但是每到做的時候,她總能羞澀得如最初一般。


    那紅到快充血的臉,那微垂的視線,長長的睫毛下那投射的陰影。


    “溪溪。”


    葉南溪聽著淩墨北的聲音,那讓她渾身一個機靈。


    還沒碰她,身體已經熱得不行了。


    再被這樣看下去,她真要化身女色狼在淩墨北還沒行動前已經直接行動的撲倒了他。


    羞澀得不敢迎視這個男人,這個已經完全進了她心的男人。


    似是逃開他的目光一般,在他開口的時候,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腦袋把自己的唇瓣迎了上去,也隔絕了他眼神的勾引。


    如手榴彈被拉開的安全拉索,在拉開後,迎接的就是爆炸。


    “叫老公。”


    他的眼很亮很深,用他的眼神誘惑著她。


    老公。


    他們還沒有結婚。


    他也沒有告訴自己他有準備結婚。


    甚至爸爸問起,他都是沉默。


    他還沒有打算和自己結婚。


    叫老公。


    她一時叫不出口。


    “溪溪,我想聽。”


    理智已經快沒有了,滿腦子就是想要淩墨北。


    “淩墨北。”


    葉南溪都快哭了。


    “我想聽,溪溪。”


    淩墨北親吻著葉南溪的嘴角,聲音更低沉了幾許。


    葉南溪的堅持在身體的渴望下,最終妥協了。


    “老公。”


    當軟綿綿跟綿花糖一樣的聲音從口中叫出來。


    “老婆。”


    這是最迷人最甜蜜的稱呼,他在去找晴姨的時候,有叫過自己媳婦,可是那時候卻有著一種另類的感覺,而老婆這兩個字像是一種承諾一般。


    葉南溪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沒懂。


    隻覺得不停地在放大,不停地在用他專有的方式,占據她整個世界。


    忘記了這裏是醫院,葉南溪整個被淩墨北卷入了洪流裏。


    “叫老公。”


    “老公。”


    “再叫。”


    “老公。”


    “繼續。”


    “老公。”


    最後,手還緊緊地摟著他,如果可以把自己揉進他的血肉裏該多好。


    這一刻的親密。


    其實隻是身體有些累,其實並不困,卻享受這樣貼在一起的感覺。


    靜靜地相擁,微微側的身體,把大部分的重量挪開,手卻依然霸道地圈在葉南溪的腰上。


    葉南溪閉著雙眼,靜靜地靠在淩墨北的懷裏。


    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葉南溪這才睜開雙眼,近距離的看著淩墨北的臉,小心翼翼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睡了太久一點困意也沒有。


    “老公。”


    輕輕的昵喃,在一室曖昧的病房裏喃喃而起。


    這兩個字在葉南溪認為很是神聖,當叫出口時,明明知道她卻是很認真。


    她想嫁給他,從他在媽媽的墳前用那認真深沉的眼神看著自己告訴自己,沒有什麽比她還重要的時候。


    睡著的淩墨北沒有感覺到葉南溪的情緒變化,隻是在耗力太多後,身體的疲累得到放鬆而陷入沉沉夢鄉裏。


    在等待淩墨北真的睡沉了之後,葉南溪小心翼翼地從淩墨北的懷裏慢慢退開。


    他睡得很沉,葉南溪刻意放輕的動作沒吵到淩墨北。


    還好自己的病服被脫了扔在一邊,沒有弄皺也沒有弄髒。


    葉南溪走進浴室,不敢洗澡怕吵醒淩墨北,拿著毛巾把身上擦幹淨,拿了一套新的穿上,然後披上病服,出來給淩墨北清理。


    ……


    葉南溪從他懷裏小心翼翼地退開時,他便已經醒來。


    之所以不睜開雙眼,也就是想看看她想做什麽。而當知道了她要做什麽的時候,他就更加不想睜開雙眼了。


    偶爾微眯的雙眼看到葉南溪那尷尬的表情,某人腹黑的因子在肚子裏暗暗爽恰恰的。


    她的小心翼翼,與自己為她做時一樣,有一股暖流在他心裏流淌。


    這將成為他妻子,與他相攜到老的人。


    “你!!”


    葉南溪在發現淩墨北竟然是醒著的時候,臉立刻更紅了。


    他醒著,那麽剛剛自己做的一切他不都是知道的嗎?

    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睡著,他故意的。


    淩墨北的眼底含笑,其實剛剛的確是睡著了,但是她一離開他的懷裏他就立刻醒了。即使很累,卻還是把他放在第一要素,要看看她做什麽。


    手伸出,把氣惱得臉紅得跟煮熟蝦子般的葉南溪給拉回懷到懷裏,腿微用力便把葉南溪卷入懷裏。


    熟練地把葉南溪按回自己的懷裏,然後抵著她的黑發低啞地說道:“睡覺。”


    “你把衣服穿上再睡,明天。”


    “睡覺,我有分寸,困了。”


    聲音裏滿是困倦,他真是在靠超強的意誌力在強撐,但是再強撐聲音已經出賣了淩墨北,那困倦的模樣讓葉南溪想再說什麽也不再忍心。


    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裏,他做事一向有分寸,這種讓人看到他裸體的事情,他也不會做,她是白擔心了。


    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如交頸鴛鴦一般,本來沒有什麽困意,可是耳邊聽著淩墨北那均勻沉緩的呼吸聲,不知不覺地慢慢閉上雙眼,很快也沉入夢鄉裏。


    葉南溪醒得比較早,但是在睜開雙眼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是空蕩蕩的。


    手指間感覺到那抹子涼意,現在才七點多而身側的位置已經很涼了,他起身已經很久了。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起身的,什麽時候離開的。


    如果不是雙腿間還有些酸的真實感,昨夜好似淩墨北是海螺姑娘一般。


    屬於淩墨北的衣物已經不見了,坐起身,其實昨夜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剛換好自己的衣服,病房門被推開。


    “淩。”


    轉身還未叫出口在看到是安然的時候,葉南溪有些尷尬地把後麵的話給咽下。


    安然看著尷尬的葉南溪。


    “醫生說你已經沒事了,等會我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好。”


    安然開車和葉南溪一起回到住處。


    到了家九點,兩個人吃了早餐,葉南溪被安然拖著不讓去上班,說公司那邊淩墨北已經幫她打電話去通知了。


    葉南溪的電話突然響起。


    “腐竹?”


    “真的嗎?恭喜你,這個。”


    葉南溪猶豫了一下,安然用眼神問葉南溪什麽事。


    用唇語告訴安然腐竹因為懷孕所以準備閃婚,在肚子沒有突顯出來的時候舉行婚禮。而她剛來S市也沒有什麽朋友,正好她還沒有結婚,所以準備讓她做伴娘。


    在安然的唇語示意下,葉南溪應允道:“好,等會見。”


    葉南溪和安然開車去了S市最有名的婚紗店,腐竹已經向這邊招手了。


    “南溪,快過來試試,我幫你挑選的。”


    腐竹還未換衣服,在看到葉南溪和安然時,立刻拉著葉南溪把手中的衣服往她手上一塞,接著就把葉南溪推進了試衣間裏。


    鬆了口氣,然後這才在一邊挑選著婚紗,在等待著葉南溪換衣服的時候朱予晴和安然兩個人不像重逢第一次見麵的聊著等換衣服的葉南溪出來。


    仿佛是為葉南溪量身打造一般,每一處線條都接近完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愧是出自名家之手。穿在葉南溪身上,更襯托出了她的美麗。


    “真漂亮。”


    換上衣服了,正好試一下妝。


    朱予晴和安然拉著葉南溪坐在一邊,然後往椅子上一按,接著立刻有化妝師過來,葉南溪連抗議的話都來不及說便見化妝師麵色嚴肅的開始幫葉南溪化妝。而接著就是發型師,半個小時後,葉南溪看著還未換衣服的朱予晴。


    “腐竹。”


    她想問,明明她是伴娘,怎麽。


    “這是伴娘的鞋,你換上試試。”


    朱予晴打斷了葉南溪的話,把一邊早已經準備好的鞋子放在葉南溪麵前。


    葉南溪一個指令地穿上,心中有些疑惑,而朱予晴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要管理公司很忙,你也不能像我一樣在婚禮前可以抽時間慢慢地挑選和換,現在試好了,到婚禮你直接這樣穿,這樣換就行了。


    我在為你省時間,好姐妹吧,這個都為你考慮到了。”


    朱予晴說得麵不紅氣不喘的,而葉南溪看著朱予晴,這話說得也對。


    換上衣服後,身後就是一大片試衣鏡,回身就可以看到自己。


    恍然已經忘記了自己上次這樣慎重打扮是什麽時候了,一時間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在賓館裏,他親自為自己換衣服的那一幕。


    愣愣的有些走神,眼神都有些魅惑地縹緲著。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如此精心地打扮著自己。她因為王雅藍的關係,不曾出席任何晚宴。禮服穿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那雕刻而出的玲瓏曲線,很美。


    試衣鏡的背後是一件件美麗的婚紗,葉南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地在腦中想著自己換上婚紗時,將會是什麽模樣。


    朱予晴和安然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朱予晴的眼底有一絲洋洋得意,對於自己剛剛的回答,簡直就是完美。


    麵前的葉南溪,的確美麗的不可方物,特別是她在想著某一個人時,臉上自然而形成的紅暈,那份戀愛中的甜蜜,可以感染任何的人。能讓周邊的人都感覺到她的幸福。


    直到放在包裏的電話突然響起,葉南溪這才從自己的愣神中回過神來。一回頭就看到朱予晴和安然的眼神,葉南溪臉不由更紅了幾分。剛剛對著鏡子,她竟然不受控製地走神了。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踩著高跟鞋往椅子邊走去。


    從包包裏拿出手機,看著來電是左澗寧。有些困惑,還是立刻接起。


    “學長。”


    已經習慣了叫左澗寧學長,嘴角的笑容未退。卻在聽到左澗寧在那邊失了平穩的聲音時,手中的電話砰得落了地。


    “南溪,怎麽了?”


    兩個人一急,立刻上前。


    “他出事了。”


    葉南溪愣愣地重複著四個字,麵色已經慘白,轉身就要往試衣間裏走。


    “別換了,我跟老板說一聲。”


    葉南溪看似冷靜的點點頭,其實眼底早已經亂成了一團。他出事了,他出事了,他怎麽能出事。


    很想冷靜,葉南溪不停地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亂不能亂,不能胡思亂想。


    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別擔心,我給左學長打電話了,已經問了在哪裏,他手機應該是沒電了,我們現在趕過去就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別那麽擔心。”


    安然坐在一邊,手安撫性地拍著葉南溪的手背,想要緩解她的擔心。


    “安然,我已經不能沒有他。”


    一滴淚從眼眶裏滑下,葉南溪身體抖得厲害。不想在人前示弱,可是眼淚卻怎麽也控製不住。


    安然看著葉南溪從眼眶裏一滴滴落下的眼淚,這是不是玩大了。


    三魂少了七魄,整個人六神無主。


    安然要顧著開車,還要顧著安撫葉南溪。


    心裏有些為淩墨北擔心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葉南溪,手扣在裸,露的雙腿上的力道,重地在上麵掐出十道清楚的痕跡。低著頭,努力著不哭。


    可是一滴滴淚還是落下,暈開在手背上。心疼得快不能呼吸了,什麽都不敢想,害怕腦中那些讓她會崩潰的想法。


    “到了,南溪,下車。”


    安然停下車,看著安靜的酒店入口,葉南溪外出來的時候,隻是胡亂的把外套披在身上,也來不及穿。


    現在被安然拉著渾渾噩噩的走進旋轉大門,也忘記了問安然怎麽會來這裏,直到被拖進了大廳,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葉南溪這才愛心一般的抬起頭。


    淩墨北的聲音。


    偌大的大廳裏開著暖氣,葉南溪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外套已經被安然拿開,還含著眼淚的雙眸看向客廳側麵的那台離子電視,裏麵的男人她再熟悉不過。


    她不是沒看過淩墨北在電視裏的模樣,但這一次她是第一次看到淩墨北在電視裏,眼角都在笑。


    他坐在那裏,HOLD住全場。隻是坐在那裏,筆挺的銀灰色西裝穿在他的身上,而他那出自大師手筆的西裝裏麵穿著有些不協調的襯衫。


    完全可以看得出年歲的襯衫,這襯衫是她送給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不是都已經收起來了嗎?而且已經穿成那麽舊了,袖口處甚至都已經有些磨破了,他竟然會穿著上電視。


    眼淚還掛在眼眶裏,葉南溪踩著高跟鞋站在那裏,頭需要微微的仰起才可以看得到電視。


    他出事了?


    他在電視裏。


    現場直播。


    她被騙了嗎?

    葉南溪的腦中亂成一片,想理出個頭緒來。但還沒等葉南溪理出頭緒,已經被裏麵淩墨北一句話給炸得忘記了周遭的一切,隻能呆呆的看著屏幕。


    “淩先生,是什麽原因讓你決定在最輝煌,如此被看好,前途一片光明的情況下決定退下來?”


    這是今天才放出來的風聲,而正在他們想著要怎麽樣打通那些跟他們關係不錯的人打探一些消息,沒想到竟然由左秘書立刻安排了讓他們可以一探究竟。


    坐在下麵受邀的記者們都躍躍欲試,每個人都恨不得立刻挖到內幕,第一個被點到名起來問問題的記者,第一個問題,就問到了最關鍵的主題。


    坐在上麵的淩墨北,目光淡淡地掃過問問題的記者。


    即使他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很嚴肅,可是隻是坐在那裏卻依然帶來一股子壓迫感,一個眼神掃過讓記者還是很有壓力。


    記者立刻屏息,以為自己問到了不該踩的問題。可是。


    “一個女人。”


    並沒有表明太多,但這四個字,足以讓下麵炸開了鍋。


    要知道這四年多以來,他們除了捕風捉影外,關於淩先生的緋聞除了之前跟未婚妻取消了婚約關係後,便隻有夏秘書。


    但這有片麵的曖昧捕捉畫麵,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淩先生對於這些話題隻字未談,更加沒有表態。


    即使報紙已經寫上了兩個人可能已經談婚論嫁,淩墨北都沒有任何回應。


    不回應不解釋,其實做記者的都明白,這是因為當事人根本就沒有認可,所以才會直接無視。


    但是為了新聞的看點,他們即使知道真相可能不是如此,卻還是在不太偏離所拍到的一些畫麵,做出一些民眾愛看也不會惹怒當事人的報道。


    這一次,還是首次淩墨北主動的帶著一抹從未見過的笑容說出為了一個女人決定退下來。


    這個無疑就是一個炸彈,各種交頭接耳,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可能性。


    在來這裏之前,他們早已經在早上接到消息後的三個小時裏,找足了資料,也做了各種可能性的猜測,卻沒想到會是為了女人。


    “淩先生,究竟是哪位幸運兒讓淩先生甘願離開職場回歸平凡?不知道淩先生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為了美人不要江山,這可不是普通的男人可以做得到的,而這個女人可以讓一向被外界傳言天生適合職場的淩墨北說退就退,實在很難讓人不好奇。


    問得有些小心翼翼,淩墨北不是好伺候的主。他有時候不用說話,一個冷臉就足以把他們這些千年老妖給凍傷了。


    “淩先生,究竟是她不喜歡你在職場,還是你想為了她退下來?真是寧可要美人也不要江山嗎?”


    “淩先生,外界都傳言你很注重權勢,而現在為了一個女人退下來,有一天會不會後悔?”


    愛情衝昏了頭,做出來的決定,也許在歸於平凡後會後悔自己曾經那些戴在頭上的光環,隻是那些人是普通人,不是他。


    在有些混亂當中,左澗寧看著淩墨北的表情站起身,安撫了下麵躁動的人。


    “大家安靜一下,有什麽問題稍後再問,現在淩先生回答你們的問題。”


    坐下,看著淩墨北站起身,這淩墨北不開竅就算了,一開竅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其實對於他決定退下來這個決定,一開始是詫異的,也覺得沒有必要。


    淩墨北隻有一句話便已經讓他放棄了遊說。


    淩墨北站起身,想著現在站在大廳裏的小女人此時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明明早上才無限眷纏地親著她離開,隻是幾小時未見,便又有了一種想念的心情。


    有些感情一點點滲透,慢慢地注入了血肉,融入了骨髓。如此的透徹,如此的讓人欲罷不能。


    “我從來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因為她值得。”


    一句話,似乎回答了所有問題。


    站在那裏,看著下麵一片安靜之後,接著是麵麵相覷。


    淩墨北的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都好似含著笑意,那有著千瓦電力的笑容讓所有的女性記者都不由倒抽一口氣,這個幼稚的男人,舉手,

    投足間都足以讓人心動。


    自然的魅力十足,讓人無法抗拒。


    “今天請你們過來,不僅僅是為了我決定退下來這事做出說明,更重要的是回答你們第二個問題。”


    站在外麵的葉南溪隻是看著屏幕裏的淩墨北,不知道他此時在哪裏,隻知道在聽到他要退下來的時候整個都蒙了。


    他要退下來,他為什麽要退下來。


    一個女人。


    是為了自己嗎?


    可是他明明很喜歡權勢,他怎麽可以為了自己。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也不管自己現在是在大廳裏,可能會被進進出出的人看到。


    看著淩墨北站起身,看著他說回答第二個問題。


    心緊緊的縮著,他曾經在媽媽的墳前保證,一切交給他。她願意相信,而看著他在屏幕裏那笑容,眼前越來越模糊。


    吱呀。


    身側的那扇大門突然被拉開,那聲音並不是很大可是在屏幕上已經沒有聲音後,整個大左也是很安靜,而葉南溪也因此聽的很清楚。


    條件反射的轉過頭,看向那打開的門。距離並不是很遠,她很清楚的看到裏麵是跟麵前看到的座位是一樣的,站在門邊的人赫然是安然和左澗寧。


    眼淚還凝聚在眼眶裏,淚眼朦朧當中看到了安然走向自己,拉著自己往那邊走。


    當站在大門口的時候,便看到剛剛電視裏的那個男人,真的穿著自己第一次送他當生日禮物的襯衫邁步走過來。


    會場裏一片安靜,而所有的鏡頭鎂光燈都打到了這邊。


    她在哭,她現在一定很醜。


    葉南溪想要捂住臉,不要讓自己這淚流滿麵的模樣入了鏡,可是她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看著那個如天神般的男人往自己這邊走來。


    慢慢拉近的距離,她看著他,不再是透著電視屏幕,而是真人在離她一步的距離停下來。


    明明知道哭了會好醜,但是葉南溪的眼淚怎麽也止不。


    他知道她最介意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他知道她害怕因為她的關係會影響到他。


    他知道她擔心兩個人名義上的關係而會讓他的名聲受到影響。


    他知道她因此而帶來的不安,知道她所有的心事,所有的擔憂。


    他停了下來,在離她一步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手拉近了那一步的距離,掌心向上一副邀請的姿態。


    “南溪。”


    安然見葉南溪發呆,在一邊有些焦急的提醒著。葉南溪覺得自己這一刻真的跟傻瓜一樣,哭花的臉都顧不上,周圍很多人甚至有些竊竊私語能傳進耳裏,她都聽不清楚。


    她的眼裏隻看得到麵前這個男人,這個讓她感動的淚流滿麵的男人。


    沒有猶豫的伸出手,能夠光明正大的牽著他的手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這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手牢牢的握住放進大手裏的小手。


    葉南溪以為他會拉過自己擁抱,沒想到淩墨北拉緊她的手突然單膝下跪,站在一邊的左澗寧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大束粉色玫瑰,99朵,長長久久,天長地久。


    接過花,一手圈住有些困難。


    “我願許你一世快樂無憂,溪溪,你願意冠上我的姓嗎?做淩太太,唯一永遠的淩太太。”


    記者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是什麽,在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時都不由的屏息看著這件從頭到尾都驚喜驚訝連連的發布會。


    看著淩墨北那溫柔似水的模樣,這是千年難遇。看著他單膝下跪,這更是百年難遇,而他握住的那位俏佳人顯然成了全市未婚以及已婚羨慕嫉妒的對象。


    “淩墨北,你渾蛋。”


    葉南溪失控了。


    情緒徹底的失控,從大悲到大喜,情緒的轉換整個被轟炸的太強了。


    手微用力的拉著淩墨北,淩墨北順勢站起來,葉南溪撲進了淩墨北的懷裏。整張臉都埋進了淩墨北的懷裏,眼淚鼻涕盡數的抹在那昂貴的西裝上。


    “你渾蛋,你害的我哭的醜死了,明天到處都會是我眼淚鼻涕一臉的照片,你讓我怎麽出去見人,你這個渾蛋。渾蛋。”


    用力的抱緊淩墨北,她的控訴聲音淹沒在眾人的歡呼聲裏。而淩墨北把撲進懷裏哭成淚人兒的葉南溪緊緊的收在懷裏,嘴角是那抹無法控製的笑容。


    如雷的掌聲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接踵而來。


    左澗寧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比預期中還要順利。帶來的八個人以保鏢的形式護住葉南溪和淩墨北往外走,這裏交給他來處理餘下的一些應對。


    就在淩墨北和葉南溪走到門口時,被安撫著準備坐回位置的記者位,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順勢的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但其中有一個人在空檔間人肉搜索出葉南溪。


    Susie很少對外露麵,所以很少人知道W&A在S市那個年輕的負責人究竟長什麽模樣。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人震驚,淩墨北這樣的人中之龍配上W&A的總裁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最主要的是。


    臉上的淚水已經被淩墨北拭去,心情還處於激蕩當中,而整個人沉浸在幸福裏。這份幸福因為那位記者的話,會場的氛圍整個降到了零點。


    葉南溪明顯的感覺到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收緊,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靠著的胸膛緊繃了起來,剛剛還溫暖如春的和煦,一瞬間跨越到了冬季,寒冷逼人。


    手緊緊的扣住葉南溪,淩墨北臉色繃的厲害,而左澗寧在示意他們先離開,這裏交給他處理。


    在這個當下,先離開是必然的。這個時候在媒體麵前說的再多,都有越描越黑之勢。


    葉南溪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在感覺到淩墨北擔憂的眼神時,手悄無聲息的主動握緊了他的大手,慢慢的轉身。在眾人錯愕間走回幾步,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站在走道裏的那位記者。


    “我有什麽需要向你交待的?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與你又何幹,隻要我們覺得開心幸福就好,你怎麽看怎麽想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我唯一要告訴你們的就是,他,淩墨北——是我要嫁的男人,我要相守一生的男人,沒有哪一刻我比現在還明確堅定。而你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懂,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們?”


    她不再是剛剛那個哭成淚人兒的柔弱女生,不再是靠在他懷裏把自己交托給他的女子。


    她站在自己身邊,站的那麽直,眼神那樣堅定。手始終扣著他的手,如他一樣堅定未曾想過鬆開。


    身上的冰冷氣息慢慢散開,淩墨北眼底又開始慢慢的溫暖起來。


    那名記者被葉南溪給堵在那裏,似是職業反應的用很輕的聲音爭辯道:“媒體有知曉真相的權利。”


    “別跟我談狗P的媒體有知曉真相的權利,一個連調查都沒有便隨便開口汙蔑的周刊,我想你們也沒有理由再繼續報道所謂的真相。你們口中隻會扭曲真相。帶出去,明天我不想再聽到還有X周刊。”


    左澗寧嘴角還在笑,但是那吐出來的字眼可以一點也不客氣。


    記者被拖了出去,而其他的記者都被驚在原地。左澗寧轉過頭間,嘴角的笑容依舊,慢慢的走回原來的位置,聲音溫柔的開口說道:“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盡情發問。”


    “……”


    他這殺雞儆猴做的,誰還敢沒任何根據的亂問。


    “不打擾你們兩人世界了,貝貝有我照顧,不用擔心。”


    安然站在門口,為葉南溪喝彩。


    也真心為她覺得開心,南溪無疑是每個女人都羨慕的對象,她擁有了一個視她如至寶的男人,更是她也一樣視若珍寶的男人。


    相愛,相守,到老。多麽美好的六個字。


    站在原地,看著淩墨北開車帶著葉南溪離開,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他們兩個人的時間。


    轉身坐進車裏,沒有立刻回去。


    元旦的假期已過,貝貝去了幼稚園,而安澤去陪不願意去幼稚園的葉貝貝。


    離接他們還有一下午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南溪和淩墨北剛剛上演的這一幕。


    即使知道淩墨北準備給葉南溪一個驚喜,想要向她表白,兩個人結婚。


    可是真正的站在現場,看著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隻是嫋嫋數語,便足以讓人感動。


    回到S市後,有幾個地方是她一直都沒有再去過。


    車開著開著,不知不覺的便開到了一個地方,當車停下,安然坐在車裏看著那棟房子。


    “不要,你不是餓了嗎?”


    “我是餓了,所以我要吃了你。”


    溫馨的早晨,做好的早餐總是會因為他拉著她坐上他的腿,低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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